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蒙山初试牛刀,心月奇遇高人

蒙山山脉连绵不断,不断地向远处延伸,气势磅礴。虽赶不上华山的深邃惊险,没有黄山的雄奇秀美,没有泰山的帝皇之气,但她以她的特有的钟灵秀气独树一帜。她虽海拔不高,但却群山相拥,错落有致,群凤蝶翠,景色清秀。古木众多,层峦叠嶂。

心月跟随着白爷走在遮天蔽日的奇花异草的山路中。起先还有路可寻,后面随着深入山腹,树木变得愈加高大,灌木丛生。不知名的花草竞相争艳。心月开始还能轻松的跟着白爷的步伐,后面越走发现离白爷越来越远的趋势。白爷也不回头也不做声,只是 不断地拨开前路的荆棘赶路。心月不发的也加快脚下的步伐。将这几年跟随空衍方丈所学施展开来。空衍所授之术也无名,问其,答曰:只是一些平常的腾挪之法和防身健体之术。心月也就没有深追究。此时运行起来,起先还有些生疏,不时碰到山石树木, 十分小心的避开。在这深山老林之中,钟灵气息浓郁充足,心月不自觉的感觉脑袋更加舒畅灵活。后面竟不需要实时注意功法的运用和山石树木的位置,越发的自然,犹如呼吸一般自如。不时便追赶上白爷。白爷快一分,心月便跟一分;始终跟在白爷下手半步的位置。

不时便到达一个瀑布的下边。只见瀑布似银河下泻,声如奔雷,急湍翻腾,在山脚下激起千波万浪,水雾蒙蒙。瀑布下方却是一汪清潭,水倾泻入此潭,却不见水形成河溪流走,想来从潭底汇去他出了。潭水清澈,那浅处游鱼细石直视无碍。那深处却阳光不可及。瀑布的波浪不时怕打着潭边。 那不知多长时间的青石潭边光滑似刚刚打过蜡一般。青苔沿着潭边蔓延开来,各色小花开满了周围。白爷来到远离瀑布的潭边的一方怪石上站定,心月也在下手站住。 白爷回头看着心月,咧嘴大笑道:“不错,好小子。这些年没白费,没给你爷丢脸。”,心月打蛇随棍上,说道:“那是,也不看我是谁的孙子?是吧,爷爷。” 心月随即看看周边不免皱眉说道:“爷爷,咱到这深山老林里面干嘛?看着就挺渗人的。我听村里人说,这山里现在可还有狼。”白爷斜嘴说道:“怎么?怕了?有你爷爷在你怕啥?”心月心道:“就是因为有你这不靠谱的爷爷在,才拍呢"此时见白爷不知在哪里拖出一个大包,鼓囊囊的。 白爷说:”赶快把里面的帐篷支起来,今晚就在这里过夜了“ 心月心中不禁叹到:"果然不靠谱的爷爷。"心月硬着头皮慢腾腾的打开包,看到里面有一军绿色帐篷,下面还有两把军用绿色战术匕首。将匕首拿在手中瞬间感觉安全了许多。将匕首绑在腰上后,将帐篷支在远离瀑布的一石壁下方的高台上,即可以防风避兽,视野也更开阔一些。 做完这些,正值晌午,白爷让心月去捡些柴火树枝,以取火之用。 收拾完毕之后,又吩咐心月到深潭中抓些鱼,作为今天的午餐。

心月不以为意,拿着新得来的匕首,用树枝削尖当做鱼叉。来至潭边,站在浅水处,静候游鱼的到来。等待多时不见有鱼过来,心中不禁气苦。

心月决定稍微向深处走一些。不想水潭潜水区的底部山石上长满了青苔,异常滑脚。心月脚下一滑,跌进了深水中。心月本能的闭上眼睛,秉住呼吸。须臾,预料中的深潭寒水沁满全身的感觉没有。反而一股暖意包裹着身体。

诧异中,慢慢的睁开双眼,湖水进入眼睛,犹如和煦的春风轻轻的拂过,不禁异常舒适。看向水潭深处,映入眼帘的好似一个发着暖光的夜明珠。整个深潭被照耀的温和莹润,成群的鱼儿游来游去。那抹光源对心月有着莫名的新引力。不知觉的向着它游去。

待渐渐的接近那抹光源,看的比先前真切起来。似一颗闪着光晕的宝珠,又似一尊发着祥光的金佛。心月不自觉的伸手够去。突然金光大现,由柔和的暖光,迅速转到耀眼的白光。心月不禁被骇到,突然啊一声坐起身来。 看到自己躺在帐篷中,白爷正在坐在篝火边,

