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遇而安|4.3:苦恼与沮丧的高二生活

心无所恃  随遇而安

      自从家里出事情后,内心总是压着事情,但是也更多地体现无可奈何吧!暑假很快就过去了,开始了高二的生活,但是在心里想的就是如何快点出人头地?如何更好的保护好父母?已经没有心思在学习上了,再加上原本升上高中后的家庭条件自卑感,几乎可以算得上破罐破摔了,虽然天天乐呵呵的,但是微笑面孔掩饰只有自己知道的内心苦楚。

  不过在高中时,女生缘很不错,也许是一看我就是老实人,哪怕到大学、工作后,好多朋友都说我长了一张憨厚的脸,我经常打趣和他们说:“佛曰:相由心生。”再加上高中经常每周换座位一次,慢慢的与很多女同学熟悉起来,又关系紧密起来。

  刘春香,是个假小子型的女生,留了个偏中性的发型,特别喜欢NBA,所以她和经常打篮球的同学关系都不错,后来我经常和刘铮、武俊飞打篮球,也就慢慢熟悉了,东北那边喜欢称兄弟般的情谊叫“老铁”,所以后来我们经常相互叫“铁子”,我觉得她应该喜欢武俊飞的,可能平时太熟悉了,也没有任何表白迹象。

  刘雨晴,和我都是从科左后旗来的,所以我们经常开玩笑叫对方“老乡”,性格很开朗,为人也很实在,后来她和我的好朋友杨林在一起了,所以杨林、刘雨晴我们几个关系也越来越好了;大学后,可能也是分开了,他们就分开了,都是好朋友,所以也就都没有问。

  董庆,是个胖妹子,性格特别好,几乎没见过她生气,她是通辽市人,父母应该也是铁路的员工,因为她家就在高中附近,为人很好客,高中快毕业那段时间,也经常在一起玩。

  刘金影,和董庆是一个重量级别的,有一个大脑门,学习非常好,当时唯一能和她抗衡的应该只有郭园春了,算是平分秋色,相互拿班级第一名;与董庆好的穿一条裤子似的,但是我认为她应该对朋友很少交心,我个人认为她城府很深,永远猜不透她在想什么,毕业后,差点因为一个高三复习生刘玉博与董庆关系破裂。

  李丹,属于一个傻姑娘的类型,她和刘雨晴几乎天天在一起,后来偶尔开玩笑,慢慢的熟识起来;李丹和这些女生也还不错。

  周倜,是一个超级疯的女生,不是和她关系有多好,主要是因为无意和她成为同桌,在后来的成绩增长上,她也给了很大的动力,主要是那段时间她也很努力,一直把我作为目标,我们相互在学习上较劲。

  郭园春,其实我们应该没啥交集,她是比较不愿意合群的,因为她有一股劲,一定要争第一的感觉,其实我认为就是女生外表越刚强,内心越柔软,慢慢地关系越来越紧密。

  不过什么都是相互的,与同学的关系维护的越来越好,成绩就越来越差了;其实我们最初分班的学号就是排名,我的学号是062323(06届,23班,23名次),班级有60多名同学,所以整体成绩还凑合,但是由于高二第一学期的荒废,在每次的月考时,都在下降名次,甚至期末考试我的名次直接到了班级倒数第8名了;这也导致班主任唐玉明老师的无奈,也找我谈过几次,但是内心的阴霾没有挥散,谈话没有起到任何作用。

  考试成绩差劲,为了逃避现实,还是没心没肺的和朋友玩,寒假作业也不想写,就是等着抄;但是现实还是逃避不了的,我们学校每年的3月开学后,都会组织家长会,为了让家长了解一年来的成绩变化;在家长会前,父母问过我的成绩,我就说还行,从来没有直面答复过他们。

  但是家长会的日子还是如期的到来了,内心有些慌张;父亲来参加的家长会,来的时候还是比较愉快的,我们把自己家长带到自己的座位上,我们就全部离开教室,由唐老师为父母们介绍情况,学校的做法很人性化,将每个人的成绩裁剪下来,分别给到各位家长手里,并没有让大家的成绩一起暴露在家长们面前;我在外面等待的也很焦急,从小到大父亲没有对我动过手,甚至连严厉的训斥都没有,我不知道他会怎么想,内心是什么感觉;老师把成绩变化比较大的家长单独聊了一下,把目前真实的情况都如实说了。

