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秦文学‖我品《诗经》中的《风》十四

                  驺虞
彼茁者葭,壹发五豝,于嗟乎驺虞!
彼茁者蓬,壹发五豵,于嗟乎驺虞!

此诗是《国风·召南》中的最后一篇。篇幅较短,共两段。对于此诗的主旨历来就有争议,有些学者认为这是赞美为天子管理鸟兽的小官吏的诗歌,还有学者认为这是赞美猎人的诗歌。对于我这个刚刚接触并学习诗经的不才之人,很难更深地抓住诗经中的精髓。所以我会在诸多前辈学者们的深刻感观下,结合诗句的字面释义来学习和赏析诗经,然后把我所学到的和个人的理解分享给大家。

如果想真正地理解此篇诗歌,第一步要先理解题目“驺虞”所指。驺,古代给王侯贵族掌管车马的人。虞,也有古代掌管山泽鸟兽的官吏之意。所以我认为“驺虞”合在一起应该是指为帝王或诸侯贵族们看管鸟兽的管吏。

诗歌两段的意思是并列的。每段最后一句相同,表示感叹,意在赞美担任驺虞之人。那我们就先来学习第一段的前两句吧。“彼茁者葭,壹发五豝”,茁,植物刚长出来不久,生长旺盛的样子。葭,初生的芦苇。(葭的意思希望大家记住,因为以后的诗经中常常会遇到)豝,母猪,也指体形过大的猪或兽。这里的壹发我觉得解释为射满十二箭为一发较为恰当。而这里的五应该是个虚数。诗中的“壹发五中”,为全诗最重要的诗句,表面上看是来形容射手的技能高超,能够在茂密的丛林中轻易地猎捕到猎物。也间接指出了驺虞把鸟兽看管照顾得很好,数多体肥,即使猎林繁茂,也可使主人“壹发五中”。

第二段中的“蓬”是指一种草,可称为蓬草或是蓬蒿。与上段的葭同指草丛茂盛,可做鸟兽藏身之处。“豵”,本意指小猪,也可引申为小兽。

此诗的大概译义为:

芦苇和蓬蒿正在茁壮地成长。猎园里的各种小动物们在草丛中奔跑,主人来这打猎游玩,感叹驺虞把这片猎园和小动物们照顾得很好。

这首诗的意思还是很容易理解的,讲述了召南地区的王侯贵族们在生活之余来猎园里打猎游玩的情景。同时赞扬了负责照管猎园的官吏尽忠职守地做好本职工作的态度,从而间接地表达了对所有辛苦劳作的低层官员的理解与赞美。

从古至今对此诗的争议应该是对“驺虞”的具体所指尚存较大分歧。我个人倾向于为主人管理鸟兽的小官吏,而不是猎人。诗歌短短几句,就形象地把贵族打猎的情景表现了出来,使我们可以身临其境,仿佛亲眼看见猎手们在林间骑马穿梭,小兽们在草丛中惊慌奔跑的场面。当看到诗中主人所射到的“母猪”和“小猪”又不禁会对它们产生一种怜惜。也许诗中的“壹发五中”也有对鸟兽虽猎捕但不尽杀的仁慈之意吧,你们觉得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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