midnight

(1)

It's time to write something.

其实,那些生活中的小确幸,就是最美的时光。

校门口只买一块钱一支的冰糕,在浓郁的阳光下慢慢在嘴里融化,摸着被阳光烧红了的脸颊,退一步进林荫道的阴凉,耳边传来的是男生女生笑笑闹闹的声音,背着不算沉重的包,叼着冰棍儿慢慢走。

对了,便利店里的咖啡打折了,虽然只是一罐过甜的速溶咖啡,但易拉罐冰凉的握在手里,那烦躁的心思就蓦然消解了,从便利店走回去的路上,路灯下映照出夜晚的梧桐树的剪影,是很美的透明,像是日本漫画里的场景。

生命中细枝末节的温暖,组合起来,就可以打败许多怪兽,战胜许多困难,也许在灰暗的天空下你给疲惫的我一个阳光般的微笑,我就可以重新站起来,有力气面对任何事。

哈,你果然就在不远处,向我笑,我会以我所能尽量快的跑过去,拥抱你的。

(2)

It's time to write something.

洗澡总会有奇奇怪怪的想法。

擦着湿漉漉的头发走出浴室,戴上隐形眼镜准备睡觉,似乎家里的窗帘总拉不严实,无可奈何的一条缝隙,透出窗外路灯深色的暖黄灯光。

这条街向来喧闹,凌晨只不过是夜的开始,况且明天又是周末,有晚起的资本,所以路上喝醉酒的人的声音,被寂寥的夜传的很远很远。

酒是狂药,可慰愁肠,用精神麻痹的方式来让人逃避真相,或许狂乱如神经病人,才是人类社会的本质。

小时候曾饶有兴趣的看着楼下的情侣吵架闹分手,醉汉颠三倒四,口里说一些不着边际的胡话,可是现在,他们却沦为我灰白色生活的过客,毫无关系。

灯光竟然能把落魄的人的脸上照出红晕和幸福的光泽,乞丐睡在灯下面,好像可以抵抗寒冷,失恋的女孩子蹲在灯柱旁,看起来像电影镜头。

可惜不是。

我想我是奥德赛一样的人,既贪婪,又经不住诱惑,偏偏定力还不够强大,也最多做个人间看客。

我伸出手,触摸玻璃的冰凉,那不甚清楚的玻璃上,投射下几块带杂质的光斑。

并不剔透,但璀璨。

璀璨的就像我梦寐以求的那个时代。

midnight

写于深夜

(3)

It's time to write something.

今天的夜不浮躁,不迷乱,是乱世中温柔而执着的脸庞,是一曲眷恋的歌,被认真的唱着。

月亮银白色的,在模糊的天光里擦出一片朦胧的微亮,微光照在不知不觉就盛开了一丛一簇的红玫瑰上。

银白色的月光和深红色的花瓣,像是中世纪古堡里的画面,吸血鬼依靠在檀木窗边,无可奈何而又嘲讽的看着外面的月亮,手里拿着高脚杯,里面是鲜红的血。

血液将他们毫无血色的嘴唇染红,显得妖异而又凄美。

他们是不老的贵族,也有着常人不可比拟的孤独,他们的面容美丽,却不见常人的生机,他们被囚禁在阴森的城堡中,夜晚,是他们的狂欢。

有单纯无知的少女被他们所蛊惑,温热的生命被古老的阴暗吞噬。

他们擦掉嘴角的血迹,扯起一个自嘲的笑。

又是一个晚上。

那天的月光不明朗。

那天的红玫瑰肆意的盛放。

midnight

写于深夜

(4)

It's time to write something.

夏天到了。

尽管我不愿意这么承认。

可没办法的,还是在校服里套了个短袖,下午的时候不得不把袖子卷起来,开始越来越频繁的光顾校门口的小卖部,吃一块钱两块钱的冰糕。

以及,越来越炽烈的日光。

和在夏昼里静默不语却越发苍苍郁郁的树。

他们站在一起,彼此的枝蔓间形成浓烈的阴影,深邃如阴天的海水一样,让人多看几眼就眩晕。

也许是夏日的气息太强,那丛开得正好的白色蔷薇花那层层叠叠的花瓣被蒸发成可怜的一团一团,还发黄了,像一张张旧日用废了的纸。

不知道为什么,在雨天或阴翳的天气,那些树木总会显得特别碧绿,它们肆意的绿着,拼了命成为世间最后一抹亮色,绿的透明且扎眼。

额,好像绿色,不太对。

算了不管了。

走过的市场传来切开一半的西瓜的味道,湿漉漉的甜香混杂湿漉漉的空气,我很喜欢。

在知乎和豆瓣上都看过人们对夏天的解释。

一千个人眼中有一千个哈姆雷特。

正如一千个人眼中都有一千个属于他自己的夏天的模样。

而我心中的夏天,

阳光热烈,天空蔚蓝,云在空中凝滞,海边露天的咖啡座上坐满了人,高大的台阶也不例外,热了有冷气,渴了有西瓜,小城里街巷的室外机滴滴答答,老路上的梧桐投下碎碎的光影,十字路上有鸽子咕咕的叫。

