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宙间群星如蝗,各行其道。当月球绕着地球持续地做着公转运动时,位于大清国内蒙古的官道上,一信使怀揣着满洲里暴发瘟疫的奏折,逆着鹅毛大雪,以昼夜八百里快骑的速度,朝着京都方向疾驰。
此刻,在紫禁城内的太和殿正在举行宣统皇帝溥仪退位诏书签订仪式。在袁世凯和隆裕太后以及清朝遗老们惴惴不安的目光里,六岁的溥仪坐在高大的龙椅上不时地欠起身来,瞪着一双惶恐且期待的眼睛,他在寻找一个女人,一位不是亲娘胜似亲娘的女人,这个女人就是陪伴自己从婴孩走到童年的乳娘。
恍惚间,三年前的一幕再次浮现在了他的眼前。1908年的10月,光绪帝和慈禧太后相继去世。 就在慈禧去世的前三天,她下旨召溥仪进宫,决定立他为嗣。在溥仪登基那天,大清政要外国使节会聚于太和殿,父亲摄政王载沣带着惶恐不安的心情抱着他缓步登上台基,他将自己放进龙椅内,然后转身退下,于一旁垂首而立。
高大至尊的龙椅使得不满三岁的溥仪显得十分无助,溥仪摸着扶手上面凸凹不平的龙饰,单眼皮的眼睛里满是惊慌,他望着殿内那些鸡皮鹤发的老臣和鹰鼻赤面的外国使节心怦怦直跳。他欠起身向四下张望,随即便哇地一下哭了起来。
就在大家束手无策时,忽见人群中一阵骚动,众臣纷纷侧目,见人群中走出一女子,但见她年方妙龄,体态珠润,乳如双椰,往脸上看,肤白唇红,杏脸桃腮,眸若秋水,镶嵌在“大拉翅”头饰上面的红色牡丹花更是光彩照人。
对于当时的细节,溥仪在后来的追忆文章里写道:“乳娘急步来到自己的身边,她俯下身,将啼哭不止的我从龙椅里轻轻抱起,一边轻声细语安慰着我,一边回身坐在旁边的椅子上,当着群臣和外国使节目面而,她从容解开袄扣,托出白生生的乳房,把状如桑葚,色如玫瑰的乳头塞入我口里,在我富有节奏响亮的吮吸声中,大清国如愿地进入了宣统时代。”
溥仪在谈到自己同乳娘之间的“情变”时,于日记里深情地写道:“造物主之所以把女人乳房安置于胸部,旨在哺乳时,使母子双方的身体能够最大限度融为一体。我与乳娘之间的情感,正是通过哺乳时肌肤间一次次亲密接触,渐渐地血缘间的屏障拆除了,君臣间的鸿沟消失了,以至在生死抉择面前,彼此才能义无反顾地用自己的身体去抵挡敌人枪口里射出的子弹。
自那以后,乳娘被正式允许以“殿前御乳母”之特殊身份列席内阁会议。在感情上,我对乳娘也变得更加依恋了。”
不可否认,母乳对我的影响是深远的。长时间的母乳喂养以及禁止我吃任何其他食物,导致我在九岁之前,一直以为可以吃进胃里的东西仅仅限于乳娘胸前两只乳房里面的奶水。 为遵循皇家对于帝王饮食的严苛制度和长达九年时间的母乳喂养,乳娘可谓是想尽了办法。 起初,为不让太监宫女看我吃奶时引起的尴尬,我便会在吃奶前粗暴地让宫女太监们先行退下。乳娘觉得这样做不仅有违朝堂秩序也影响肠胃吸收,为让我安心吃奶,乳娘创造性地缝制了一件宽大的长袍,平日里她将那件袍子穿在身上,等到了哺乳时,她便会让我钻进长袍里,这样我便可以堂而皇之地安心地大快朵颐了。
为了让我睡好觉,乳娘为我也是吃尽了苦头。有段时间,由于惊吓的原因,我患上了尿床的毛病,一夜下来,整个床铺干爽的地方便所剩无几了,为避开“湿地”,让我睡好睡足,乳娘便索性将我抱起,用她的身体给我当床,这样我便可以安然入睡了。
一天上午,乳娘刚刚给我梳好了头,正赶上掌管后宫事务的太监赵公公同奶子府的林妈妈到后宫为乳娘做体查。事后,乳娘看着赵公公放在她面前的“紫禁城皇家御乳母勘细簿”,她迟疑了一下,拿起毛笔,在赵公公嘲讽样的目光里一笔一画地写道,“焦月英,女,21岁满族,居住在河北蓟州区洪水庄村二道弯街三十六号,儿子梁小栓……。”
赵公公和林妈妈走了,乳娘望着二人的背影,听着我吃奶时发出有节奏的“啧啧”声,再次想起同我这个吃奶的孩子紧紧联系在一起的日本中央情报局正在秘密实施中的“S计划”。(S即英文“Sinjing新京”第一个字母,新京指吉林省长春市)
此刻,她脑海里浮现出一座深灰色的日式传统建筑,那是日本中央情报局的所在地,在监管十分严密的档案库里,存放着她真实的档案。多年后,当那份写着野波千黛的绝密档案成为茶肆酒馆百姓谈资的时候,野波千黛这个名字早已经属于宇宙中另蝙蝠外一个神秘的星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