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海阳去姥姥家。
老路正在修,重新选了一条我第一次见过的路。
这条路出奇的美,窄窄的两条双向道,它本修在山沿上却铺满了平坦的沥青,中间那一条妖娆的黄色分割线在翠绿的中间显得格外俏皮。
我们像驰骋在电视剧里才能看到的九曲弯路,每一个拐弯处我都迫不及待的探头。
阳光有些迷眼,令人皱眉,天也没有湛蓝的颜色,被层层交错的白云朵紧紧捂住,望远处,最那头的山顶仿佛被涮过白色颜料的浑水倾盆浇下,晕晕染染,看不清楚,像你的心思。
它的臂弯处,有一个与我们车下的山路平齐的矮子,与其说是另一座丘陵,倒不如称其是只是安然沉睡的千年老龟。活脱脱一个龟壳!脊背上托着万物,被一座座红瓦屋装饰着,纵使人往来生息,也不动声色,铿铿锵锵的锄地声倒也成了它的安眠曲。
渐渐的我与老龟擦肩,被藏在了两侧高高的山脚下,路依旧平坦。
一两点钟,那犹犹豫豫,优柔寡断的太阳最惹人心烦。
我们与姥爷告别,转身走向停车的地方,我竟有些不敢回头张望,乱七八糟的思绪飞进我的脑子里,鞋踩在破损的水泥地里震的膝盖有些微微发胀,还是一股脑地往前走。
想起目送里那句,那背影告诉你,你不必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