  父亲出来后,一直沉默着,我们就在校园外一直走着,能感觉到他的失望,更准确的说他从来这么失望过,过了很久,他说:“实在不行,别念了。”声音很低沉,内心透着绝望,我低着头说:“行。”这其实就是我想要的结果,我就是想要逃避学业,把希望寄托于早日进入社会,然后再靠自己拼搏。但是我看到父亲这么难过,我也不知道我应该怎么办,怎么样是最好的选择;当时我认为至少不能让父母这么失望的在我的学业上,又过了一会儿,我说:“等过了这个学期吧!先看看这个期末情况。”父亲没说什么,将生活费给我留下后,我们一起吃了个中饭,我就把他送上回吉尔嘎朗的客车上了。

  我忽然觉得自己很搞笑,也很无能,自己的叛逆,让父母去承受痛苦;其实上学以来,父母一直认为我是他们的骄傲,在任何方面我都没让他们失望过,但是这次的成绩,真的让他们失望透了。在那以后,我开始认真的听课,而且由于成绩下降,我被安排到班级后面听课,与周倜同桌,她是超级不爱学习,成绩也是倒数的,但是看我成绩下降这么快,就认为她可以超过我,我们就开始在学习上较劲了;到了四月底的期中考试时候,我和周倜的成绩上升了,我直接从倒数第8,上升到班级第15名;周倜也从倒数第10 ,上升到班级30左右;我在年级的排名也一下子上升了近1000名;让班主任唐老师也吃了一惊,也认为我变相的带动了班级里问题女生的成绩,还把我当做典型在班级做宣传。

  当我把期中的考试成绩和家里说了,父母很开心,还鼓励我要多努力,再接再厉拿好成绩;后来回家,母亲偷偷告诉我,那晚父亲很开心,激动的哭了,躺在床上还与母亲说:“知道我成绩增长这么快,这比捡到钱要开心1000倍。”

  在那以后,我在成绩上就不让他们担心了,又过了两个月的期末考试,我的成绩又有提升,直接从班级15名,上升到10名,在年级排名大概200多名(周倜那次增长后,也慢慢稳定在那个位置左右);后来我成绩就渐渐稳定了,父母的内心在学习上对我彻底放心了。

  到了暑假,我已经慢慢摆脱了当时内心的阴霾,不再那么稚嫩了,敢于面对自己的困难与责任!我一直很心疼父母,他们天天很辛苦,我在工作上帮不上什么忙,就在生活上能少让他们操心,就多做一些力所能及的事情,每天准备下班时候,我都会将水烧好,饭做好,再去帮他们搬运一天工作下来的成果。

  我的性格平时比较好相处,不太喜欢计较什么,对我的伤害,我都会选择性的去忘记;对我的好,我都会记一辈子;但是对于那些敢欺负我家人的人我会一直铭记在心,而且一定会想办法做出了断。去年发生在父亲身上事情我都记在心里,不敢忘却,一直等待机会,伺机而动。

  有一天,又是吉尔嘎朗的赶集的日子,因为很多蒙族人都只有在赶集的时候才会来镇上,将需要采购的东西一一购买;对我来说正是一个好的机会,内心在想:就算犯事,也要在成年前去把想做的事情做好。其实很多客人都是来找寻我们,他们故意选择在我们对门,很多客流量流失,所以我就来一个单刀直入,当有客人向他们那里走去时候,我就会跑到他家门口,对客人用蒙语问一句:“是不是找戚家。”客人都会点点头的跟着我来到我们家的店;这个时候我找出来母亲平时用来剁毛线的菜刀,我偷偷的藏到我们家门后,为了防止对方动武以防不备;对方看到后,很生气,但是又芥蒂于我也是正值青年,怕言语冲突导致麻烦,压住火的说:“哎,你能不能让他们自己选啊!”我蔑视的笑笑说:“可以啊!”也是很巧,这个时候来了一位大娘,拿着一大袋子的棉花向我们家走来,走到他们家对面时候,累了歇息了一下,当时离我们家也就20多米,我就走过去,问她是不是来我们家?她点点头,我就帮她把东西抬到我们家;就在这时,他很生气的骂道:“你个小兔崽子,你他妈的瞎捣什么乱......”我没有听他的骂声,默默的把那位大娘的东西拿到我家门口,交到父亲手里;我内心欣喜若狂,终于被我等到机会了,之前的事情终于可以能有一个了结了。

