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类的心理活动包括心理过程、心理状态和人格,三者的相互制约关系,从整体上反映着人的心理活动的共同规律。
——在整个心理过程中,人的认知、情感和意志行为三方面密切联系、相互影响。
——人类的认知过程,包括有感觉、知觉、记忆、想象、思维。
——意识是一种特殊的心理状态。
这些都是在普通心理学的课程上学到的知识。从个体层面到社会层面,从神经系统到行为表现,从实验室到临床,人类一直在对自身的心理状态孜孜不倦地进行研究。不过我从没想过,人类的心理活动可能只是一种算法。《未来简史》从一个完全不同的角度,结合大数据和人工智能,将人类的历史、宗教、新科技的发展等多个学科糅合在一起,让我们从不同角度观察我们以为自己已经熟悉的东西。
一、用算法去看待生物的活动
算法指的是进行计算、解决问题、做出决定的一套有条理的步骤。比如计算机系统所使用的程序,就是一种内置在计算机里的算法,当我们给计算机输入某个“指令”,计算机就会针对这个特定的“指令”,按照程序给出一个相应的“结果”,这个结果可能是帮我们计算出某个数值,也可能是进入了某个网站的页面。控制物体的算法理解起来很容易,它们大都通过电路来运作。然而生物的算法,则是通过感觉、情感和思想来运作的。这似乎很难理解。书中用了“假如狒狒看到附近树上挂着一串香蕉,但也看到旁边埋伏着一只狮子。狒狒该冒着生命危险去摘香蕉吗”这个例子,来说明了狒狒所需要的算法,即权衡所有变量和概率,以狒狒的生命是否能顺利遗传进化为作为控制。这种进化而来的算法,体现在生物的身上,就变现出了感觉、情感和欲望。
我们知道,情绪和情感确实有着动机功能、组织功能、信号功能,从这个角度来说,如果真的在生物体内有这种算法,那么,这种算法的背后是否有着超乎人类自身的原始驱动力呢?或者,为什么不能说,是有一位神灵,将设置好的程序放到了我们的世界这个巨大的角色扮演网络游戏中来,让我们每个人都按照这位神灵设置好的程序来过我们的一生呢?就好像我们在三次元的世界里,看那些二次元的纸片人的喜怒悲欢,打怪升级,也说不定有一位四次元的神灵,在注视着三次元的我们的人生,也未可知。
用算法去看待生命的活动,这是一个角度,但也可以引发出无限遐想。
二、人类傲然于世界的能力是群体合作
只有智人能够与无数陌生个体进行非常灵活的合作。正是这种实际具体的能力,决定了为何目前主宰地球的是人类,而不是什么永恒的灵魂或是独有的意识。
人类能够进行大规模的灵活的合作,无论是古代中国人民修建京杭大运河与万里长城,还是人类将地球上的一切动植物都置于濒危需要保护的境地,抑或是前苏联在二次世界大战前后表现出的巨大威慑力,都表现了这种能力的能量。非常巨大,而且惊人。
我们现在在教育领域里,强调对于学生的团结协作的能力的培养,未尝不是因为我们意识到这种能量在当今这种互联互助的社会模式中的更为重要的作用。即使小到家庭内的起居饮食,都离不开份分工与协作。即使是一个人生活,也离不开美团、滴滴、支付宝等各个部分的支持与组成,这就是协作社会。
从这个层面来说,人类能够主宰地球,确实群体合作是无可替代的那部分。
三、人类的历史就是虚构出的共同故事
而人类为何能够实现灵活的群体合作,即使是彼此完全陌生的两个人,也可能会实现非常亲密的合作?这就可以用虚构故事来理解了。宗教、科学、法律、国家、文化……按照书中所阐述的,我们社会赖以存在的基础,都是虚拟出的共同故事。
在中国,这个虚拟的共同故事大概更容易理解,所谓的传统文化,三纲五常,孝亲敬老,睦邻友好,这些的意义,都是人为设置的。儒家思想,在董仲舒“罢黜百家,独尊儒术”之后,就一代一代地烙印在这个社会共同体当中。为什么中华文明历五千年而能传承,即使是在现代这种互联互通的时代里,也仍然抹不掉民族的烙印,就是因为共同的话语结构。同样的,基督教、穆斯林、佛教,这些宗教的教规教义,也无不是各自的虚拟的共同故事。在各自的共同体中的人,都有着共同的话语结构,这就是群体合作的根本。
与书中的观点不同的是,我认为,即使是现代的科学语系,也可以算做是一种虚拟的共同体。我们大家都接受科学的概念,这便是我们的共同体。
文字让人们能够以算法的方式组织整个社会。有了文字之后,人类就能组成网络,每个人完成庞大算法里的一个小步骤,而最后的重要决定由整个算法做出。这是官僚体系的本质。也是现代数字社会的本质。
四、故事的作用在于赋予人生意义
事实上,大多数人生活的意义,都只存在于彼此讲述的故事之中。我们经常说现代社会人类缺失了信仰,让整个社会变得焦虑。从每年焦虑症、抑郁症的患者的人数的成指数增长,甚至井喷式爆发来看,整个社会出了问题确实是事实。然而,缺失信仰并不是我们一国之事。从各个国家的表现来看,莫不是如此。随着虚拟实体的的荣誉被科学的利器刺破,就算是世界上最大的宗教,基督教,也面临着尴尬的境地。人们过着圣诞节、复活节、感恩节,却只有在遇到无法解决的痛苦之时才会求助于上帝。书中说,“上帝已死,”我想,上帝在这个智人不断地挑战力量的时代里,失去了他的意义。
生命没有了意义,是我们整个世界都在困惑的共同问题。而我觉得,智人也好,智神也罢,人类的发展也许不仅仅是纸面上我们能提炼出的那些东西,哲学这个人类社会早期就出现的学科,恰恰说明了,心灵的力量不仅仅是我们前面所分析出的那些。更多的东西也许潜藏在我们看不到、摸不到、想象不到的地方,就像我们经常说的那句话“人类一思考,上帝就发笑。”
如果我们的大脑简单到我们可以理解的地步,那么我们就会愚蠢到无法去理解。
人类最终会发展成什么样,会不会真的被智神代替智人,意识是不是真的只是人类发展的附带垃圾品,书里抛出了很多值得我们思考的方向。也给我们指了一个可能的发展方向,但对于人类,我更为乐观,我也相信人类的意识并不仅仅是我们所知道的那些。
这本书带给了我们不同的角度去思考我们早已熟悉的事物,也让我们真正去思考人类本身。德尔菲神庙上面的“认识你自己”这句神谕,不就是说明了,思考自身是我们人类永恒的任务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