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晚上和朋友聚会,机缘巧合遇到了一位多年没有谋面的发小波弟,又通过他把另外一位失联多年的兄弟光哥联系上了,甚是欢喜。和波弟把酒言欢,畅谈往事,岁月时光扑面而来,往昔的一幕一幕在脑海中浮现出来。
我六七岁跟随父母从天津来到襄阳。记得刚到这个陌生的地方,没有认识的小朋友,开始一个人拿着玩具在外面孤零零的玩。后来遇到了光哥,波弟等一帮小朋友,大家年龄相仿,很快熟悉起来一起玩耍。开始,我们跟着大孩子屁股后面玩。七八十年代,一穷二白,没有上幼儿园,也没有电视网游,好在我们的家在一所省属中专学校,后面就是山,广阔的自然空间,让我们把所有能利用的都变成了有意思的节目。我们爬山,捉迷藏,滚钢圈,打火柴枪,斗鸡,跳格子,打烟盒,弹玻璃球,跳绳,游水。。。。。所有那个年代能想到的游戏,我们几乎都玩遍了。大一点了,就跟着大人学打乒乓球,羽毛球,篮球,排球,还一起踢足球,其实挺丰富多彩的,比现在的孩子们的快乐多了。
我们三个人都是同一年出生的,光哥比我大月份,波弟又比我小月份,我和光哥是学校子弟,我父亲当时是副校长,光哥的父亲是科长。波弟是电视机厂的子弟,他父亲当时是车队的队长,会开大客车,而且家里很早就有了黑白电视,这在当时是很受人羡慕的。那时候我记得,小黑白电视夏天会放在院子里,和邻居朋友一起观看,我也经常凑过去看,有时候看的太投入,都忘了时间,我哥哥好几次过来都是给我硬拉回去的。我们三个小伙伴在一起很是玩的来。光哥胆子大,敢冒险,也够义气。我胆子小,那时候还有些口吃,比较老实。波弟聪明,灵活,会来事。我们在一起总是上蹿下跳的,找各种各样方式进行玩耍,还学着小说里面的人物,拜了天地结为兄弟。
上小学,我们还只是单纯的玩闹,上初中以后,似乎到了青春期,我们也开始有点玩过界了。不知道是好奇,还是谁带的头,我们对大人的烟感兴趣了。我记得春节时候,我会偷偷的拿几根待客的香烟,带出去和小伙伴的分享。其实烟挺难抽的,又苦又辣,但是学着大人的样子也感觉很酷。不过,很快就被大人发现了,被狠狠的批了一顿,以后不怎么敢抽烟了。光哥人豪爽,喜欢结交朋友,也认识了社会上的一些青年,玩的也越来越大胆。我记得有一个周末的晚上,光哥叫上我和波弟,神秘兮兮的说,铜可以卖钱,我们去电视机厂搞点铜卖钱,改善一下生活。问波弟知道哪个车间放的有电线和铜质零件之类的,波弟说带我们过去。我们趁着天黑,悄悄摸到车间附近。光哥让我在外面放哨,有人过来及时提醒,他和波弟翻进去找铜件。我一个人站在路口,怕的要死,盘算着有人发现我们怎么办。天黑漆漆的,我也紧张的心怦怦只跳,感觉时间过得好慢,总是问他们好了没有,什么时间出来,光哥只说等等,别催。偶尔有人从车间路过,我就故意制造些声响,提醒他们别弄出动静。大人们走过只是看看我,并没有把我当回事。有一个人过去时没有理我,转回来时就我老站在这里干什么,我说我和小朋友在玩捉迷藏,他就没有多说什么走了。似乎等了好久,光哥和波弟才从车间的窗户爬出来,还扛着一个沉沉的袋子。我们小心的从工厂围墙翻过去,快速的消失在夜色中。我记忆中,这次冒险换了十几块钱,买了些零食之外,我们买了一台简易的照相机,给我们搞怪的样子照相。可惜,照相机实在太简易了,并不是一台真正意义上的照相机,并没有给我们的疯狂留下预期的影像。
除了这一次冒险,我们还到附近的乡村,和村里的小青年一起去菜地偷拔过菜苔。当我抱着一大捆菜苔回家,被老爸好一番追问,我说是同学家送的,老爸军人出身,硬是不相信,让我退回去,搞的我也很难堪。
我们上初中时,学校比较乱,擂肥,打群架,持强凌弱的现象也比较多。好在光哥也是学校一个厉害的角色,平时并没有人敢欺负我们。不过,有一次晚自习放学的时候,被一个校霸无故打了一下,把脸打肿了。虽然学校知道以后,做了严肃处理,光哥还是很恼火,几次带人堵在那家伙门口,要狠狠的教训他,幸好没有遇到,要不可能会出大事。
后来,初中毕业后,我们考到了不同的高中,我也住校了,大家联系就越来越少。再后来,光哥去了深圳,波弟在新区开了工厂,大家不同的发展方向,交集几乎没有。茫茫的人海,未知的前路,不管这几个儿时的玩伴在哪里,我想那一段阳光灿烂的日子,是我们无法磨灭的印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