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思想,也有忧伤和理想,这才是生活。
—— 陀思妥耶夫斯基
小时候我们写作文,开篇一定要写一个名人说。谢谢你来观看。
每次回望时光的时候总会感慨过去美好的品质,好像总在一年又一年中慢慢丢失了那些东西,这才是意味着衰老的开始吧?昨晚看了电影《时时刻刻》,讲述三个不同时代的女人和英国女作家弗吉尼亚·伍尔夫的小说《达洛维夫人》千丝万缕的联系。特别压抑。
后来应该是做了整晚的噩梦,以至于凌晨五点醒来,给J发了消息,只是说了一句“我做噩梦了”,也知道并不会有人刚好这个时候也醒来。
最近好想写小说,我看的小说并不多,听说小说也是现实的反映,只是有时候你搞不清楚哪些是真实的画面哪些是杜撰,电影里的女作家明明是在和姐姐聊天,说着话的时候,突然停下来发呆,决定改变剧情,女主人公不应该选择自杀。
感觉,当作家,实在是好任性。我当然也想任性决定角色的生死。
1
2015年5月的艾佳,仿佛是在长长的反思中消磨自己。每天24小时,本该8小时用来工作,8小时用来睡觉,8小时用来生活。她却超负荷的在劳作,超残忍的在自己睡眠时间上打折扣,剩下的时间,回到了自己的领地,在这里,每日倾诉,无关于任何他人,就像是全世界已经没有了第二个人可以说话。
也许有一天在枯竭了生活记录的“灵感”之后,她的人生才真正是告别了吧。所以,人还在,意味着一切都还好。她有一个当作家的潜力,就是依然保留着老习惯写日记,只要有空就去看看去年今日做过一些什么。
去年这个时候,她欣然冲动的前往了莫斯科,现在想来,那是2014年做的很棒的一件事情,至少给了自己一个不那么明显落寞的一周。她和我描述,那天,莫斯科夜晚九点依然亮敞,她独自在酒店卫生间里把水声开得很大,看着窗外,也不知道为什么要突然跑出来,想着也许回去了会是久别重逢的对生活和对人的热情。
那天因为一件事情去怪罪了一个好朋友。现在想起来挺惭愧的。因为朋友说得都是对的。她只是不想承认。整个莫斯科行程没有分享日记,也就没有了粉丝的点赞,全程也基本没有给自己留下几张照片。
这个年代你不拍照,就会遗忘得更快。还好她还不出名,也不会有人问她去哪里了。
回来的时候,夏天突然来了。
北京的夏天好像五月就已到来,艾佳习惯着穿着牛仔短裤,戴上太阳镜,迎着五级大风,快速的低头走路。那个时候对着装似乎没有太多选择,总是像个男孩,头发也是后来忙到来不及打理才突然有了女孩模样的飘逸。脏街当时还在,去到三里屯的时候觉得自己实在是太朴素了。
这座城市对于艾佳来说早就是一个没有任何依恋的地方了,满大街的人对她来说就像是动物世界里穿越草原的斑马和群鹿。餐厅里有很多和她一样独自吃饭的人,大家都心照不宣的玩着手机,慢慢的吃东西。有时候人多,人们会示意问问是否能坐在对方身边拼桌,然后点头、微笑。有时候他们也会看看彼此的食物,猜测这是一个什么样的人。她并没有重复的看见过同一个人,也并没有停留下来去理会也许即将开始的攀谈。我也没有这样过。
艾佳知道自己是个不会苛求味觉的人,当巨大的一锅麻辣香锅摆放在桌子上时,服务员重复的问她,你真的一个人吃吗?她肯定的点头,说,请给我一碗白米饭好吗?嗯,一碗,一个人的。
然后,她会开始产生各种联想,然后,她感觉到了周围人对她的惊讶眼神,然后,她的记忆突然又恢复了一个片段。
那个片段是有一天晚上她给我电话的时候讲述给我听的事情。
“那天,我们在华星影城对面的全聚德过节,看见了一个长发女人一个人坐在那里吃烤鸭。他说,第一次看到会有人一个人去吃烤鸭。我还一边用心的把油腻的鸭肉蘸上一些糖和黑色的粉末,笨拙的把他们包裹在薄薄的面皮里,狠狠的咬上一口,一边开始慢吞吞说,“其实也没什么啊,以后你不在我身边我也可能嘴馋一个人去吃烤鸭啦。”
当这个画面定格在我的记忆中时,我会觉得自己是个预言家。
也许那时他们看到的那个长发女人是在五维空间里企图扭转时间的自己,那个她,在时光隧道里一步一步狂奔,一次一次的尝试了很多次很多次,终于在那家烤鸭店里遇见了过去的自己,那个她,是希望告诉我一些当时的还在幻想的事情不复存在吧。
或者,我们是希望听到当时的自己讲出的那句话,用来安抚当下的我吧。
也许,确实是那样。
2
2015年5月19日,阳光真好,因为风大所以有了蓝天白云。
我在一个四十人的会议上,酷到不行的和三家公司pk,结束会议,随行的S总直接夸奖我说,你真的是太棒了。我矜持的笑了笑说,还好。没有学会世故与谄媚的我早就学会了在自己的提案时间,做发光的自己。谁也不会知道清晨六点就起床的我给自己煮了一锅红糖鸡蛋,有如一剂汤药才让我直立了身体迎接这个上午九点开始的投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