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希望霍华德知道是因为我出的价格比他高。他出价是30美元,我就必须 提高一点儿。股票持有人注意到,大约10年来价格都是停留在30美元,这是价格 第一次发生变动。”
第一年沃伦出价每股35美元,买了5股股票。农民们的耳朵就竖起来了。现在他们意识到,有买家在为这只股票竞争。他们开始想也许没有这些股票,他们 的曰子也不会变得更好,价格一定还会上涨。
最后阶段,我给出了 100美元的价格。这是个有魔力的数字,因为那是他们开始付出去的钱。我知道,100美元会把所有的股票都带过来。果然,当丹•莫 奈这么干的时候,一个来卖股票的家伙就说:“我们像羊群一样买了这些股票, 现在又像羊群一样卖了它。”
他们就是那样。很多人以低于每股收益29美元的3倍的价格出售了股票。莫奈最终收集了2000股,占公司股份的10%。沃伦没有将股票凭证上的名字改成自己的,而是还保留在原持有人的名下,只是附加了律师的说明,以证明他对这些股票有控制权。
“因为如果改了名字会让霍华德警觉到我在和他竞争,而这样做他就根本不知 道。或者即使他知道,也没有充足的信息。我一直在收购股票。到走进海登办公 室的那一天,我出其不意地把它们全放下,然后说我要把它们全改成我的名字。 他说,“我的哥哥会杀了我的”。但最后,他还是帮我办了转让手续。”
沃伦在这只股票出乎意料的行为的背后,所费的脑筋并不仅仅体现在股票价格上,他已经懂得了尽可能收集稀有事物的价值。从牌照到修女们的指纹,到硬币、邮票,到联合电车公司,再到美洲国家火灾保险公司,他一直以这种方式 思考,他是一个天生的收集家。
1957年6月,又一个最初的合伙人,伊丽莎白•彼得森请沃伦成立第四家合伙公司,命名为安德伍德,她另外投资了85000美元。
几个月以后,1957年夏天的一天,“我接到了埃德温•戴维斯夫人的电话。他 们夫妇俩以前是巴菲特杂货店的常客。她的丈夫戴维斯医生是城里有名的泌尿科 医生。他们住的地方离这儿只有几个街区。她说她知道我在管理钱,请我过去解释一下”。
埃德温•戴维斯医生全美间名。他的一个病人,纽约的阿瑟•威森伯格是那个时代最著名的资金管理人之一,他因前列腺的问题在某个时期来奥马哈治疗,于 是戴维斯就变成了他的客户。
1957年,威森伯格突然打屯话给戴维斯医生解释说,虽然从他的利益出发没有必要这样做,但他还是推荐一个年轻人给他。“过去我自己也试图聘用过 他,”威森伯格说,不过他正自己成立合伙公司,所以我没能如愿。”他力劝戴维斯考虑和巴菲特一起投资。
其后不久,沃伦安排一个星期日的下午和戴维斯一家碰面。“我去他们家,坐在他家的起居室里,讲了大约一个小时。我说:‘这就是我如何管钱的和我的一 些安排。’那时我大概26岁,可看起来就像20岁左右。”事实上,按照埃德温•戴维 斯的说法,他看起来更像是18岁。“他的领子是敞开的,外套肥大,说话很 快。”那个时候,沃伦在奥马哈叫处走动吋,总是穿着一件破旧毛衣——人人看起来都觉得早该捐出去了——一条旧裤子和一双磨损的鞋子。“我表现得比我的年 龄要幼稚,”沃伦回忆,“我谈的事情是你期望从更年轻的人那儿听到的。”事实,他身上还有不少上宾夕法尼亚大学时打着手鼓、唱着《妈咪》这首歌的男孩 的痕迹。“那时你必须忽略很多东西。”
但是,当他谈自己的合伙公司时可就不是那样。沃伦不是在那儿向戴维斯夫妇推销,他是在展示自己的基本原则。他希望对资金有绝对的控制,而且不会 告诉合伙人钱是如何投资的。那是个关键点,人们搭本杰明•格雷厄姆顺风车的不利因素对他而言不存在。他解决人们会失望的问题的办法是,打完每个球洞 耵,他先给分数,而直到打18个洞以后才给出一年一次的报告。他们会得到有关他的表现的一份年度报告,而且只能在12月31日这天可以决定投钱或者抽回 资金。这一年的其余吋间,钱被锁定在合伙公司。
戴维斯夫妇如此愿意和沃伦投资的另外一个原因是,令他们惊奇的是,他比他们还了解阿瑟•威森伯格。他们也喜欢他陈述自己合同条款的方式——清晰 而且透明,因此他们明白他是站在哪一边的,他和他们一起输赢。就像多萝西•戴维斯表述的,“他精明而聪明,但我可以说他是诚实的。我喜欢这个年轻人的一切”。1957年8月5日,戴维斯夫妇和他们的3个孩子用10万美元孕育了第五家合伙 公司——戴西(Dacee)。它和巴菲特基金公司类似,4%的保证收益之上的25%归巴菲特所有。
沃伦总是没有足够的现金,他总是在努力筹集资金。格雷厄姆的关系又要开始起作用了。伯尼•撒纳特——整形和重塑手术方面的先锋——某一天和他妻子 的嫡亲堂兄——本杰明•格雷厄姆聊天。本杰明和埃斯蒂返休回到加利福尼亚后,搬到撒纳特夫妇家的街对面。撒纳特说,他问格雷厄姆,现在应该如何处罝自己 的钱,“他在他的合伙公司几乎没什么钱,”撒纳特回忆,“他说,‘哦,买 AT&T’。然后,他告诉我三只封闭式基金和一些股票。接着,他很随意地提 到,‘我以前的一个学生在做投资,沃伦•巴菲特’。就是那样,那么随意以至于我都没能记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