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表哥刚到这里的那天,天空下着大雨,虽说是快到初夏,却是感到无比的寒冷。一向习惯在南方生活的我面对这样的天气真有点吃不消。山上的雪还未融化,山上路边都堆满了厚厚的积雪,到处一片雪白,这种景象在南方是看不到的。山上的树让积雪压断了枝干,显得格外萧条。
我们项目部设在路边的一所民房里,房东是一对善良勤劳的夫妇。我们和他们住在了一起。
也许是山上终年冰冷的缘故,这对夫妇肤色显得有点过分的苍白。
在这里住了几天,已经开始慢慢地接受了这里的生活,慢慢被这里纯朴的乡风所感染。唯一不足的是我们睡觉的卧室是出奇的冰冷。即使盖着厚厚的棉被,也感觉不到丝毫的暖意,只有房间里摆个火盆才可以勉强入睡,但又怕会窒息。慢慢地,我又发觉这里的夜是出奇的安静,静得十分可怕,梦里都能听见自己的喘息。
山上的生活是枯燥无味的,尽管我一向不喜欢杂市的热闹,但是过于平淡的生活我也有点不习惯。
早上接到通知,上头有了什么指令下来,表哥一行人匆匆忙忙地下山到城里开会去了,然而留守项目部的只有我自己一个人。独自面对着一个完全陌生的环境,不禁感到点心悸。
四月的南山峰,烟雾迷漫,散发着一种远古的神秘。夜幕降了下来,又恢复了死一般的宁静
可恶的静夜!不知为何我对这样的夜晚总是感到莫名的恐慌,我随手操起了一本杂志在大厅里看了起来,一连看了几篇,只感到眼皮越来越重,便不知不觉睡着了。
山上的生活是枯燥无味的,尽管我一向不喜欢杂市的热闹,但是过于平淡的生活我也有点不习惯。
早上接到通知,上头有了什么指令下来,表哥一行人匆匆忙忙地下山到城里开会去了,然而留守项目部的只有我自己一个人。独自面对着一个完全陌生的环境,不禁感到点心悸。
四月的南山峰,烟雾迷漫,散发着一种远古的神秘。夜幕降了下来,又恢复了死一般的宁静。
可恶的静夜!不知为何我对这样的夜晚总是感到莫名的恐慌,我随手操起了一本杂志在大厅里看了起来,一连看了几篇,只感到眼皮越来越重,便不知不觉睡着了。
迷迷糊糊的,忽然感到一阵入骨的寒冷,随之一声声犬吠声,把我惊醒,那声音时而充满恐惧,时而充满愤怒,一声比一声响,一声比一声急。就像在一个人在孤立无助的情况却遇上了对自己生命有所威胁的东西发出来的哀号。在这样的静夜听到这些莫名的声音,不免越发有点心惊。“谁?”我大喊了一声,没有人回答,狗还在不停地吠,“谁啊?”我又大喊一声,还是没人回答,我不禁感到头皮一阵发麻。
慢慢的,我拉开了门,只看见房东的那只狗两眼发着幽幽的绿光,对着雪白的墙上一阵一阵狂吠,在它的眼里我看到了前所未有的恐惧,我咽了口唾沫向那墙脚偷偷地望去,生怕墙上的东西会忽然把我吓晕,目光一寸一寸艰难地往上移,然而,就当我把墙看清楚时,那墙上依然是一堵墙,什么也没有。我不禁嘘了一口气,“该死的狗”,我狠狠地骂了一句,“三更半夜还在那鬼叫,差点给你吓死。”
忽然,我想起了外婆跟我说过的话,狗在夜里能看见有光时人们能看见的东西,也能看见人们看不见的东西,其中包括……难道那是……“鬼”这个字在我脑海一闪而过,我放松的心不由得猛地绷紧了起来,背脊不觉生起了阵阵的寒意,我顾不上那只狂吠的狗立马飞奔进了卧室,连衣带鞋一起爬到了床上,拉起被子往头上一蒙,脑子一片空白。不管墙上有没有东西,这种东西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
卧室里还是一片死般的寂静,我能完全感觉到心跳的加速。我一动不动地趴在床上。“表哥啊,你在哪里啊!”我想起了表哥,眼泪差点流了下来。
夜静的可怕。
……
不知过了多久,我感觉手脚有点发麻,于是我挪了挪麻痹的身体。忽然碰到了一个僵硬的东西,黑暗中我的手习惯性地向那物体上摸去,这是什么?天呐,我的手摸到的分明是一只冰冷的手,我还触到了它的指甲。“啊!”我不禁大叫一声,那是一具完全没有呼吸的尸体。它……它……居然就躺在了我的身旁。“鬼啊!”我再也控制不了自己的情绪,破口大喊:“鬼呀,鬼啊!~~”
我猛地坐了起来,房间的灯依然是亮着的,我揉揉双眼望了望四周,诶!……我叹了口气,原来是一场梦。但梦境的真实却让我心有余悸。真见鬼了,怎么会做这样的梦。
夜,很静,忽然听到一些“兹兹,兹兹”的声音从大厅传来。这声音很轻,像蚂蚁蛀木一般,又像丝虫咬叶一样。总之我敢肯定这种声音绝对不是人类所发出来的。
我掀开被子,爬了下床,轻轻地扒开卧室的门,从门缝里往大厅望去。在那昏暗的灯光下,我清晰地看见里大厅的地板被一些鲜红的液体染的一片殷红。那只狂吠的狗已被房东两夫妇活生生地撕开。女房东正把刚撕下的一块肉往嘴里送,口里不断发出津津有味的咀嚼声。
我不觉胃里一阵翻腾,一种毛骨悚然的感觉油然而生,两脚不由发软,“扑通”倒在地上。有鬼啊…鬼呀……!
房东夫妇迟疑了一下,缓缓望了过来。我分明看到他们满嘴的鲜血,在昏暗的灯光下显得异常的恐怖。他们站了起来缓缓的向我这边走来。我只听到他们重叠的脚步声,“嘀嗒、嘀嗒”一步一步向我走进。我的精神面临崩溃,死亡正一点一点逼近着我。
我无法用语言表达我当时内心的恐惧。就连短短的一秒钟也像跨世纪般艰难……吱,……门开了,我不禁打了个寒颤。只见女房东正提着一只血淋淋的狗腿向我递过来。“你饿了吗?饿就吃吧,吃,味道很好……味道很好……”那声音就像鬼泣一般阴森森。“啊!这是什么怪物啊!不,不……”我使劲地甩头,“不!”但“好心”的女房东并没有因为我的反对而停止,她还是将那带着鲜血狗腿一寸一寸的向我靠近。那鲜红的液体滴在我的衣服上,裤子上。绸粘粘的,令人作呕。
当那血淋淋的狗肉靠近我嘴边时,我也不知道哪来的力气,狠狠地把女房东一推,那狗腿给甩出了几米远,那个可恶的女怪物也被我推倒在地。男房东瞄了地上的女房东一眼。张着他那血盆大嘴对我叫着“你推倒她…你为什么要推倒她……你为什么要推倒她……”
他就一直这样重复着。
啊!我大叫着,抱起头拼命的往门口冲。四周一片漆黑。但我凭着记忆里那点仅存的路线,拼了命的往前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