摆弄这滋滋冒烟的烤鱼。以手扶额,原来是梦一场, 却如此的真实。

心月摇摇头,朦胧中记得自己梦中,在白光越来越盛之际,似乎有一个人影在面前闪过。依稀有点印象,身体壮阔,一身长袍,手中似乎持着一物,向自己迅速靠拢过来。后面就没有了记忆。心月不禁心头纳闷:“怎么会有人穿长袍进入水中,感觉还如此的飘逸。唯有梦境才能如此吧。” 缓了一会,心月来至外边的篝火边。原来已经晚上了。白爷见心月出来,说道:“小子,你可吓坏你爷爷我了。让你抓个鱼都能掉水潭里面。要不是我及时发现,你小命今天就交待在这了。 现在感觉怎么样?” 听白爷如此说,心月站起来略微活动,才发现胸口略有感觉,不是疼痛,亦非胸闷, 而是感觉有一股暖意在胸口萦绕。以为是篝火的原因,故也不在意,说道: “挺好,没啥感觉。”白爷说道:“行了,赶紧吃点东西吧,刚刚烤好的鱼。”随手递过来一条烤的滋滋冒油的大鱼。心月拿过来,也不细看,就啃起来,这潭中鱼不知为何品种,不似平日所食之味。不知是这鱼特殊,还是白爷的烤鱼手艺精湛,这鱼吃起来有一种让人心旷神怡的感觉。 那突入起来的美味,令人心醉,细细评味,带着说不清道不明却感觉异常美妙,像是融合了世界上所有的味道。不一会,一条大鱼就进了心月的肚中。心月吃的兴起,又连续吃了两条大鱼。

白爷见心月吃的狼吞虎咽,笑道:“没人和你抢,慢慢吃。心月问你一个问题,你从空衍方丈研习佛经,修炼炼体之术。虽未梯度,也算是半个佛门中人,佛门中人要发菩提心,誓愿渡生。今日你欲杀生,且食荤腥,连破数戒。如何解?”心月见白爷忽如此严肃问道,却不担心,侃侃而谈:“佛门五诫十善,从身口意劝人行善。现在世人礼佛人众,却大抵做到的又有几人? 每每有者,无不是:穷极呼天,痛极则呼父母。嘴边必挂着‘酒肉穿肠过,佛祖心中留’,却几人心中有佛?我偏要做那活佛济公,不拘于戒律,息人之争,救人之危。 人生如海,肉身为船,魂为渡客。是修炼肉身坚固船身?还是善渡乘客,授其水性? 修身练性,我要成佛,天下无魔。“白爷说道:“古语云:木秀于林,风必摧之;堆出于岸,流必湍之;行高于人,众必非之。 切记藏锋,切记,切记。”

聊之良久,心月欲起身去睡,白爷看看天,站起身朝心月招手道:“跟我来。给你看一样东西。”心月心不甘亲不愿的跟在白爷身后。 白爷从瀑布的下方绕至瀑布后面。后面另有一番天地。飞流直下的瀑布溅起层层的水雾笼罩这一方小天地,似蓬莱仙阁一般。不知名的植物竟生长的异常茂盛。

心月看去,见其除却雾蒙蒙之外别无其他别致之处。 白爷走到旁边的墙上随意的点了几个地方,这方天地正中的墙上出现了道门,门内似有灯光闪烁。心月心奇不已,刚欲开口,白爷已经进入其中。心月紧跟着进入。见里面洞天,似天然形成,洞顶极高,在当下的光线下目力不可及。

山洞内部甚是广阔,似一个广场一般,青砖墁地。在广场的周边矗立着巨大的石柱,约三四个成人合抱都搂不住,直耸入洞顶的幽暗。石柱林立分布在广场的四周,似按照某种方式排列,并不整齐。 细看石柱,每个石柱的周身雕刻着数不清的佛像镶嵌在坑洞中。每个佛像都发着柔和的光,照亮着山洞。 让这空旷寂寥的山洞增添了一丝暖意。 在广场的正中间垒着一方圆形高台。高台分9层,每层有两人高。每向上一层,筑台的方圆便缩小一些。

园台似一座高山一般,不知屹立在那多长岁月了。 似一位忠心的士兵驻扎守卫着这一方天地。在广阔的山洞中,却又衬的那么渺小。小的似那火柴盒中的火柴头一般,山洞就是那火柴盒。初见这一方天地,心月目不转瞬的看着眼前,似前方在呼唤他,不自主的迈步向前。

却不知被何物绊了一跤,趔趄向前。此时方驻足查看脚下,不仅一声大喊:“啊~~“,忙不迭的后退,惊恐喊道:”爷爷,爷爷,死~人,死~人,有死人啊” 白爷沉稳的声音从前方远处传来:“心月,冷静些,莫要害怕。那些已经死去很长时间了,他们是妄图侵占这里的妖邪之辈。”听到声音,心月心中沉稳了一份,仍然在洞口处,远远的仔细观察刚才绊倒自己之物。 应该是死去有一段岁月了,身上落满了灰尘,身体可见之处已经干瘪凹陷。

