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上,看着南非前总统曼德拉的自传《漫漫自由路》,故事刚好讲述到他被关押在罗本岛监狱中,为南非共和国实现平等、自由、种族歧视而奋斗,这一奋斗即终身,我们看到的这部巨著是他在罗本岛监狱里完成的,也是他对自己波澜壮阔的一生的回忆,每次拜读时都忍不住夸赞他的记忆,内容跨度涵盖了他几十年的经历,非常了得。
而我的童年,回忆起来,四分五裂,若是想把它整理排序出来,得安安心心的花上一阵子才能拼凑出形来,不管完整度怎么样,都决定好好整理一番,不然时间越久,记忆越模糊,这种事情,现在不做,以后一辈子都不会做了。
我的学业起步是从一年级开始的,没有经历幼儿园的小班、中班、大班这样的过程,但当时学龄前的教育还是有的,上不上幼儿园家长可以自主选择,为了省书学费,众多父母都选择给孩子直接跳到一年级,但直接上一年级的前提条件是必须能从1数数到100,那时我刚好7岁,通过不断的重复练习,还是完成了1—100的数数要求,然后就顺利的上了一年级,班里上过幼儿园和没上幼儿园的最大区别就是适应能力的差距,再者就是上过幼儿园的同学具备用纸可以魔法般折出各种各样玩物的能力,如飞机、小船、青蛙、扇子等等,我们只能干瞪眼,在学习上也是一目了然的,每天在教室里呆的那几个小时简直就是煎熬,课堂上的每一分钟都是锥心的等待,等待放学铃声的响起,而那些沉迷于弹弹珠的小屁孩会高兴到沸腾,像困在笼里的小鸟一样,一旦挣脱束缚,便属于天空,永远不会回来,而我对待弹弹珠就像着了魔似的,吃饭想、上课想、睡前想、就连梦里都在上演那些精彩瞬间。
弹弹珠的场地是比较讲究的,不能在坚硬的地面上操作,否则弹珠与地面碰撞后的反弹和方向不受控制,大大影响才艺的施展,我们通常会选择的泥土地面,这样发射力度和手法就能完全处于掌控之中,从专业的角度讲,每次弹珠发射时要像狗一样俯身趴下,把发射路线上的尘土颗粒吹得干干净净,以免阻碍发射轨道。
把技术锤炼到登峰造极是我们共同的理想,因为谁也不想输掉口袋里的弹珠,那样会很心痛的,关于老师布置的家庭作业先放一边,或者直接抛到九霄云外,无论如何也不能影响弹珠事业,加上父母也没多余的时间来监管,这个在当时是件非常幸运的事,从而使我们在作业上可以为所欲为,要不是迫于老师的压力,谁也不想晚上熬夜写作业,那时候的老师普遍推崇棍棒教育法,而家长更是争先恐后的希望自己的孩子被揍,被老师揍的学生家长往往是幸福的,这样意味着老师铁了心要塑造好这个的家伙,家长们还不忘当面感谢老师,发自内心希望老师使劲打、经常打,这样的沟通结果使老师和父母们都满意,各取所需,老师的权威就这样慢慢的树立起来了,而家长则更放心的把教育孩子的一切权利交给老师,认为这是孩子成才的最好办法,要是那个学生在作业上面敢偷奸耍滑,等待他的便一顿皮肉之苦,而且还没诉苦之处,因为父母和老师早已形成了一个对付自己的联盟。
学校离我家不到一公里,这也让我在二年级时成功的当上了“锁长”,那些离学校远的就没这个优势,每天早晨都会尽量让自己早起,第一个去把教室的门打开,这项任务是我所有学习任务中完成得最好的一项,为此让我无数次沾沾自喜过。
姐姐比我大一届,我们都是一起作伴去学校的,母亲会早早的给我们炒两份油炒饭,然后用手掌把油炒饭捏成俩个大小差不多呈圆形的饭团,再用废报纸包裹起来,去学校路上边走边吃,这就是我们的早餐,如果想要零花钱去学校门口吃上一顿美味的早餐,对于一个节约的母亲来说,那是几乎不可能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