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光在林林总总中逝去,岁月一如既往的向前飞。我和弟弟先后读了高中、大学,我在93年去郑大读大专,弟弟在96年去郑州粮院读了本科。96年,娘的第二个坎在不经意中来了。那一年,我刚参加工作,在安陵齿轮厂做供销工作,弟弟在林州一中读高三。我在到厂里报道十来天时,突然有一天,我接到了一个电话,让我到门口等车,我还以为是户口的事,我知道爸爸正在为我的户口落户而奔波。我在等到车时等到了不幸的消息,我爸妈为我们办理户口时遭遇到了车祸,爸爸腿骨折,妈妈昏迷不醒。我在忐忑中被姑爷的车拉到了医院,这是我人生中需要独立处理的第一件大事。看着一个屋里躺着的两个不知道是生是死的人,我无助的哭了,我的成长路上第一个考验来了。我在医院的白狼(医者因为职业的缘故,有的成了天使,有的成了白狼)无谓的输液中等来了大姑父,姑父让我尽快转院,到当时最好的外科医院安钢医院去。
在安钢医院,我伺候爸爸妈妈三个月,爸爸6月26日出院,妈妈7月1日出院。我记得那时候,妈妈的伤很重,医生李广顺(不知道李医生现在还健在不,我向他致以最高的谢意)对我们说由于在林县医院先期没有处理好,说不好还得截肢,只能边治疗边看。妈妈的左腿被剪去了大量的腐肉,每天都要处理一次伤口,剪去腐烂的肉,用双氧水清创,用盐水洗过,再包扎好。每一次,妈妈都疼的死去活来,由于伤口巨大,看着血淋淋的,没有人敢看,每一次换药,我都得抬着妈妈的伤腿,配合医生。妈妈意志坚强,每天都忍受着常人难以忍受的痛苦,因为脸部受伤,妈妈嘴张不开,只能进食流质食物,可又需要大量营养来疗伤,妈妈坚强的配合着吃饭,正是妈妈的坚强和坚持,妈妈的腿上长出了肉芽,医生对我们说腿会保住了。由于前期失误,妈妈的腿内部严重骨折,外面又创面巨大,医生只能先把外伤治好,再接骨头。先用外固定,打入钢针。植入钢针是妈妈最疼的手术,麻醉药也不管用,那是那种疼到骨髓的疼···每天都是无休止的换药,无休止的输液···两个月后,条件成熟,李医生为妈妈进行了植皮手术,植皮成功后,又重新从新皮处开口,把折了70天的骨头再接起来。
出院后在奶奶的精心照料下,爸爸妈妈陆续康复了,妈妈虽然走路时看起来有点影响,但比起林县医生说的锯掉腿已经万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