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注意力从期待伞蜥快点好起来回应我,转到,我自己如何在不确定中稳住自己。
自己的感受:焦虑,恐慌,要被惩罚,要被抛弃,要被冷暴力。(这里源于儿时家庭不安定漂泊流离的环境,老妈的冷厉和粗暴,我爸对我的不耐烦,两人的残暴和歇斯底里,将生存焦虑深植于我的大脑,我的身体)妈妈现在已经认识到了自己的错误,我爸那边我也发泄出去,我爸现在更是得到了惩罚,所有最根本的施暴来源,都已经得到了彻底的解决。自己现在今非昔比,有足够的力量庇护现在和5岁的自己。我允许自己恐慌,允许自己感到生存危机,因为那能量是如此巨大,因为那伤口是如此之深,因为家庭的业障是如此之重,我允许我现在的脆弱,也允许伞蜥此时的疲累受伤和木僵。也允许我现在无力去照顾伞蜥的情绪。这并不代表我没有价值,也并不代表我不值得被爱。只是以前的能量是如此巨大,就像怒涛中的小舟,现阶段只能尽力护住自己不会倾倒。现在十分焦虑,担心会失去伞蜥这个朋友,因为过往经历都是如此,一旦有朋友哪怕是家人,自身状态陷入不佳,就会和我彻底断联。
我真的很害怕很害怕,很委屈很无助。我完全允许此刻的悲伤和破碎,因为关系好,亲密的朋友或者家人的离去,包括两位老人的离去,每一次的伤痛都是几何级数的累积,我的身躯是显得如此脆弱。
虽然这种脆弱这种破碎必定是暂时的感觉,不会一直持续,但是能量如此巨大,我需要允许自己释放流动。
我真的很难过,为什么亲密的朋友甚至对我那么亲的姑姑,都要彻底地拒绝我,和我断联。我又很愤怒很悲哀,愤怒在自己的合理边界始终从出生开始就一直在被亲密的人侵犯,悲哀在自己之前只能无力地看着这些发生,将伤痛深埋心底,坚信了自己不值得被爱,是个没有价值的小破孩,然后转而去过度照顾周围的人,以此来显得有价值。自己应有的诉求和情绪被进一步掩埋和抑制。以致于现在寻求关心和亲密关系,都是潜意识认为自己不值得,因此被爱一定会伴随着伤痛,只有在玻璃渣里找糖吃,才让我感到有真实感,才让我敢相信这份爱真实,是自己受过苦挣来的。每个人的反应和情绪都是潮涨潮落,而我的注意力会格外被低落和冷漠吸引,明明不会得到回应还要如飞蛾扑火一般,直到自己的身心在靠近“光”的过程中逐渐被燃毀殆尽。我是与自己不值得这个念头如此深深地认同,以致于看到“光源”就会毫无理智地扑上去,把真正的关爱和温暖靠自己本能的防御忽略和隔离出去,这苦,是家里业障施加给我的,成为了我的业障,令我自己,把自己困在这样的被抛弃剧本中,反复循环,就像被白六抽取了灵魂,下放到副本里的NPC一般。
现在,我认识到了这一点,因而白六的力量会不断削弱,但仍需过程,面对“光源”,我依旧会有毁灭和不安感,我再次允许自己的无力。因为允许无力就是最大的有力。
神奇的是,虽然伞蜥还是没有回应,但是焦虑不安和恐慌在某个刹那忽然减弱了很多。
在无法和伞蜥有效沟通的时段,仍然可以给伞蜥写东西,说想说的话,作为另一维度平行时空的交流。
伞蜥,我想对你说,我允许我的无力与脆弱,也同样允许你的疲累与受伤,对于无法提供支持和帮助我感到抱歉,哪怕是这些话也无法在现阶段和你交流,因为我的身心是如此地紧绷,没有处理好白六的面具,无法有效地交流。相信你现在应该也处于一个脱力的状态,没有过多精力处理。但是这些状态都是暂时的,不是永久的,因此我选择将这些话在将来某一天再告诉你。给未来的豆子也给未来的伞蜥,你们完全可以,也有能力,渐渐克服白六施加给你们各自的诸多剧本和面具,自己走出来,找到那个真正的白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