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月二十四日,我们文学群的几位群友,再次登上天湖大壩。这已经是我第N次登上天湖大壩了。近段时间文学群的活动比较多。在二十三日,已有多人参加了留田坑的采风活动。昨晚下了整晚的雨。我以为没有几人会来参加这次活动了。当我们在大壩上拍摄等待时,又上来了几位群友,达到预定的人数。
我们很高兴。在这批群友中,有来自广州的朋友,有多年联系不上的老同学。大家原来都是认识的。由于各种原因,一直两地分隔,不通音信。三十多年后,冥冥中,好似有股什么力量,让我们聚到天湖大壩上。缘分这个东西真是不可思议。
早晨的空气澄鲜得可爱。经过昨晚大雨的洗礼,天湖顶四周的群山青翠欲滴。极目远处,乳白色的云雾,像一团团棉絮在头甲山各个山岭间飘动。浓云尚未完全散开,有时空中还飘浮着若有若无的雨丝。天地间弥漫着一层湿漉漉的青黛色的雾霭。几棵高大的木棉树,正盛开着红彤彤的花朵,在层林叠翠的山岭中特别显目。
我们欣赏着周围的美景,倚着栏杆,互相拍照。往事如烟,几十年前发生的事如在昨日。当年的同事和朋友,退休后各奔东西,各有所好。我们这些爱好文学的群友,喜欢搜集旧事,探古寻幽,留恋青山绿水,往返于村镇故里。共同的爱好使我们走到一起来了。天湖顶不是这次活动的目的地。我们休息了一会儿,又沿着天湖村道,向大山深处的头甲村进发了。
山路蜿蜒曲折,急转弯很多。路面是水泥混凝土结构,平整畅通。这是政府的惠民工程。村村通公路,路通财通。原来偏僻的山区,引来了许多观光的游客。农家乐如雨后春笋,方便了游客,增加了村民的收入。
走了大约五公里,我们来到了头甲村。一下车,头甲村的朋友已经在等待着我们了。放眼望去,一幢幢小楼鳞次栉比,高低错落地镶嵌在翠绿的山坡上。印象中的泥砖瓦屋不见了。村民已全部住上了楼房,用上了自来水。以前我觉得有点脏的农村粪坑厕所不见了,大部分农户都装上了蹲厕或座厕,山村干净如城。我们走在村道上,一边谈着村子的过去,一边欣赏着周围的变化。这时,一个小孩子骑着玩具车从村道斜坡上向我们冲下来。靠近我们时灵活地闪开,快速地消失在村道的另一边。我们惊讶小孩子的灵活快速,觉得他有点剽悍。熟悉这里情况的朋友解释说:“以前住在大山深处的原住民,大多是逃避官府或犯有各种过错的人。他们占山为村,打家劫舍,崇尚武力,民风自然剽悍。经过几十年的社会变革,大家已经融入到社会大家庭中了。有些小孩子还是有些任性。"
说着,我们来到一家很有特色的农家乐。旁边,是一条小溪。在小溪对岸的山坡,生长着许多毛竹。竹林中粗大的竹笋和漂亮的番鸭,和谐地构成一幅春乐图。再往上走,一道小瀑布在小溪的岩石上跳跃着流到一个很小的人工湖里。小瀑布像多情的少女,哼着婉啭美妙的歌儿;像知音的琴弦,弹着清脆悦耳的旋律。叮咚叮咚的泉水撞到岩石上,溅起一串串的水珠,在翠竹的映衬下,像璀璨夺目的珍珠。一只青头鸭,在湖面上自由自在地嬉戏游荡着。
面对如仙如幻的美景,我觉得很难用词语描写,头脑中储存的赞美词汇太少了。我们不约而同地举起手中的手机,拍视频,拍照片,真想把这里的天然美画带回家。从温泉到扯滕山,从山脚到天湖壩顶,沿途风光秀丽,美不胜收。百丈飞涛给我们的印象是飞流直下三千尺,疑是银河落九天。这里的小瀑布,婉约如浣纱少女,一下子吸引了众人的目光。群友中有人吟起了诗句:“温泉硬道伸深山,蜿蜒弯弯峻岭间。爬上百丈飞涛处,天湖大堤云雾关。济公庙里听佛道,山重水复缘路弯。转到一个开阔地,头甲农庄进午餐。伴随清溪小瀑布,竹林番鸭展姿颜。阵阵凉风透身爽,山野旮旯也新鲜。"
这首诗是群里的乡土诗人巢继南作的。我也顺口成句:“天湖深处头甲山,白云飘在餐桌间。天然食材根竹笋,山坑鱼仔没得弹。”文人乡愁多感叹,此刻众人舌生花。
简易餐厅就在小瀑布旁边。潺潺的溪水声,竹林中的鸟鸣声,餐厅里的欢歌笑语声,构成一曲和谐美妙的春之旋律。餐厅附近是大竹林。大竹林连接着绵绵无尽的大树林。我们吃着山里的根竹嫩笋,吃着村民自种的青菜,吃着农家米饭,享受着如诗如画的绿水青山。天然的大氧吧,令我们身心舒畅,骨子里有一种飘飘然的感觉。
在回程时,我们从不同角度欣赏和拍摄着天湖美景,沿途捡拾木棉花,谈论着山上的毛茶兰芝。最后,我们来到济公寺,听乐印师傅传道说法,享受美妙的精神大餐。到西天显现晚霞时,我们依依不舍,互道珍重,结束了一天的行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