对了,还有你的陪伴。

足以让我忘却一整个漫长的苦夏。

midnight

写于深夜

又及:闽江路上的树都被剪去了树枝,光秃秃的树干伫立在空气里,但也招摇,我突然想,也许残缺的就是美的,比如米罗的维纳斯。

(5)

It's time to write something.

这篇东西写在白天。

我却在深夜第二次红了眼眶。

学工的时候忘带防晒霜,于是就捂着脸在操场上和人聊天,也因为是学工,放学的时间很早,小学放学的时候,我们刚好出来。

看着小学生们的嬉笑打闹,然后再看着这个一年后陌生的自己,穿着校服空洞的看着这一切。

阳光炽烈,树荫也聊胜于无。

在车上,我戴上耳机,把校服的袖子挽起到小臂,背对着阳光,闭上眼睛开始补眠,周围的人喧闹不停,混杂在我的耳朵里将原本温柔的声波交织在一起。

我突然有些厌烦了。

揉了揉太阳穴,我将耳机的声音调大。

这时,我清晰的感知到了久违的艾草,被阳光熏蒸后而变得和煦一些的味道。

但事别经年,那味道还是让我忍不住红了眼眶。

抬眼望去,艾草带着白色绒毛的绿色身影,在阳光下斑驳。

艾草它不是诗三百中的蒹葭采薇,也不是楚辞中的杜若蘅芜,就算是与那些从古至今被人赞颂的松竹梅相比也显得平凡。

它无人问津,也许是如野草般不起眼的外表,也许是那张扬辛辣,不比其他花朵香甜馥郁的气味。

但我看到它,内心好像有什么细枝末节被触动。

我小心翼翼的嗅着这淡薄的气息,阳光此刻不那么厚重,往事慢慢如云游走,那个带着露水和艾草的夏天就珊珊而来。

小时候我很喜欢在家附近的草坡上玩,夏天艾草生长,没有很高,只是一簇一簇的,清晨会有露水在上面,微凉,却很舒服,带着艾草的独特清香。

老人们的衣服上常年熏染艾草的味道,他们关节不好,要常常艾灸。

清明节的青团,因为有了艾草,所以不再像其他糯米的食品那么甜腻。

包括,那时奶奶家的房间里,在墙角默默倚靠的那一从艾蒿,却也不曾让记忆的灰尘玷污它分毫。

今年端午回奶奶家,不出所料,见到了久违的艾草,爷爷是南方人,对这些传统素来是遵从的。

艾草就像我的祖辈,默默的微笑着,站在门口慈和的看着我的来访。

记忆里仿佛又回到那个时候。

我牵着奶奶的手,走过落满阳光的沥青路,鼻间萦绕艾草的气息。

又是这样一个夏天。

midnight

写于深夜

(6)

It's time to write something.

今天下雨。

雨很大,大到没带伞的我几乎是被劈头盖脸的砸,眼镜被水淋湿看不清路,视野里一片红绿交错的光晕。

马路的低洼处有很大一片积水,黑色的,翻腾着,就像死火山上混着熔岩的盐湖。

在公交车上的时候,其实就有一种山雨欲来风满楼的意味,车厢很小,闷热的让人透不过气来,我靠着开着的窗户吹过来的凉风呼吸,可坐着的一个女人却瞬间将窗户关的严实。

气氛一下子压抑起来。

我和同学打了声招呼,去后排坐着。

暗黄色的天空下,是深绿色的树,有车在路上,很堵,也是暗淡的颜色,这样的情景,也许连按喇叭的声音都觉得有气无力。

潮湿的空气让窗外的那片狭小空间像一幅老照片。

老旧的年头,卷曲的边角。

还有时光的低吟浅唱。

天空中下起了雨。

冰凉的温度掠过我的耳边,我清晰的感觉到汽车发动机的轰鸣和走过的十字路的颠簸。

远处巷子幽深。

仿佛能闻得出尘埃的味道,被雨洗刷过后,这个城市的浮华和喧闹都会暂时烟消云散。

心里突然有了隐士般的悲凉。

也突然明白了陶潜《归园田居》的那句:结庐在人境,而无车马喧。

原来世间也有高处不胜寒。

每一个浪子孤独的时候都是一颗银河系里孤独运作的行星。

雨还在下。

midnight

写于深夜

(7)

It's time to write something.

