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去理发。理发师张贺很健谈,说了很多趣事,这样听了自己心里也很高兴。
他说自己前些时候ll流感了,开始并没有觉得很厉害,用那种电子测温仪,测了只有三十六度四,就觉得不发烧,没有什么。知识有点难受。可是后来用老式水银温度计测量,却三十七度四。
哎呀,你说着电子体温测得真不准呀。他说话慢吞吞的,却很幽默。“后来,我的头发有些出油,就像块饼子,于是就洗头了。哎,你说这一洗头可坏了,立马头晕难受,病情似乎加重了”
是的,人家都说不能洗头,可当时我觉没什么,就有些逞能。洗完头后就用吹风机吹了,都把头皮吹热了,还是不好呀。
后来,觉得好些了,我就想着锻炼一下吧。在家里跳了一会绳,这下又坏了,浑身疼,说不出的难受。还一个劲咳嗽,有时一咳嗽就胸口疼。
这可把我吓坏了,还以为是心肌炎呢。就赶紧去医院检查吧。大夫也说没什么问题,让我吃点药,休息一下。
回到家,我连儿女的阿奇霉素都吃了,可是还是不管用,就去卫生室挂吊瓶了。
卫生室的杨大夫很负责,让我连续挂了九天的吊瓶。好了些,但是偶尔还咳嗽。他又让我喝中药,你说那么苦,我可不想喝。
小时候,喝中药,我都是边喝边吐,现在就更不想喝了。他边说边做出难受的样子,眉头紧锁,嘴巴紧绷着,仿佛眼前就有一碗苦涩的药汤似的。
听他拉呱,有声有色,我不时插一句,大多是他自己滔滔不绝的述说。这样时间也显得过得快,一会就理好头发了。
我见他一个人干活,就问他媳妇为什么没来帮忙。
她去剥虾了。一说这话题,他就又滔滔不绝地说起来。
现在理发生意不好,她就跟着邻居二婶子去剥虾了。开始不会剥,就要学呀。
剥虾就是把虾头虾皮去掉,挑出虾线来。一般女工一天能剥二三十斤,一斤工钱十块,手快的一天能赚二三百块。
我媳妇开始去,三个小时剥了九两,还把她累的要命。一生气就想着不干了。
二婶好心劝她,不要急,开始都慢,正巧那天剥的虾又小又碎,熟练工也不好剥。等到后来,就慢慢适应了,干半天,大概能赚五十块钱。
听他这样说,也感觉到不容易。剥虾不仅要手脚利索,眼神也要好,要不虾线也不好弄。
一堆虾,工人们都先就近分开,再分别剥。开始他媳妇只捡着大的剥,其它人就有意见。没有当面说,就告诉了二婶子。
二婶告诉她不能那样干,也要学者别人,先就近划出一小堆,不能只挑大的。
是呀,干什么都需要技巧和门道,尤其是除外打工,学会与人合作比学会技术一样重要呀。
鲜虾一般好剥些,冰冻的就不好干了。听他这么说,也觉得新鲜。一般是三四月鲜虾多,其他大都是冷库里存的了。听他说了很多,也知道了剥虾的很多趣事。一次理发,让自己的生活阅历又丰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