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能有点猎奇,因为我也不知道我想表达什么,所以写的可能有些抽象。慎入
沉默,是这夜你和我相制的底色。
我抬头眺望窗外,漆黑渗透进房内,掺和入我的骨肉。
冷漠,这是我从你眼中看见的。仿佛极昼的星光,看不清背后的情绪,只有来自环境彻骨的寒意。
我望着那平日常常描摹的轮廓,打了个寒噤。深邃的屏障如同宇宙的黑洞,吞噬、粉碎周围的一切,包括——我的情愫。
于是炽热的心忽地冷静下来。
………………
是夜,我从仓惶中睁眼,抬手抹去额上渗出的冷汗。回想梦中的一切,那颗心脏仍在剧烈跳动,一下———,一下———,宛若曾经。
好像一脚踏入时间的悬崖,被置于峭壁之上。谷风自下而上,缠绕我的脚踝,无法挣脱,紧紧阻挡我向上的步伐。
一切都过去了,只有我留在从前。那片阴晦早已被阳光驱散,可是我就是阴晦本身。
我如何杀死自己?
但倘若不杀死自己,我又怎样走出那片梦境,摆脱枷锁的桎梏。
我只能杀死自己。
但那样的话,这些罪恶都将泯灭于世。时间会带走一切,除了刻在骨肉上的痕迹。
我用这样的方式,永远留住消逝的时间。正如手腕上一道一道深刻的痕迹,我不会忘记那一天,恨意将会永远缠绕着我,直到我死后也不会停止。
我会缠着他的骨骸,紧紧抱住他的头骨,将自己的身躯贴近,融化为他的血肉,与之永远纠缠,生生世世。
我坐在床上,枕下是锋利的刀具。我只手张开,露出光滑无暇的手腕。
身下的床不知何时变为一摊血迹,一切都在扭曲,包括我。
……请你姑且当作我浑然不觉,亦或是司空见惯。
不知为何,我近来常常头疼欲裂,以至于忽略周围环境的改变。
我去看过医生,可是他们都会给我一致的结论:忧思过度。
笑话,我从何而来的忧思。我孑然一身,日子过得不要太潇洒。
我把这些归咎于医院。
和往常一样,这天我回到了家。
一推开门,我仿佛看见一只怪物,隐匿在深渊中蠢蠢欲动。熟悉的窒息感再次席卷而来,伴随头几近炸裂的疼痛。
一定有什么不对,可是此刻我无暇考虑。
与思维相反,此刻我的身躯感受到的是温暖适宜。好像有东西紧紧缠绕着我,窒息,但我却感觉无比安心。
好像被填满了,我的身躯,我的灵魂。我仿佛被浸泡在温水里,水从无数的空隙进入我的身体。
过了许久,我才疲惫不堪地停止窒息。
头发和衣服被汗水浸湿,仿佛我真的只是游了一场泳。
我也希望只是如此,可随后几天,我的头疼痊愈了,而我的身体好像发生些许微妙的改变。
应该是往好的方向,因为我察觉自己的体质有所改善。但愿吧,可是我总觉得哪里不对,每次想到,身后总有种战栗的感觉……
该死,我怀孕了。
虽然是阴性,但仅仅一个月就膨胀的肚子肯定不是一般的进食过量引起的。
我没有过性行为,现在我只想知道,我怀了个什么鬼东西。
不会真的是鬼吧,哪个鬼胎寄生到我的子宫,投胎转世了?