不知死者为何朝何代人物,有些已经化为白骨。未化为白骨者有穿着似古代衣服:头上长长的辫子随意的散在一遍,穿着连身斜襟外袍,腰中梳着腰带,黑色的中衣,脚上錾金靴,也有薄底快靴。也有死者类似现代的迷彩打扮。都落满了灰尘,面容不可辩。地上到处散落着各种兵器,冷热兵器杂乱的混在一起。数不胜数的尸体散落在广场的周围,似一面尸体的围墙一般包围着广场。心月惊恐的心慢慢平静下来,依然小心翼翼的穿过“围墙”,快速朝白爷跑去。白爷已经在圆台的脚下。心月靠近圆台,才发现圆台的墙体不知是什么石头累成,黑似铁。摸上去透着沁心的凉意,似夏天大树下阴凉中乘凉一般舒服。心中静定异常。墙面无任何装饰,保持着无名石头的本色。抬头仰望,圆台似一魁梧的大树屹立当中。

心月随着白夜绕着圆台,边走边看。问道:“爷爷,这是什么建筑?用来做什么的?谁建的?”白夜肃穆到:“此最初为一祭坛,名曰:祭天。后经我佛前辈高人改造,现为一阵法的阵眼。守护着这方圆千里的土地,以防妖魔邪祟的侵袭。”

心月听着,心里却不以为然:“爷爷你还真不一般能忽悠,这都什么时代了,还阵法?”白爷看心月的表情知其不信,也不做声,继续前行。 来至圆台的一边,有一道宽大的石梯,并排可跑两辆大卡车。梯级而上,台阶上却干净异常,并无灰尘。也不知古人如何做到的。

白爷边走边说:“这祭天,有此种石梯八道,分布在祭坛周围。按照先天八卦排列。”

心月随着白爷一同向上走去。祭天的每一层又略微不同。第一层,沿着圆周排列着一层似石狮的雕塑。石狮各自獠牙闪烁似守护地狱的撒旦一般;向上一层,排列一圈的格式佛像,每个佛像却面目凶暴,狰狞异常;心月看的不仅心中发憷,竟比寺院中的怒目金刚更加狰狞几分。心月紧跟几步,随着接近祭天的顶部,排列在每层的雕塑也在发生着变化,只见这一层,威风矗立似将军守疆护土;最后面一层,则排列着低眉菩萨。

心月随着白爷来至最上面一层,中间一个圆形的台子,台子上众多佛像,各执法器,面朝四周,似护卫着中心。中心矗立着一座小塔,竟似有魔力一般悬浮在离台半米的空中。 小塔约有一人大小。浑身散发着温和的暖光。心月好奇,问道:“爷爷这是什么地方?这塔使用来做什么的?”白爷没有回答心月的话,而是来到围在中心圆台的一圈铺垫中的一个上拜了几拜。才说道:"这是菩提大阵。属于护卫阵法中的一种。守护者咱们蒙山沂水的这一方天地。"白爷刚刚说完,中心的小塔的塔身忽闪了两下亮光,似回应着白爷的话。心月说:“爷爷什么是菩提大阵?用来做什么的?这山里有什么需要守护?”白爷说:“有一个传说,在很久之前,咱们这个地方还没有现在的钟秀灵气,而是凶山恶水,催生出了遍地的穷凶极恶的生物,不断地袭击人。人们生活在水深火热之中。佛祖有一日游历至此,见世人受此苦楚,发菩提心,在此次秘密之地布下大阵将邪魔外道镇压于此,并防护其他魔物侵扰此方徒弟。”心月听了,说:"爷爷,你这说的也太科幻了,现在是什么社会了,怎么还相信如此传说。"白爷也不生气,说道:“你学佛,所为何?既然不信,怎么又学佛,礼佛呢?没见过不代表其不存在。心月你来看。”白爷双手持一个法印按在圆台上其中一个佛像伸出的手掌上。佛像瞬间金光展现,上方的小塔此刻也加快旋转起来。心月不自主的来到白爷的身边,看向佛像的手印。中间的下塔旋转持续加速,最后竟似一个陀螺一般,不见其型,似一个旋风一般。白爷心中道:心月果然为预言之子。随着小塔的旋转加速,其光也更加盛大。心月抬头手搭凉棚好奇的看着白塔。瞬间金光大盛,心月受此刺激瞬间坐起身来,以手挡在眼前。发现自己还在帐篷中。哪有什么山洞,哪有什么佛像,哪有什么广场祭坛。自己原来又是黄粱一梦。 外面白爷还是在忙着烤鱼。心月心中感叹:“太真实了,难道真的只是梦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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