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的最后,我只能做原来的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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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前我知道人无完人,却不肯承认不完美的自己。如今依然知道人无完人,包括我自己。

在同学和朋友的眼中,我是标准的乖巧听话型的姑娘。回顾过去的成长经历,我似乎也是按照这个标准成长起来的,对待父母从未有过忤逆的时候,对待小伙伴充满温暖和热忱。

我很少想到自己,我总是习惯性地为别人考虑,应该说这是“美德”。因为自古以来,我们所受过的传统教育,不就是首先教会人们要助人为乐、先人后己之类的品德么。

我有过不止是令别人也令自己感到十分荣光和骄傲的时刻,比如在以学生的考试名次作为家长的座位次序的家长会,我爸坐在教室正数第二个座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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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时,我也有过自卑、难堪甚至是无地自容的时刻,比如大庭广众之下痛哭流涕,比如生平第一次跪一个没有血缘关系的人。

我时常回忆起这些“难忘”的时刻,从最初的难以自抑到后来的慢慢平静,甚至像是在回忆别人的故事。

我有过歇斯底里的时刻,但无论境遇再怎么糟糕,流言蜚语再怎么不绝于耳,我却从说过带有任何攻击性的语言或者过激举动,不是因为我有自控能力,而是因为我做不出来,我不会。

在农村里长大的孩子,大都见识过各种“骂街”的阵仗,小的时候,以为这是农村特色,长大了,在城市里工作和生活,才了解到这不是哪个地域的特色,而是某些人的共性,有人的地方就有嬉笑怒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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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识的多了,我却始终没有学会或者说沾染到半分这些习性,包括在自己最难过最愤懑的时候,也无法对人说出难听的话。

不止是说难听的话,还包括言不由衷的话。记得有一次因为周末赶回老家而推掉了单位里的某次活动,之所以着急回家也是因为前段时间妈妈生病了,想回去看望。回来上班后的不久,单位领导在会议的间隙顺便问了我妈妈的身体如何,我照实回答,已经好多了,没什么大问题。

后来有同事跟我聊到这个事儿,她说如果她是我的话,就不会这样回答。她的意思是,我不应该这么坦白,即便是家人的身体真的没问题,也要夸大其词一点,这样一来,以后请假就有理所应当的借口了,领导也会准假。

我的确有些吃惊,也许是我的脑中反应不够快,也或许是因为我太不擅长撒谎,总之我做不到在那短暂的几秒钟之内编造出一些言不由衷的话,并且做到面不改色。倘若是勉强说了出来,定然是脑袋耷拉下来,毫不镇定自若,一眼就被人看穿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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工作这些年,对职场内勾心斗角并没有很深的体会,倒不是因为环境单纯,而是我始终无法以复杂的眼光和心态去算计和权衡。

即便是也会因为流言蜚语而暗自伤心,也会提醒自己多长个心眼,多学一点油嘴滑舌的本事,少低头只顾出蛮力。

可是,到最后,却又很快恢复到那个原来的自己,依然喜欢多做一些实事儿,依然不忍看着别人吃亏而出手相帮,依然即便是心中多有不快却不肯撂挑子混日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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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曾经无数次设想过一个出离了愤怒的自己,也会叫嚣着表达出不满和抱怨,也会嘴不留情手不软。

可是,我明白那样一个难堪的自己终究不是我自己。我不愿意和任何人发生正面的、激烈的冲突,我宁愿选择沉默以对,也不愿在充满火药味的口舌之争、在咄咄逼人的互相挤兑中,看到一个既陌生又可怕的自己。

那是我最不情愿看到的。

所以,到最后的最后,无论发生什么,我还是只能做我自己。做自己或许不占优势,但却是能做到最好,伪装是这世上最不易的事情之一,尤其是对于原本就不擅长伪装的人。

我只有我自己,我用全部的自己来抗争,得之我幸,失之我命,终无悔。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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