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吹着你和我,树和叶,和时间。
转眼大一结束了,要成为别人的学长了。好多东西来不及准备,慌忙做了决定,可这种匆忙的决定却恰好能反映内心的真实想法。回想起一年前填志愿时的纠结,和来西政后的各种不愿意,都被时间冲的一点不剩。而眼下我的想法只是走好脚下的每一步。可我害怕,如果我的人生的每个选择都是急匆匆做下的,事后却又用走好每一步来敷衍自己。
如果说大一所谓的波澜,大概是某些人的加入和离开,某些情感的起伏。也不知道该如何评价自己的大一,失败的部门生活,平淡的学习生活,和……
我坐了一整年的第一排,迪迪坐我旁边也坐了一整年。他喜欢占我便宜,总是喊我爸爸。第一排一直只有我和他。老师看我应该也都眼熟,尤其是宝爷吧,不过他肯定不知道我的名字。晚上和迪迪出去喝粥,喝着喝着,他说:“爸爸,我舍不得你。”我说:“人生难得是欢聚,唯有别离多。”对呀,每一个生命都如同河流中的水滴,最后汇聚在死亡的大海。
大一的部门我在之前早已描述过,党刊,团委宣传部和社联科创部。也都挺惭愧的,一直没有做出什么实质性的贡献,但也非常感谢,通过这些平台认识了不少人,一年以来的工作也让自己成长了不少。我学会一堂很重要的课,叫做在逆境中感恩。
昨天送舒舒去江永支教,那是个百度都找不到的地方。我先跟她坐车去重庆北站,然后坐高铁去永川东,再坐车去永川客运中心,再坐两个小时大巴车去到江永。十分麻烦,到的时候已经下午五点了,太阳依旧很烈。舒舒说她一开始没想那么多,以为上车就能到了,然后下车就好,可即便如此她也受不了呀,因为她晕车。
今天她说遇到了许多以前没遇到的,我说这大概就是成长吧。好多东西得自己去经历,听别人讲以为在听鸡汤呢。昨天我也是第一次带一个人去那么远的地方,我生怕她出了什么意外。已经二十八小时没看到她也逐渐相信她能照顾好自己,慢慢放下也是一种成熟。
每天照镜子,两年前还说自己有一张呆萌的脸,现在也不好意思再说了。沧桑的只剩沉默。
二九年华,十八岁的夏天,迷茫的大一结束,不痛不痒的时代。
谁是谁的小太阳,谁是谁的小天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