今天终于出去了。

不得不说超银的暑假作业还真是魔性,在别人出去玩的时候我们还在刷题。

那个数学课的课间还在写地理的。

是我。

现在每天都有课,都要写作业,却突然提不起精神去将作业赶完然后好好玩了。

我喜欢夏天夜晚的青岛,不浮躁也不陈旧,车站上等晚班车的人还是老样子。

去不成海边,夜游惯了的我又喝了一杯拿铁,咖啡因在血管里隐隐的躁动,很快抵达大脑皮层,也许又是一个睡不着的夜晚。

有的人睡了,但他的眼睛还醒着,冰冷的泪珠像白月光,凛冽的洒在地面上。

午夜的咖啡馆里,室外的咖啡座的桌子上有杯子被服务生疏忽了,一副杯盘狼藉的颓唐景象。

对面建筑LED的红色霓虹灯,虚无的照在白色的杯子上,杯子上的美人鱼图案的眼睛变得猩红,就像是宿醉的女人一样,堕落。

慢慢走回家,看着路灯忽亮忽暗,之前见过的一个面部丑陋,有血丝的眼皮往外翻的人又在拉琴,他靠在路牌边,坐在繁华楼阁的阴影里,自动的与街那边酒红灯绿车水马龙隔绝开。

我站在树荫下凝望了一会儿,然后走进这条夏天会变得热闹的街里。

街上人熙熙攘攘,却能听到胡琴声几度幽咽。

突然就想起了在超市里一个跛脚的女人,推着车子一瘸一拐的往前走,撞到了我,带着谦卑的笑容连连说着抱歉。

已经是深夜了。

23:07

晚安。

midnight

写于深夜

(8)

It's time to write something.

夏天到了。

当我真正意识到这个季节已经悄无声息的挟裹着一阵热气气势汹汹的来了的时候,头顶上令人晕眩的白光正在毫无疲倦的炙烤大地。

以及柏油马路上,无数个暴露在太阳下的人。

似乎空调源源不断吹过来的冷气,才能使我们好过一些。

今天的天空不再像之前那样,随意看去都像是一副上色均匀的油彩画,反而像一块巨大的幕布,上面安放了一个发出巨大热量的光源。

人们像微观世界的虫豸,仓皇逃窜进各种建筑与外面的暑热隔绝开来。

阳光透过的树影也不再美好。

晚上出去也没能凉快多少,闷热潮湿的空气不由分说占据了大脑,使我有些昏昏沉沉的。

在走路去海边的时候,突然嗅到了柑橘的气息,被夏夜仍未散去的热气熏蒸出的气息,张扬的闯入我的感官。

有一个女人,坐在站台背面卖新榨的橙汁,那一刻周围的空气都被渲染成橙子的颜色和味道,我想,夏天应该像橙子一样,给人的感觉很阳光又不暴力。

海边的人开始多了,开在海边的大排档也慢慢恢复了活力――冬天的时候它们偃旗息鼓简直像极了冬眠的动物。

有年轻的歌手,背着吉他,走在人们互相碰着翻滚泡沫的啤酒杯的声音里,有些局促的唱着时下流行的歌。

也有钓鱼的人,沉默的坐在木栈道的一隅,有逆光的路灯将他们的轮廓照的模糊一片,钓鱼人神态自得,作为旁观者的我却徒有羡鱼之情。

海边因为喧闹太过海浪声微乎其微,只能看见海水随着潮汐的起落漂泊,不时漫到岸上的堤。

青岛的海也不是那么清澈干净,夜晚只是一片黑色,在遥远的地方亮着灯,那是航船的光,指引他们航行的光。

就算是回家了,耳畔还会幻听似的传来海浪呢喃的声音。

midnight

写于深夜

(9)

It's time to write something.

