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隔多年，我也有了一张他那样的脸
我也开始絮絮叨叨
我也开始沉默寡言
只不过我不抽烟，喝酒会吐
长久地盯着一段文字却不知所以
我时常恍惚
我是恍惚大师
时隔多年，我终于有了一张那样的脸
我终于明白了他的忧愁
他身体里游动的苦难
我想逃脱，恰恰有四面墙壁
要么钻入土地，要么飞升天空
我都做不到
他们找了许多理由快乐
有许多理由可以解释生活
主要是关于失败和艰难
但是我不想戴起高高的帽子
我不想穿过雨水
时隔多年，终于有了一张那样的脸
我不感到骄傲或者失望
我觉得平静，乏味
像一条直线
通向无尽的远方
远方没有树，没有建造伟大建筑的材料
远方只有我
有一张父亲那样的脸
现在我说着这样的话
不是为了纪念
纪念我的父亲，或者一个时代
已经没什么好说的了
世人面对世界
应该永远沉默
除了沉默一无所有
沉默到土地中央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