  父亲还想拉住我,这个就这几秒钟,旁边的邻居都出来了,基本上都是看热闹的,就像上次一样;我看一下来往的车辆,我快步走到他家门口,来到他面前,手指着他鼻子,狠狠宣泄的骂道:“你他妈算什么东西,我就这样你能怎么样?有本事你再骂一句,老子还年轻,有的是时间和你玩,上次......”就这样骂了他三四分钟,他沉默了,没有再说一句话,我蔑视了他一眼,转身前说了一句:“你他妈的不是有朋友吗?你都叫过来,要整老子等着你,看我敢不敢废了你,我骂累了,走了。”

  这个时候,周围的邻居也都围过来了,在我家门口不停的问着:“永泽,怎么了?怎么了?”我发内心的看不起这些邻居,只是一些会占小便宜的小人们,只会看热闹,关键时候一点用都没有。父亲也过了问我:“你这么骂他干嘛?”我说:“就是看他不爽,早就想这样了。”虽然父母嘴上不希望我去招惹他们,也是希望我安全,但是因为这件事,他们还是很开心的;那天开始,所有人都认为我是有担当的人,父母也慢慢把我当做他们的支柱。

  在当晚,那个人就找了几个朋友在他门口商量,其实我在与他吵架后,就径直找我的其他几个朋友去聊天,原本想让他们帮我助阵,后来想想,自己的时候自己解决,不要给别人添加负担,就欲言又止了;我已经准备好“背水一战”了,我将住处的菜刀已经放在最方便的位置了,防止他们来的时候被欺负;可能对方也觉得上次事情理亏,再加上我年轻,血气方刚的怕出大事,这件事就不了了之了。也许我身边朋友都是嫉恶如仇的性格,所以我也慢慢变得来事不怕事吧!经过这件事,我也明白了“不在沉默中死亡,就在沉默中爆发”;给对方最难忘的震撼,再也不敢碰触你的底线,慢慢遵守你的规则。

  在2008年的那个新年,一家三口回温州,那年是南方大雪灾,很多列车都停运或者停在山东地区无法前行;我已经有近6年没有回温州了,虽然脸上变现的满不在乎,内心还是有些期待的,6年前的表兄弟们,对我还是很热情的,还想着会不会有之前的表现。

  每次回温州都是“历尽艰辛万苦”才能到达温州,没有能直达到温州的火车;我们一家三口必须转车,主要是当时的购票太麻烦,没有网上订票和电话订票,必须到火车站排队购买,再加上年关将至,购票更加“雪上加霜”。父亲那几天都很早就去科左后旗火车站排队购票,想买通辽-杭州的K50列车,还是买不到火车票;后来只能“破釜沉舟”,父亲决定一家人赶往辽宁省阜新市,去购买阜新-上海的1230列车,到阜新再去排队买票;一家人带上行李,先是从吉尔嘎朗镇赶往甘旗卡,赶到甘旗卡时,每日只有一班去阜新的班车,没有赶上;只能临时买到甘旗卡-彰武的大巴,再从彰武汽车站转车到阜新,一大早赶车,快晚上6点才阜新火车站,唯一开心的是,这里购票的人的确不多,而且还在这里买到3张去上海的火车票,晚上一家人随便吃了晚饭,找了一家宾馆休息下来,等着第二天下午4点上火车。

  经历了28小时的车程,下午7点左右终于到达了“魔都”大上海,还好父亲提前联系好了在上海上班的大哥建孝,大哥由于送货会有点晚,建议我们先坐地铁,从上海站-人民广场站,他在人民广场站接我们;大上海的确太大了,人又多,由于一直在内蒙的我们,购买地铁票还花了好多的时间;人民广场地铁站更是大,20多个出口,好大的周转才与大哥见面;大哥先把我们带到他的公司附近,带我们去吃了晚餐,赶紧帮我们定了一间宾馆,让我们先行休息。

