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月十四:残梦 送别 做羹汤

(一)残梦

昨天十点多上床,今天醒来就已有七点,果然,没有心事就能安心睡觉。

做了好多梦,亦真亦幻。比如留两个孩子在我房间里看书。和胡星美平在公共洗衣槽洗衣服。美萍的衣服特别多,几乎占了半条洗衣槽。因为她把老公的也拿来了。我挤在旁边洗,有个年轻老师看我们这一宏观场景,竟然给拍照。我说,这样搞的好像这些衣服都是我的。

学校招了一批年轻人做厨师,我们在食堂边吃饭边对他们评头论足。后来他们还拿了酒杯敬我们。

子叶在床边辅导女儿功课。他的宿舍也在三部,西厢房楼上。老妈嚼着糖过来聊天。说一个我关心过的孩子弟弟要来上学了。

我们的房间还在三部,但看出去对面很开阔,有一回还看到生小猪的,一群人围着,一只一只白花花的小猪从猪妈妈肚子里出来。其中一只被递进窗子给好奇的我们赏玩。淑琪就是看过小猪后被我留下看书的。

梦就是这样神奇,千丝万缕,过去现在,全都混搭在一起。

(二)送别

7:40起床,蒸了粽子,白煮蛋,就着前日的大头年糕汤,解决了低调却美味的早餐。

刚准备洗碗,接到了晓静的电话,说是琅的公公昨天去世了,我们一起去乡下祭拜一下。于是9点多的时候,伟春和琅静就接上我和东明,一起奔赴澄潭坑下村。没想到以前的四人帮现在分散在三所学校,却以这样的方式在下半年相聚了三次。先是东明的公公,再是晓静的公公,现在是琅的。庆幸我的婆婆在年前逃过了一劫。虽然寒假多了烧菜送菜的任务,结果还是好的。

没见过她的公公,但是我家顶楼的葡萄苗是琅从他公公培育的苗圃里拿来的。人与人之间就以这样一种微妙的关系联系在了一起。葡萄一年比一年好。老人却刚刚去世,让人遗憾。

我原以为她公公是老农民,没想到原先还是村里的赤脚医生,他们家对面诊所就是他公公开的,如今问诊室成了敲锣打鼓的道场。药房成了来访亲友坐歇的地方。

三柱清香,鞠躬叩拜。我看了讣告,老人年纪76岁。自己是医生,也无力不让疾病侵蚀自己的肉体。

我今天早上开始吃降压片了。坚持了三年也开始妥协。还是化敌为友,与它和平相处吧。

几个好友来去路上闲聊,分享各自的故事、心情,倒也愉快。虽然以这样的方式相见。

(三)洗手做羹汤

今天是正月十四,吃亮眼汤的日子。

于是我又上楼挑剪了荠菜。然后配以各种佐料:嫌弃太咸的糟鸭肉,香肠,冬笋,萝卜,猪爪肉,虾仁,外加一只海参,真的是山上海里,山珍海味,全部切成细丁,一样一样在锅里翻江倒海的煮,再配上年糕丁和炸面碎。用番薯粉调制。一锅美味无比,五彩缤纷的羹汤成功出炉。

我和啦啦当了中饭。然后盛了一大盘,准备去孝敬我婆婆,满满成就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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