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小李约了出版社。因为要印刷一些书,出版社的人老靳已经做好了小样,需要进一步校队。
当老靳把样板给了小李的时候,小李目瞪口呆,不说封皮不对,里面只有主栏和宾栏,没有一个数据。
老靳说,当事人给了他的时候,就是这样,而且再三和当事人确定了,所以就这样做样板了。他们用两个月的时间才排版出来,还出钱印刷了两套,这样下来得的费用有几千元呢。他说他看见也觉得不能用,心里很过意不去,但是人家要求这样做,他也没有办法。
小李想,这肯定是哪个环节出错,要不怎么能这样。如果当初自己和出版社联系,校对每一个环节,不至于出这种印刷品。
小李也不想和老靳说过去的事,只研究接下来应该怎么办。
老靳有心事,脸上不时露出难过的表情。
他接了一个电话,一直说只是想请吃顿饭,没有其他意思。
然后,小李又把原告重新和老靳确定了一下,又和对方具体操作的人建了联系方式 ,工作谈到这儿,已经完事。但是老靳一直没有要走的意思,他还沉浸在他的情绪中,开始和小李唠嗑。
他说:“中午喝了点酒,不过不多。但是他请客的那几个人中有一个喝的比较多,而且酒疯特别不好。他看见那人走路已经不成形,所以去扶他一把,因为是哥们,要不送他回家,没有想到的是那哥们不但不领情,反而破口怒骂他,让他滚。”
他说:“和他相处这么长时间以来,不知道这人是这酒风。”
他觉得这人小看他,不拿他当人看,觉得很难过,从17岁出来跑业务,没有遇见过这样的人。说着说着,他两眼通红,有些掉泪的意思。小李想:我和他又不熟,他和我说这么多,难道真是心里受苦了。
小李也得表示一下,劝导劝导他就说:“你跑了这么多地方联系业务,什么人也见过,不值得为这样一个人计较,能交朋友就交,不能交就不要交。”
老靳说也是,然后又啦啦啦地说了好多,不是普通话,方言很难懂,说得又快,小李只是嗯嗯嗯地回应着。老靳越说越来劲。
小李看了看电脑上的时间,已经十八点三十分了,别人已经下班,就开始收拾桌子上的东西,准备走了,口里一直在安慰老靳。这个老靳呢,觉得好像遇到懂他的人了,坐在桌子对面没有要走的意思。
小李想,我是一个女的,他一直在这里说个没有完,算什么事, 就硬着头皮站起来,说:“老靳,你肚量大,不和他计较。同事下班了,咱们印刷品的事已经谈好,我和小刘直接联系就行。我也得走了。”
老靳还算识相,站起来说:“不好意思,说了这么多。”
老靳先出了们,小李又返回来在办公桌前坐了一会儿,等老靳大概出了办公楼的门了,小李才走出自己办公室。
小李想:我在他面前,很坚强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