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明很喜欢国学文化,也经常翻阅国学经典,但几乎不怎么与人聊国学,因为经常会陷入一种尴尬的窘境,聊到道家就会对应上辟谷之类,聊到周易就会对应上风水之类,小明不很懂,也不是很想懂。
“国学的现状真是很惨。”小明和小红做完爱,给小红找了一件衬衫。
“或者说文化本身就很惨,因为文化多数时候都是一种附加,吃饱喝足之后的附加,财富地位的附加,好比富豪手中的收藏、小资阶级的有闲有钱。”小红说。
“所以也许我们误会了的不是普罗大众,而是文化本身,我们将文化抬到了太高的地位,就像古希腊将众神放到了奥林匹斯山。”小明说。
“你觉着文化是一种上层建筑吗?”小红问。
“上层建筑是一个抽象概念,而且是特定哲学体系下的概念,它可以对应物质,可以对应俗世文化,但是每一种对应其实都并不严谨,比如一把普通椅子可以是文化吗?也许在当下的时代它不具备任何含义,但是后世会在这把椅子中找到一些时代的共同特点,而它也就成为了时代文化的承载体;比如流传于坊间的情色文化,自然是不被每一个当下主流文化所容忍的,但它永远像一条暗流一样,与主流文化并行不悖。”小明说。
“所以你觉着万物皆可以是文化?”小红问。
“这有点儿泛神论的意思,有些绝对,但是文化有着丰富的内涵和广延,并非文人一厢情愿的矫情。”小明说。
“所以你说你要成为思想家而非文人应该也是这个原因吧?”小红问。
“也不仅于此,思想家拥有的是星辰大海般的浩瀚,文人却常常陷入一座清高的孤城,孤芳自赏却又残弱不堪。”小明说。
“聊到文化,你如何看待东西方?”小红想到《伊斯坦布尔》这本书,在东西方文化交融的过程中,东方文化确实处于一种窘境。
“其实我觉着东西方文化所有的焦点并不在我们看在眼里的强弱对比,比如现代足球与古代蹴鞠,比如现代哲学与先秦哲学,不同时间、空间维度下的对比就好比理性、感性不同范畴的争论,其本身就是无意义的。”小明说。
“有人说西方文化的基因是理性的,东方文化的基因是感性的,所以东西方文化的融合才是世界的未来。”小红说。
“如果以宏观来看,这样的论述似乎有一定的道理,但是文化的融合其实就像海洋与海洋的交汇,是多维度且是深度的融合,而不是我们以为的冷暖流融合的狂风暴雨。”小明说。
“所以所谓的文化冲突其实并不是文化层面的,而是政治层面的?”小红问。
“我是这么认为的,总有人利用冲突做一些文章,文化强调的是交流和融合,与政治结合就会成为一种立场,就有了我们现在看到的各种争论。”小明说。
小明和小红早起的这场讨论很快就结束了,借着窗帘朦胧,借着晨曦未醒,小明和小红再一次相拥缠绵在了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