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上周六下午跟大姐回了一趟老家。
到了村口以后,只见路两旁绿油油的麦田,在微风中一起一伏。麦穗虽然还是青色的,但都已经很大了,眼看着丰收在望了,真是充满了希望的田野。
一到大门口,首先映入眼帘的便是,大门外东侧墙边,三棵怒放的月季。
第一棵,是叫什么颜色呢,橙黄色吧,花朵硕大,花瓣层层叠叠,有两米高的枝条,上下都布满了摇曳的花儿;中间一棵,是大红色的,重瓣,比较小巧,叶片也要小的多,同样的,花朵密布;最东边一棵,花儿最奇怪,也是重瓣大花,但每朵都是两色,大红跟粉白相间,分外惹眼。

这几棵月季是去年二姐从网上给父亲买来的,这是第一次见到它们开花。每一棵,都开满了数不清的花儿,颜色可爱,非常壮观。
月季东边是一丛颜色鲜艳不输月季的花,小时候经常见到,在屋山头,在水沟边,自生自灭自芬芳。现在又见到这种不知名的草花,才发觉它们竟是这般美丽。
进了大院以后,发现院子里的杏树最是枝繁叶茂,只是绿叶中没见到有几颗青杏。母亲说,从杏子很小的时候起,麻雀们就跟上班似的,天天来树上又啄又跳,杏子被啄坏了很多,又被踩落了很多,一天比一天少。

母亲在树下吆喝一阵,麻雀跑了,不等你进屋,又在上边又啄又跳的了。最后,母亲也不管了,由着它们开心吧,反正也没剩几颗杏了。
粗壮的樱桃树,还是挑着不多的叶片,好像是老得有些谢顶了。我围着树转了两圈,一颗樱桃没见,只见到了绿叶丛中一个挑着的干干净净的樱桃核。
母亲说,今年结的樱桃还多一些,大约有十几颗,一颗都没尝到,又全被喜鹊给消灭了。说这棵树种了两年了,竟然不知道它结的樱桃什么滋味。哈哈,喜鹊知道。

忽然发现,屋前的碗口粗的无花果树,光秃秃的,一片叶子都没有,只有树杈上挂了两只晾晒的白色运动鞋。我本来还想看看,它是不是跟往年一样,挂满了密密麻麻的无花果。一问母亲,才知道,今年没发芽,肯定是去年冬天冻死了。
我想起了我种的那棵无花果,今年也是死了,又从根部重新发出的小芽。去年冬天原来这么冷啊,过后,人可能就忘了,树可忘不了,灭顶之灾啊。好在也从下部又发出了几个叶芽,重新开枝散叶。
在最靠近北屋的窗台处,突然出现了一架蓝色屏障。我跟大姐快速跑过去,太美了。是铁线莲,也是二姐买回来的,有好几棵,没怎么开花就死了,只剩了这棵蓝色花朵的,去年大约就开了三两朵,是一种蓝紫色,很美。
今年,居然开成了屏障,挨挨挤挤的蓝色大花,顺着细长的藤蔓密密分布着,数也数不清,稀疏的小叶片,被花挤得更寥落了。我忍不住感叹,这么细细的植株,是怎么开出这么多花儿来的呢,是吃了什么灵丹妙药吗?

母亲带我到院子中的一个角落里,指着一小片蔬菜让我看。我一看,是云星菜,不大,但很茂盛,有绿色的,还有中间带红心的,这是去年我捎回来的种子。
我去年从邻居家的门前挖了几棵云星菜,两棵种在了门外,两棵种在了院子里。结果门外生长特别旺盛的那两棵不知被谁给挖走了。院子里的两棵,一棵是绿色的,一棵是红心的,我当宝贝似的,等到它们开花结子,便将种子给家里带了回来。现在居然成了一片了,非常喜人。
满院子的花红叶绿,怎么都看不够。

不知不觉,该做晚饭了,这次没让父亲动手,大姐炒菜,我打下。
我两个在厨房里边炒菜边开着玩笑,我看大姐有些菜炒的顺序跟我不太一样,就笑大姐,大姐就说,她一直这样炒,还觉得很好吃呢。我笑她,你那是没吃过好吃的。大姐大笑,说,有可能,没有对比就没有伤害。哈哈。
晚饭其乐融融,一家人有说有笑,很温馨,好像又回到了小时候,父母和我们姊妹四个,围坐一桌,粗茶淡饭但无比温馨的时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