  第二天一早,建孝大哥来接我们,吃完早饭就到他们服装厂里了,主要是年关将至,回温州的票太难抢购了,不过与大哥一起工作的同事,好多都是温州人,他们老板也有门路,他们过年的票,都是他们老板想办法弄来的;我们只能等通知了,大哥带我们在厂里转了转,聊了他这几年在上海的生活,我忽然觉得,如果父母一开始就选择在厂里工作,可能生活会更加稳定;我对父母说:“其实这么多年在外地做生意,还不如在这样一个厂里上班,每月有固定收入,又不用担心生意问题。”父母没有正面回答,只是我觉得,我应该要多努力一些,让父母早一些在生活上安定下来。

  我们回温州的票一直没有消息,大哥联系了很多次,也没有回音;就在焦急的等待时候,一个消息传来,可以弄到票了,但是只有卧铺了,必须每张票加价100元,才能拿到手;父母都是节俭的人,想省钱买硬座,但是没办法,还是回家重要,如果在上海再待几天,费用会更高;我们的车次是K8401,晚上23:30发车,于是大哥带我们在上海的人民广场附近转了转,又去吃了些特色小吃;后来赶到上海南站,终于赶上了去往温州的火车了,10个小时的车程,终于到达了温州。

  这次的到来,没有感受到上次的氛围,也许是因为我长大了,更多的是以大人去看待了,总体感受很压抑。没有感受更多的关怀,可能多的就是对父母的建议与担心。以前回温州,最喜欢在外婆家,想吃什么,外婆都会偷偷买给我;这次不但没有了以前的关怀,更多的是嫌弃。有一天晚上,外婆与外公在聊:“永泽每天吃的真的不少。”外公很不高兴的讲外婆:“吃的多好啊!正是长身体的时候!”父亲听到后,第二天带着我去买了很多大米蔬菜等,在路上也对我说了这件事,虽然我心里也有不舒服,但是后来也明白了,因为舅舅舅母对外公外婆不好,几乎不做任何赡养,都是外公外婆两人自己省吃省用,后来我想等我工作后,一定也要多对他们好。

  回家期间还发生一件不愉快的事情,父亲与大伯的地都在山上,温州人有习俗,提前做坟,像太师椅似的,很占地方;一个同族的亲戚做坟就占到我们家的地,后来才知道,这个人竟是三姨夫的亲舅舅;让人生气的是,他们不认自己占位置了,态度还很强硬,就这样两家人也吵起来了;后来母亲叫来大姨家的二儿子,我的二表哥卢小凡,他当时在我们地区很有名,不敢惹;我们一起去了那家,三姨夫很为难,两边都是亲戚,只能在中间协调;其实就是为争一口气,真正占用地方并不大,真要是算算价钱,也不用多少钱;也许就是因为我们家常年在外地,而且经济条件不好,就这样理直气壮的态度,我们很生气。

  在交涉的过程中,我对父亲就说了一句话:“不是已经确认是我们家地了嘛!下午我带上锤子,去把超出的部分砸了。”三姨夫听我这么一说,有些害怕了,毕竟我也是大人了,担心我的冲动劲。三姨夫好说歹说,做调解,最终决定由对方摆一桌道歉酒,将事情和解掉。

  不过这次回来才发现,父母的好多事情已经被耽搁了,因为温州的乡镇政策福利一年比一年好起来了,由于父母每次回来时,都没有了解政策,很多福利已经没法办理了,母亲也是差一点就可以弄上农村养老保险了,后来只办理上了独生子女证。父亲这次回家也是抑郁寡欢的,家里都劝他应该早些回来,而且家里的宅基地已经涨了很高了。其实我也是一样的想法,应该让父母早点回家,再不要经历这些痛苦了。

  这次回来也真的体会到,由于家庭的整体经济实力,决定说话办事力度,也更大给了我奋斗的信心,决心一定要靠自己的能力让父母欣慰,让大家对我们家更高看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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