这股压力,让猴子感觉很不舒服。他是紫色的,浓厚的,巨大的,像一朵棉花,将猴子紧紧包裹其中。然后这团棉花又越来越紧,直到憋得猴子满面通红,呼吸艰难。
“装神弄鬼!出来和俺老孙一决胜负!”,猴子眼睛瞪得猩红,四下打量。
只说这时,那云层之上竟忽的压下一只手来,这手巨大,连掌纹都好像鸿沟一般,猴子连连眨眼,心中不由一躁,“佛祖?”
猴子往后退了两步,跟着忽的立起金箍棒,大喝一声,“大!”
金箍棒窜天而起,上顶巨掌,下立蟠桃园。猴子眉头紧皱,夯了夯鼻子,跟着顺着那金箍棒,便直窜到了那手掌之上。
“如来老儿,你装什么孙子,现出原形,让俺老孙揪了你那耳朵下酒!”
此话一出,那上层乌云忽的飘到两边,跟着一张丑脸,便从这乌云中挤了出来。这脸巨大,成铁青色,两只尖牙犹如镰刀般直达下颚。那脸上生着上百只眼睛,鼻子空洞乌黑,犹如一伸手不见五指的黑洞。
但令人心生恐惧的是,这黑洞之中竟时不时的便露出白骨,或惊悚的面孔,但转眼就又被那黑洞吸了进去,跟着窜出一股明火,一缕黑烟。
“阎王?”,猴子搔首,这回算是认出来了。
阎王一见猴子,心生笑意,当即便夯声问道,“孙老弟近来可好,听说你陪和尚取经去了,在这做什么?”
猴子嗤笑,当即回道,“老哥你有所不知,俺老孙是一心向善,取经度法去了,可是不曾想这满天神佛,尽是狭隘小人,杀了我猢狲,焚了我花果山,我今儿来这,是来报仇来了!”
阎王叹气,当即说了一句,“世事难料。”
猴子耸耸肩,跟着喝道,“老哥你起开些,念你曾与我猴子耍酒,我不迁怒于你,你且让开,让我砸了这虚伪的天宫!”
可阎王这时却百眼一闭,跟着回道,“老弟所言,老哥感激的很,但无奈身在其位,各司其职。我既是地府统帅,天庭有难,我怎能不帮。”
猴子夯出尖牙,登时凝眉问道,“非打不可?”
阎王叹口气,“造化。”
且说阎王话音未落,这两耳之后就忽的钻出二人,这二人手持勾刀,头戴长帽,长舌如尺,双眼如火。猴子搔首后退两步,心中一阵酸楚。
“老七,老八,奶奶的,怎尽是俺老孙的酒友!”,猴子顿身,后退,眉毛都快拧成了圈。
“对不住了!老哥!”,这黑白无常,手持镰钩,登时朝猴子脑袋劈了过来。
猴子侧身躲避,当即飞出两脚。黑白无常穿脚而过,当即又从背后掏出白帆,狠狠插入猴子肩膀。猴子疼的咧嘴,怎料这一波未平,一波又起。黑白无常退身之时,这牛头马面,却再次举起钢叉,铆进猴子身躯。
哧——血涌如柱。
“二哥,身在其位,没得办法!”,马头罗刹,举起钢叉,跟着再一次狠狠差劲猴子脖颈。
猴子再一次成了刺猬。
但不同的是,这一次,牛头阿傍竟当即卸下牛角,跟着钉进了猴子的太阳穴,应阿傍所说,他这牛角有散阳之功。凡是被阿傍这牛角钉上,便令此人纵有万钧之力,也难以释放而出。若是此人强行释放法力,便会砰的一声,炸作一坨。
猴子双眼无神,直盯着那伤口,淌血不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