一直都没有写东西,居然奇怪的没有特别想写的欲望。

开始忙了,从之前的努力维持到现在一放学藏也藏不住的颓废的神色,就如同一个设定好程序和运行时间的木偶,到了时间,再也没有足够的动力让它支持下去。

人生是一个不断自我否定又推翻修改的过程,折腾,却也无奈的每个人都会这样走过一生。

今天的阳光太灿烂了,我已经很久没有感受过这样的阳光照拂在身上那种温热的感觉,像是发旧的羊毛围巾,有着被岁月柔和了的质地和触感。

今天早晨起早上课,发现来早了教室根本没什么人就出去随便乱逛,八点多,街道上有那么几个上课的人,大多数店铺还没开门,街上的冷清却被阳光填充完整。

路过的早点铺子已经开始炸油条,豆浆的香味走街串巷,咖啡店门外line的兔子和小熊旁边没了络绎不绝合影的人,站在街区的拐角,老房子像慵懒的女孩,晨光中牵起一抹微笑。

Ensoleil

早年学过法语,却大多数还给老师,只有这个单词,突然出现在脑海中。

阳光普照的早上。

又想起了在威尼斯,黑色哑光但是有着红色丝绒座位的冈朵拉上,小麦色皮肤的意大利船夫高声唱起那首著名的歌剧。

我的太阳。

那一天的天气貌似没那么好,那又怎样呢?

记忆会将它装饰的闪闪发亮,作为一颗寂寞里的星辰在角落里闪烁,或是在失意的晚上熠熠生辉。

林野住了歌声,家家闭户,在这冷寂的街上,你是孤独的旅人。

今天阳光很美。

midnight

写于深夜

(11)

It's time to write something.

最近想起了很多人或事。

也许冬天到了,寒冷的风让人渴望在温暖里昏昏欲睡,所以才眷恋温柔而又浓稠的正午的阳光,照在脸上的热度,冬季风将它的铅华洗尽,却还是温润如昔。

坐在窗边的位置,每天看阳光透过窗帘的缝隙洒在桌子和过道上,久而久之的笔袋和本子也有了热度。

有的时候上着课思绪会飘飞到很久以前,眼神涣散的老师忍不住叫起来回答问题时又能准确的应答,这也算是一种超能力吧,我看着邻座惊奇的目光,想道。

潜意识里我并不算喜欢冬天,虽然我生于大雪纷飞,我讨厌在温暖的地方迅速升温涨红的脸颊,为了御寒要把自己裹得很臃肿的一件件羽绒服,以及每到冬天来临的很久以前,手和脚的冰凉。

我从生理上排斥着严寒的到来,但又无可救药的向往十一月的摩尔曼斯克,想去看看圣彼得堡的干草市场,北极圈以内挪威的极夜,可能还有更多。

戴着手套捧着从小卖部讨来的一杯关东煮的汤,手心里滚烫却还是牢牢地捧住杯子,风吹过来,露指手套包不住的地方依然刺痛,书包越发沉重,路灯的光笼罩在水分蒸发的差不多的叶子上,风落在叶片交织的地方发出哗啦啦的声响,不时有叶片跌落在地上。

我很意外我能想起一个女孩来,约莫八九岁的年纪,嘴很甜,一众叫我阿姨的小鬼里,唯独她叫我姐姐,我不由得对她宠爱了一些,聊了够久,她神秘兮兮的拉着我叫我猜她学了几门乐器?

“两门?”我以一个最普通的角度去想,应该是两门吧,我自己学了四年的钢琴然后不堪忍受每天晚上雷打不动的一个半小时练琴时间而放弃了,本来就是兴致不高的事情,现在就是连音符都忘得一干二净。

“不对哦,”她说,狡黠地笑着。

最后她告诉我她学了六门乐器,我瞠目结舌,几乎愣在了那里,“那你岂不是没有时间玩了?”在我看来,小学的时候就应该好好玩自己想玩的,免得初中太忙,什么事都做不了反而给自己留遗憾,她轻轻的摇头,说不会的。

别人的轻描淡写,可能是自己眼中的惊涛骇浪,反之亦然。

然后,这件事只不过是在我的脑海里浮现了一次,便被接下来的生活彻底遗忘。

我期待着一场大雪的到来,农人说瑞雪兆丰年,而雪落在地上,也许能掩盖人们想掩盖的,并在上面涂抹上自己希望看见的。

唯独记得红楼梦里的句子,不是葬花词,也不是贾宝玉笔下的姽婳将军,而是末了那句,好一似食尽鸟投林,落了片白茫茫大地真干净。

是啊,落了片白茫茫大地真干净。

最近的叶子落了不少,却被扫成一堆,露出晦暗的路面,其实,叶子落了一地,不去管它,让它自去消解,倒有意境的多。

上完课回家,路边打烊的烤肉摊显得特别寂寥,煤烟味还没有完全散去,混入凝滞着的空气里特别呛人,店里的人沉默的收拾,灯还亮着,照亮了常年油烟累积而变得漆黑油腻的街口。

白天这里人熙熙攘攘,显得异常热闹,而在它静下来的时候,在黑夜里的寒风中无人问津的时候,越发孤独。

污水流了一地,路过这里的人都嫌恶的绕路走。

我才想到这只不过是一个寻常肮脏的街角。

就像我们走过的路,忘了就忘了,尘埃留在记忆的阡陌里开出花来。

冬天到了。

midnight

写于深夜

(12)

It's time to write something.

