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尿憋醒过来时已经是中午12点了,我看看周围横七竖八躺着的伙伴,沙发上,地板上,床上,一片混乱,唯独没有看到QY,她已经离开了,此刻,也许正在飞机上看着窗外的蓝天白云吧!
我猜想当我们在酒精的麻痹下睡生梦死时QY独自一人离开的场景:她背着她那个黑绿色的双肩包,拖着行李箱穿过红绿灯路口,走在我们整夜整夜的骑着自行车游荡的马路上,离开的步伐坚定无比!昨夜,她坐在角落里,安静的看着我们哭,看着我们笑,看着我们闹,看着我们抱着啤酒瓶趟在地板上睡过去,她是清醒的,在我们这群人里,她始终是清醒的那个!
坐在图书馆里,原以为自己早已习惯了各种大大小小的聚散离别,无论谁离开也都是云淡风轻,我还是照常上班,照常泡图书馆,而此刻,我无法看进去书上的任何一个字!我没有在想念QY,我只是在感伤这场离别而已。QY也不知道离开这里她该去哪里,该去做什么。她说,一直倒数着离开的日子,可是真要离开了又茫然了。她还说,无论结局如何,于她,离开就是新开始。我清楚记得那时QY脸上微弱的灯光,还有对未来的迷茫与向往相交错的我读不懂的神情!
窗外有两个小男孩在追逐打闹,我看着他们跑来跑去,可惜我听不见他们嬉笑的声音!还有个扎着羊角辫的小姑娘,她贴着玻璃窗做着鬼脸,小小的手指在玻璃上画来画去!她咧开嘴对着玻璃镜中的那个和她一模一样的小女孩笑,我想她的笑声一定如银玲般的清脆干净吧!我们也曾这样真真切切的简单纯粹过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