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知我这支笔的分量,只觉有千言万语每日都从胸肺溢出,教我不得不执起了她,一吐爽快,一吐而清净。
笔又何尝不似我的知音,却是眼前的,身边的,最切实的。她又如良师益友,与我心灵作最致密的沟通,随时随地,不受外因的牵绊、羁扰,只活泛地、利朗地、亲切地交流,不存介蒂,没有屏障,怎不受用?
我每有灵光一闪的刹那,她即提醒我敏快地记录,如行云流水,只听内在诉求,一一呈诸笔端。
这种互动的任由自然,意义非凡,于外人无所震动,只于我,恰是如开源引流的宣解,心脑中繁密的隐隐躁动,瞬间都得释放矣。而思想,每于此,亦似略微涤荡了一场,升华了一场。仿佛经一遍风雨的洗礼,长一分向上的活气,聚一丝明亮的瑞气。默默地,潜在地,不自觉地,却是外人无从知晓的。只这种静的愉悦,唯独处时,唯执起那笔时最知。
与朋友或能谈天说地,纵横交流,却未必能如笔一样地见地洞明,丝丝入扣,一字一句都亲亲地通达到你的心里。能够用笔记载下来的,未必就能说与朋友细听。这支笔,又怎不叫人动容?
一如·明良
2011、5、28
(文中配图来自网络,版权归原作者所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