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实话,尽管使劲壮着胆子,但我还是小心翼翼洗完了澡。尽管明知道现在这个时候洗澡会带来心理压力,但我还是硬撑着跑完了十公里,汗流浃背——尽管我还知道,在将奥密克戎从体内彻底清除干净之前,最好不要剧烈运动。
——这一切,都是因为没忍住。
上次跑步在20号,也是户外十公里,配速5′51″。从那之后之所以没再跑步,原因还是蛮多的:赶上冷空气南下,断崖式降温只是一个看似可靠的借口;根本原因是我没有抵住奥密克戎的入侵,也阳了。阳了便不能跑步,于是就有了一面忍受病痛所带来的磨折,更要忍受好多天不运动所带来的心理挫折的遭遇,不是很难受,而是相当难受。
自从阳了之后,各种传说中该有的症状,在我身上表现得都不够完美:烧不高,持续围绕37.3℃波动,应该属于低烧;咳不重,系偶有积痰所致,次数极少;汗也出,但不酣畅,应该只是虚弱的外在体现;疼也有,但不是很疼,只表现在手关节和眼眶里,同样成不了气候。但也还是妨碍了我跑步,只让我心有耿耿,很不舒服。
今天自老家看望同样病倒了父母回来,忽然心情大好,加之午饭吃了难消化的豆腐,整个下午肚子圆鼓鼓得很不舒服,我便痛下决心——跑步!大街上车来人往,比前些日子热闹了不少,但依旧见不到跑步的人,好像只有我,腆着鼓鼓的肚子在努力奔跑。新到的运动手表有些不友好,总是用危言耸听的方式,持续不断地提醒我活动阶段心率严重超标,以至于让我时不时疑心,别在下一个路口因为心率的问题而晕倒,真是造成不小的心理压力。有压力就制约了速度,加上第四和第六个一公里用的是健走,最终配速竟然低至六分多钟——太有大病未愈的病号派头了。
尽管肌体的确有些累,但总体感觉轻快了许多,有来自肌体的,更有来自心情的。将跑步路程截图发给朋友,却遭到了朋友的批评,连声指责我不该不爱惜自己的身体,明知道跑步会有危险的可能还去逞能。有人关心是一种幸福,我当然不去辩解,但暗地里还是欢喜了自己没忍住的举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