昔有卢、李二生，隐居太白山读书，兼习吐纳导引之术。一日相约游子虚山，半山有穴，卢生好奇，入洞窥视，李生亦尾随其后。行约三丈，洞内烟雾缭绕，遂拨雾前行。半盏茶后，见左右各一村落，左首房屋错落有致，似入魔都之境，田间耕耘亦以歌和之；右首六开六合，亦有长安之貌，然田中之民面色憔悴。卢生不解，遂向路旁一樵夫请教。
原来卢李二生已入酆都县，左村为上村，右村为西村，中有一水渠相隔为界，渠内遍布嶙峋怪石，两村相依，然以阳间丈量之法相隔三千余里。前年因判官笔漏，故鼠疫盛行，两村不堪其扰，各各祭出十八般招数，亦不能绝。上村精于算术，排查源头，定点拔除，以龟丞相之数据管控黄红之通行证，其余便不甚计较，民亦专心生计，故安居乐业焉。下村无推演之法，以想当然为依据，用拍脑门发号令，故有鼠疫之时有封闭小区集体大迁徙之故事，又有天价幸福菜，身怀六甲无处就医，鸡蛋未洗可寻骨头等等之例，故下村之民苦不堪言也。
卢李二生闻之，嗟叹不已。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