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自己第一次听说“精神病”和“潜意识”的时候,大概是初中左右,我经常为此陷入恐慌。
当人可控的只是冰山一角的表层意识,而更多都存在于自己都无法感知的区域,人就像在操控一个有思维的机械——它随时都可以违抗你。
后来我去读了一两本心理学的书,好像是《变态心理学》和《重口味心理学》?
很不可控的一件事实是,我非常不擅长记忆名词。 其中有一段讲到 “精神分裂”,大意是具体成因不明,甚至可能看到一个橘子也能触发——这也太可怕了吧?
中二的我曾经常抱着自己的头,安抚它千万不要坏掉,在接触了这一点知识后,人类的死亡在我看来出现了第三种形式——精神失常。 也许这是一种看起来有意识,其实已经失去意识的状态。
然而在备考以及后续升学的压力中,这些想法也被渐渐淡忘了,高中时还写过这样一篇随笔:我认为精神病人也许比正常人更清楚自己要什么,并更会拼命捍卫它。
直到大学毕业后,诸多压力和烦心事的高压之下,我第一次产生了头晕目眩的感觉,那时关于精神病的一点恐惧又被唤醒了,也许是心理作用,那时我会感觉自己的理智仅剩一根线,再拉下去就断了 就会跌入行尸走肉的深渊。
好在一切并没有发生,也许巨大的畏惧反而守卫了精神。 即便如此,我还是非常关注这些,而也在这种时候,才更加深刻的觉得,人和人之间就像只能互望的小岛,当一方不再传递信号,你便对它一无所知了。
而回望自己岛上一片静谧的森林时,也会产生巨大的畏惧——在自己的岛上,真正安全的也仅仅是一个小屋。
很多时候我们会觉得自己,是整个身体,而其实真正的自己,仅仅是大脑而已。
我们可以更换一些部件,也可能会遗失什么,它们看起来是我们,有时候又不是我们,仅仅通过神经传导来交流着,这就是我们的身体。
当【我】发现【我】是大脑,【我】的感觉会产生变化,就像一个木偶,提拉【我】的线来调动身体,透过【我】的五官去感知外界,这样一种与自己生分的感觉。
而这个【我】却不完全由【我】来掌控,仿佛自己也不过是被控制的某一个器官 却完全不自知。
这一点在学习的时候,会更加明确,尤其当【我】无法理解别人都掌握的知识时,这种困境一般的感觉,会使自己与他人有更加明显的距离感,但好在角色也是会互换的,当别人掌握不了时,就会安心得想【原来都会有这种感觉】。
这么说来,人好像会在不如别人的地方害怕自己的【特别】,而在自己较为擅长的地方更享受【特别】,任何一种方法都会有不适应的人存在,很多时候并不是智力方面的差距,而是思维习惯的不同。
就像我非常不适应规则,总是喜欢追究原因和极其细微的边界如何判断,导致在【套路】这件事上非常的蹩脚。
幸运的是在一个多元的时代,有时不必去追究自己尽力也做不好的事,只要在自己能做好的地方做下去就可以了,至少【坚持】这件事,是谁都可以做却不是谁都能做到的公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