算了,先找找解决办法吧,本来不疼的头现在又开始痛了。
我好像见过他,可是为何记忆里却翻不出与他有关的片段,只是看到的瞬间,那颗沉寂已久的心脏才恢复跳动,仿佛从此刻,我的人生才走上正轨,从前的二十年不过戏梦人间而已。
我找回了心里空落落的一部分,但刻在骨上的印记不断刺激、警醒着我。
奇怪,什么印记?我凝视不自觉抬起的手腕,肤如凝脂、光滑无瑕。
我抬头,就看到他伫立在那,似乎把重心放到左脚,身子微微倾斜着,漫不经心。他略低头,但眼珠却目视前方——他的前方就是我。我描摹这如同钩子的神情,漆黑的瞳孔空无一物,冷峻,淡漠,似曾相识。
熟悉感蔓上我的心头。我几乎是用尽全部的自制力,才停下迈向他的脚步。
我停在原地,头脑泛起激烈的斗争。
而与我三步之遥的他,似乎见到什么意料之外的东西。他抬头,眼眸里出现淡淡星辰,只是些微弱的亮光,却贯穿深渊。
我们相质许久,久到恍惚间,眼前的身影与记忆交织、重叠。哪来的记忆?不待多想,视野陷入漆黑,周围隔绝一切。
寂静。
沉默。
赶在失去意识的前一秒,我的肉体习惯性从枕下拿出一个硬物,用力、迅速往手腕上一划。
刀从手中脱落,细看,没有一丝血迹。
“我爱你。”男人抱着一束玫瑰,虔诚地单膝跪地。他低下头颅,后脑却长出两只眼睛。
两只眼睛紧紧盯着女人的反应,猩红色的眼珠几近夺目而出。
奇怪的是,她对这样诡异的场景置若罔闻。
她摇头,拒绝了男人的追求。
霎时,周围的一切好像停止,只有男人是当前空间唯一的活物。
他面无表情地抬头,后脑两只眼睛也转移到面前。他的头发似乎是某种活物,无风,却不自然摇摆、伸缩起来。
有两根晃晃悠悠,缓缓缠到静止女人的颈上,黑色与白皙相照,带来的是窒息的痛苦。
男人轻轻晃了晃头,似乎是在对自己说。“别难过,她不爱你。”
话刚出口,男人身上的皮肤出现裂缝,嘎吱——、掉落,露出底下不成人形的猩红烂泥。
黑色的长发开始变短,“男人”开始失去形状,它的躯干开始融化,随后是四肢,脖子,鼻子,眼睛……
最后,地上只剩一摊烂红的不明液体,男人的嘴变成二维图形,一张一合,沙哑地重复。
“没关系,我爱你,我会和你永远在一起,永远在一起………”
那摊液体开始缓缓蠕动,向女人的方向流去,随后又缓缓上攀,从脚踝,小腿……直至包裹女人的全身,仿佛要渗透进女人的毛孔。
“她的子宫是我的巢穴”
“她的躯体是我的养料”
“她的爱是我成长的能量”
从我诞生的一刻起,从我历经厮杀来到她面前的那刻起,从她用那双温柔的小手捧起我时。
我就发誓献祭我的一切,只愿换得她的爱。
或许我不知道什么是爱,但原始的本能驱使我的一切行为,连带着她也被我影响。
可是她停住了,暂停向我迈进的步伐。
那刻,我感受到全然的挫败。她即将挣脱我给予的枷锁,虽然只是一道不见影的裂缝。
但她一贯如此,不是吗?不然如何在森林中救了奄奄一息的我,又将狰狞丑恶的我捧在手里。
她是自由的,就像曾经的我。我被情感桎梏,抛却怪物的身份。
但我是自愿的,没有人能强迫我、困住我,就连本能也不行。
我试图麻痹自己的情感,可这些年,我只学会人类的软弱和怜悯。
人类一无是处,总是会被情绪绊住手脚,就连她也不能避免。
该放手了吧,哪怕代价是消失。我是自愿的,呵呵,哪怕本能在与我斗争。
存在真的那么重要吗?我现在的“爱”,是否只是本能为了繁衍而加注于我。
我不想探讨,因为我害怕连这唯一自由的情感都只是外界的强加。
我累了。
但我爱她,所以最后我选择
放过她。
学习人类的这10年,我在最后一刻懂得了放手的意义。
由我开始,从我结束。
这不该存在的畸形爱恋,我很抱歉,将罪恶带给了你。
我希望你记得我。
我希望你忘记我。
以我不被承认的人类身份谨此。
头好痛,奇怪。
我感觉一下子忘掉了很多事,但细想只有大片的空虚。
幸好我有记日记的习惯。
我发现日记里总是会提到不同的男性,而每次我都会给这些名字画上一个圈。
我去询问了周边的人,可是没有人认识这些里面任何一个名字。
为什么,看着这些名字,我好想哭。
悄无声息的,我坐在床上,眼泪布满脸颊。
我抬手擦眼泪,突然看到手腕上深浅不一的痕迹。
瞬间,我眼泪止住了。看着那些痕迹,我咧嘴,露出笑意。
我不知道“他们”是谁,只要知晓我的心会因为他们而跳动就行了。
我如同本能从枕头下拿出那把刀,熟悉又陌生的手感唤起我的思念,我毫无犹豫向脖颈一抹。
几秒钟之后,天旋地转,我低头看着变小的身躯,赶在记忆逐渐消融前几秒,对着远处地上小小的一摊红泥,露出笑颜。
“我等着你爱上我,刻骨的爱。”
这是现在的我最后一个念头。
咳咳,女主也就是“我”因为小时候接触过男主这只异种,所以记忆能力受到影响,会间接性衰退。
倒数第二段的“我”是异种的自述(应该看的出来吧【擦汗】)
故事其实是个莫比乌斯环。
双向暗恋,但都以为是单恋。
女主也不是什么正常人,笑死,能和异种待在一起的还能是什么正常人吗。
我写不出想象的感觉,所以还要多练。这篇算练笔吧。就是练习一下情节转换,以及故事连贯性。没打大纲,就随缘写的。
谢谢你能把这个垃圾作品看到这里,也算是给我的鼓励。( ノД`)٩(๑^o^๑)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