发生了一些坏事和一些好事。

其实你从我的数学成绩就可以看出来我的人生是多么的跌宕起伏,总不能一直在云端,或是谷底。

许久未曾提起笔写些真正想写的东西,潜意识里,我是不愿意将这个陪伴了我近十年的爱好泯灭在一个普通的午后。

这让我想起了小学时候追星,后来也觉得索然无味,便轻描淡写的与那个光芒万丈却又遥遥无期的人分道扬镳。

血不是一味温热的,我想。

忙的这段时间我无暇顾及许多,写东西只是其中之一。

我不知道这样的忙碌是否有意义,也许有吧,可能在一年以后,也可能在更久之后,可我现在却看不见它们对我的生活带来如何大的变化。

目光短浅我不否认,只是我更喜欢活在当下这种说法。

看啊,许多事情换个角度,就不至于让人那么难以接受了。

好像除了周六日的雾霾,青岛的天都很蓝的样子,甚至我在课间操结束回班的时候会莫名其妙的对着那块澄澈干净的天空发呆,明朗的天空会让人忘掉忧伤,而徐徐落下的日光会让你染上温暖的颜色。

记忆中那几张如数家珍的自己拍摄的好的照片,多半天空的颜色也很美。

原来特别盼望去中山路那边逛,而现在因为上课每周都去,对那边虽然文艺复古但一成不变的街景烂熟于心,也不觉得它有多美好,却还是喜欢,也许是执着于儿时对于那边或巴洛克或哥特式建筑的痴迷吧。

现在的天主教堂那条石子路两边停满了车,周围人熙熙攘攘,争先恐后的在青年旅社或是那个叫千与千寻的杂货店外的胡桃夹子合影。

同样遭遇的是学而思旁边那家汤米男孩门口line的熊和兔子。

我鲜少去那边看了,自从大白的身上布满了荆棘和烈焰红唇女人的纹身开始。

曾看过那样一句话:旧时光是个美人,回忆将她的眉毛一遍遍描黑。

一别经年,你会发现以往的日子,可以亲近又难以亲近。

同样的不只是往日,还有回忆和故乡。

毕竟生活如果不奔跑向前,就是迷失怅惘,没有虚度时光这个选项。

夜貌似深了。

那晚安。

midnight

写于深夜

(13)

It's time to write something.

今天是2016年的最后一天。

难得没有什么事的我居然也没有如愿以偿的睡一个懒觉。

一边断断续续整理数学题一边写下来这些东西,今天的日色还不错,不是吗?

天空是那种淡淡的蓝色,被云彩晕染过一般,老旧的时钟滴滴答答的慢慢走,不遗余力的跳动着,填补上一分一秒的罅隙。

客厅里传来奶奶最近喜欢听的单田芳的评书,爷爷大概是睡了吧,能够听得到鼾声,鱼缸里一直有流水的声音,此外就一片安静。

我很久没有处在这样安静的环境里了,无论是学校班上同学的打打闹闹,还是冬天的深夜里我家楼底下那条通向不远处酒吧街的地方的灯红酒绿和熙熙攘攘,就算是相对好一些的每天的上学路上,也有私家车不耐烦的汽笛和被尾气熏过变得脏兮兮湿漉漉的空气。

在这种环境下,变成一个嘻笑怒骂的人也是情理之中。

只是我渴望能在日光倾城的时候,听点什么冷门语言的歌,只要我喜欢它的旋律,不必读《瓦尔登湖》或村上春树的小说这些文艺青年的标配,看一部难懂的电影,或者翻从前喜欢过的漫画,然后窝在阳台上的摇椅,没有网络,没有无线电波,度过一个无所事事却又有事可做的下午。

可能我会在那样温柔的如同世界上最柔软的丝绸的时间里思维变得迟钝,对数学不敏感,对人也没有那么多敌意。

想了想那种时间是在9岁以前,可那时候也没有什么文艺或是多愁善感的念头。

那还是贪恋现在的时间吧,既可以偷得浮生半日闲,也能共且从容,把酒祝东风。

顺祝新年快乐:D

midnight

写于深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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