吵架最伤元气地方就是,那些能够伤害到你的人往往是你身边最熟悉的人,因为太了解对方的软肋,所以每次吵架都可以直击要害,又狠又尖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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巴哥又跟媳妇吵架了,一脸不痛快冲我们说,我再原谅她我就是“孙子”。二毛回应道,哥诶,你都当了八百回孙子了,话没说完就被我们一脚给踢飞了。巴哥可是个顶好的男人呐,网络里有个说情侣吵架的段子,男生每次吵完都气炸了,只想立刻冲出去买个武器回来灭了她,走在半路看到她喜欢吃的东西又跟着魔似的给打包带回家,完全忘了原本是要出去干什么的。这基本就是巴哥的风格啊。
只不过若是碰巧外面下着雨,也肯定能看见巴哥媳妇撑着伞一路找过来,然后又笑嘻嘻的看着两人的背影消失在路口。
其实情侣间吵架,吵来吵去都是一些鸡毛蒜皮的小事,即便往大了闹也不过是从一些鸡毛的量变到质变的积累。而核心是大家都在憋着劲的试图改变和说服对方,用二毛的话说巴哥两口子都吵了八百回了,可我知道,Ta俩吵不散。因为巴哥懂得服软,而巴哥媳妇也知道见好就收。
聊起改变的话,难免会有人像炸毛了一样,不能啊,怎么可以因为一个人改变自己,太没个性了。其实改变有很多种,不是让你打碎骨头面目全非,也不是让你毫无原则的丢失自己。只是在一段感情关系中,从对方无法忍受的缺点里,重新审视一下自己,做出一点小小的改变,让彼此相处更舒服,走得更远一些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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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李说她跟母亲的相处是平均每三月要争辩一次,而让她母亲抓狂又担忧的点都是在那个是非多的乡镇里一点点积累起来的。听说隔壁家的孩子在上海开公司了,你瞧市场边上那个整日打扮洋气的堂客几买新车了,钱还是女婿掏的。你看你对象不找对象,钱不存钱的,整日瞎晃荡些啥。
每次吵完大李都觉挺委屈的,这世间果真是有对比就有伤害,可是自己明明也生活得挺好的,怎么在母亲眼里就那么不尽人意了。这样的时候多了,她也就习惯了,就像套上盔甲的两个人,谁也听不进谁。大李沮丧跟我说,罢了,我已经不再想要试图说服她能够理解我,没有意义,就像我也不会在她的观念里改变自己一样。
想起《廊桥遗梦》中洛琳在母亲弗朗西斯卡留下的长信里读到,母亲对于子女的爱都源于一种深刻的本能,只是不确定子女对母亲的爱是不是同样的多。当你不厌其烦的希望孩子们依着你的方向走,就会加以管制,管制得多了ta们就开始远离你,厌烦你。你的爱反倒变成锁住ta咽喉的武器了。
我信任这样的爱,只是同样了解每一个年轻的孩子的心里都住着一个与父母背道而驰的远方,与爱无关,与探索世界的愿望有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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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跟好友说,闲来无事把空间里2007年到现在的心情全部看了一遍,她问我失去了啥。我说看着友情、爱情、青春从身边走过去了,她说那转个身再走回来呗,难怪陈奕迅要唱十年,十年真是很快又很近。我咬着嘴里的苹果,匆匆在键盘敲下一行字,打住啊,不能聊,再聊心要塞了。
一直以为是怀旧的心思作祟才会喜欢找一些老电影看,其实不过是在那些久远的细枝末节里窥探一些类似的心理,然后缓慢又安心的原谅那时候的我们。有人说要是回忆里的年轻人们当时能有一个声音去指引这条路,究竟该怎么走就好了。要我说,那也是徒劳的,因为无论何时选择自己的心意总会多过选择别人的。
你应该了解,生活无论做哪一种选择,都是在得失里衡量过的,除非你承认你是个傻子。所以活着还是得清淡一些,关系也好,人情也罢,只有清淡才不会丢失在轻重里,落得满身尴尬。
你看那些路过你的人,Ta们忽远忽近,Ta们越来越近,最后近到了你心思里。于是你们的情谊就留在那里了,不紧不慢,不偏不倚的,没有刻意改变,各自随心,各自乐意,皆大欢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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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 Wong跟我说,在波士顿那个慢而不快的城市里,找工作,被拒绝,煎熬,不上进,学不好都会造成一系列的没有个性。而个性追求里,若太自我,又离群索居的多。我说人只要不是过分自私,其实做什么,想什么都是无伤大雅的 。难就难在 ,一边想冲心里的劲去,一边告诉自己不能太自私。
小样约饭的那天,在壶子酒的余温里聊到深夜,聊相亲、聊孩子、聊生活也浅聊婚姻。缄默或嬉笑的背后都是不清不楚的未来和清清楚楚的现在。大概在男女的关系里,双方都是自私的,直到确定你所有的情感与真实,才慢慢学会站在对方的角度上考虑问题。
那个过程有时候很漫长,在所有不够完美的准则里,总想把对方调教成你最喜欢的样子。每一次争论都是在试图说服对方,或成全别人或成全自己。在计较里碰碰撞撞,分分合合,最后还能留在身边的不是感情深厚,就是在一次次的争论不休里妥协了。
你有没有发现,那些拧巴又过不去的矛盾根本在于大家都在试图说服对方,而不是试图改变自己。事实上,固执的灵魂从来不是被教化的,与其在感情里较劲,不如从生活中学会包容。
毕竟
人生很骨感,我们都需要靠那么一点感动过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