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四一整天只有晚上有课。先解决了广东实践报告,小朱的大纲极度靠谱,我胡乱写了一篇交上去。下午约了老沙喝贵校新开的奶茶店,又把游泳卡转让给了经院姑娘。上完德语课ycn他们喝好粥正从南门过来,四个人在二教集合,说去哪,去未名湖吧。
真的很没创意欸大家。
逛完走回宿舍。我顺口提了句还没去过人大,结果我们就这么出发了。北京最近虽然回暖了,晚上还是冷得一比,我穿着单裤默默看孔大佬和浩叔进肯德基买甜筒,蹭了一点奢侈的暖气。人大真的笑死我,高端社区,配备体育馆音乐厅那种。后来还嫌早,坐着地铁去清华,到二校门拍游客照。
其实大家不是一个世界的人,彼此也没什么深情,莫名其妙就有了这样天南海北聚一波的默契。后来三个人送我回寝室,和ycn拥抱道别,抱得很紧。进大门的那一刻低头看了一下手机,12:00,元宵节到了。
周五的课有马哲讨论、美国诗歌导读和宗导讨论。这学期讨论课明显严格了许多,每一课都关系到期末分数。英语课的第一个惊喜是小谢就在前一课可以帮忙占座。
总之很庆幸自己没有因为功利性的原因去选一些上起来很没劲的英语课。虽然要背诗写论文,可是(想象中)都觉得干劲满满呢!这样的课就顺理成章成为生活里的highlight,课表上看过去都是闪闪发光的。能和专业性的老师谈诗论道,是太过幸运的事。
另外忽然有了一个crush。don't even know his name and couldn't take my eyes off him。遇到过三次,在路上迎面而来的时候根本移不开眼睛。必须用力地看,那人脸上好像有某种引起好奇的深邃物质。宗导讨论他坐在教室最后,不知道是不是助教男票,我背对黑板正对他,全程不敢看,偶尔扫一眼都毫无悬念地正好对上眼。他下巴抬得很高,一副极度睥睨的样子。
懒得说给别人听,大概也只会听到喜欢就去追之类的回答。但不是喜欢,我无法解释这样一种激烈的感情。小郁说:你真是……我不知道怎么说。
于是我终于发现并接受了自己的理想型。这种事很神奇,就像听歌一样。好听的歌千千万,你听到某首心头一动,从此收进歌单听千千百百次都不会腻的,也就那么些。个子不高,英俊,嘴唇鲜红。真是奇怪的标准。
元宵节的晚上约人约不到。jrz吃素,zmt去了天津,ysy海中校友会,sbw去健身。最后一气之下从隔壁抓小薛过来。第一次去了勺园西餐厅,也是第一次知道它还有个别名叫风烟里,好听得叫人战栗。比预想中的逼格高很多。后来照例去未名湖消食,她说wz已经谈了不下五个男朋友。
回宿舍正收拾东西准备健身,又被小郁叫过去打牌,“公子说让倪梓强教你打”。
我:谁啊不认识。
后来我百度了一下,非常没骨气地滚了过去。果然是骄傲得要死的人,长得还算清秀,手机壳如铠甲。公子怀着绝望的心情从头给我讲掼蛋规则,和海中三个男生一桌打,倒也有一局绝杀。一开始是八个人分两桌打,后来凑在一起开始玩桌游。犯人在跳舞和只言片语,公子战胜代沟,最强大脑输得十分惨烈。
最后公子开车送我们回去的时候已经十二点多,而整个票圈都在吃元宵。小郁说以后我想起这个晚上会哈哈哈哈哈我他妈笑爆,我说你笑点有问题。
看到小杜学姐写给男票的文,高中走到现在,多少和煦甜蜜的深情。这种情绪我现在已经没有了,无论是对身边的朋友还是喜欢的人,后者大概是不存在的。白潇洋这个人不可逆转地渐渐消失在我生活里了。我时常想或许他做出了对我最好的选择,就是义无反顾地离开,什么悲伤什么忧愁,都在风里被慢慢地吹干。但我又想他难道真的会想这么多吗,9月21日他生日那天发“就像一只掉进陷阱的鹿,依然会保持着四脚站立的样子”,谁知道他在说什么呢。我猜测某个答案,那时我还能与他说话,但我绝不敢问出口的。我自诩为曾经最了解他的人,但我完全不知道他是怎么想的。他甚至不屑于屏蔽我或者删除我,过往的印迹都还静悄悄地躺在那里,过往的尸骸。
所以频繁而无果地crush,像一片漂浮在水域上的叶子,偶尔碰见别的叶子,随即又飘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