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一棵松树,今年已经六岁了,五岁的时候我和我两个兄弟被一辆汽车拉到了城里,听他们说要建一个公园,我们是用来绿化的。
来到城里,我们被安置在广场的不同位置,令我们感到安慰的是彼此能看得见,有时候,我们还会让风给彼此捎悄悄话。
去年秋天,有人说我营养不良,给我挂了营养液,我就纳闷了,在农村,我从没输过营养液,身体却健健康康的,怎么才到城里就要输液呢。
后来,广场建好了,每天都有成百上千的人来这里,有跳广场舞的大爷大妈,也有带孙子出来玩的婶婶叔叔,还有在喷泉下跑来跑去的小学生,有年轻漂亮的小姐姐甜蜜蜜的拉着小哥哥走过,他们幸福的样子让我觉得心情美美哒。
到了冬天,时常刮大风,一刮风,跳广场舞的大爷大妈就不出来了,好听的音乐也没有了,只是喷泉到点就水花四溅,在灯光的照耀下,五颜六色,我很差的心情也会好一些。
年前的时候下了一场大雪,白白的,像极了一床棉被,我看见有人拿个相机在那拍来拍去,一会坐着,一会躺着,一会儿扬起纱巾,一会低眉思索,一会又抓起地上的雪花扬了起来,雪灌了她一脖子,我都觉得冷,浑身哆嗦了下,她却咯咯咯地笑了。
这几天,我发觉身体越来越胀,太阳照在身上,暖暖的,柔柔的,像妈妈的手抚摸着我,不像冬天那样,似乎用刀子割般难受了。
我知道春天来了,我又要穿上鲜绿鲜绿的衣裳了,我又能看到广场上蹦蹦跳跳的孩子们和跳广场舞的大爷大妈了,虽然我叫不上他们的名字,可我喜欢看他们健康的样子,快乐的样子。
我等啊等啊,立春节气都过了,广场上还是像冬天刮风的时候,一个人影也没有,我就奇怪了,这城里还没农村春来得早,往年这时候,我都看见人们提着竹篮挑荠荠菜了,看见人们浇地除草了。
过了几天,我的身体越来越胀,越来越痒,我正不知如何是好的时候,一个戴着口罩的人站在了我的面前,伸手掐了我一下,我往旁边一列,他笑嘻嘻地看着手中的战利品,“哟,芽苞就这么大了,叶片都能看见了”。
雨水过后第四天,我的身体已经变成了浅绿色,这天,一个小孩在妈妈和奶奶的陪同下戴着口罩来到广场,一到广场,孩子就像脱线的风筝画着滑轮车在广场上飞驰,那滑轮滑得呼呼生风,他没说话,我却分明看见他久违的笑容,是那样快乐。
一个小女孩跳着跳绳来了,活泼的女孩伶伶俐俐地绕着广场跳了一圈,回头喊着后面高高大大的男子:爸爸,快点!
又来三个小伙子,他们却没有停留,只是从广场一经过。
为什么城市的春天人这么少呢?
我正在纳闷,忽然听见从我身边走过的大爷对对面的大妈说:今天暖和了,出来透口气,最近这新冠肺炎严重哩,各小区戒严,没事不让出来。大妈说:是啊,这几天放松了些,各处都复工哩,还让人出来,前几天一户两天只能出来一次,一次也只能出来一个人。大爷说:可不是嘛。这新冠肺炎让人年都没过成,你看这春天都来了,广场上连人都没有,往年这阵,正是娃娃们放风筝的时候,那广场上热闹的阿。大爷说着叹了口气,似乎在惋惜着什么。
大妈说,是啊是啊,我那孙子十岁了,每年就爱放风筝,昨日还让他爸带他出来了呢,被他爸阻止了。这新冠病毒通过飞沫传播,人传人快得很,关键是它有十四天潜伏期,谁也不知道谁携带了病毒,谁也不知道谁在什么时候就被感染了。唉,不说了,我是出来扔垃圾的,晒了二分钟太阳,赶紧回呀,家里一大家子人呢,可不敢感染了。
走,我也赶紧买菜去呀。我就是想咱那些跳舞的老伴了在这转一圈。
他们走了,我看向广场,不知什么时候,那个小男孩和他的妈妈、奶奶已不见了踪影,那个蹦蹦跳跳的小女孩和她的爸爸也走远了,广场上又变得冷冷清清。
我忽然明白广场冷清的原因了,原来都宅家抗疫呀。抗疫这词,还是我听刚才那三个小伙说的
听说病毒害怕高温,那就让天气快点暖和起来吧,让疫情快点散去,我就又可以看见那一张张欢乐的笑脸了,又能见到那些健康的大叔大妈了。
删除了前面六个自然段,会不会更好一些呢
春来了
我是一棵松树,这几天,我发觉身体越来越胀,太阳照在身上,暖暖的,柔柔的,像妈妈的手抚摸着我,不像冬天那样,似乎用刀子割般难受了。
我知道春天来了,我又要穿上鲜绿鲜绿的衣裳了,我又能看到广场上蹦蹦跳跳的孩子们和跳广场舞的大爷大妈了,虽然我叫不上他们的名字,可我喜欢看他们健康的样子,快乐的样子。
我等啊等啊,立春节气都过了,广场上还是像冬天刮风的时候,一个人影也没有,我就奇怪了,这城里还没农村春来得早,往年这时候,我都看见人们提着竹篮挑荠荠菜了,看见人们浇地除草了。
过了几天,我的身体越来越胀,越来越痒,我正不知如何是好的时候,一个戴着口罩的人站在了我的面前,伸手掐了我一下,我往旁边一列,他笑嘻嘻地看着手中的战利品,“哟,芽苞都这么大了,叶片都能看见了,春天就要来了哇”。
雨水过后第四天,我的身体已经变成了浅绿色,这天,一个小孩在妈妈和奶奶的陪同下戴着口罩来到广场,一到广场,孩子就像脱线的风筝划着滑轮车在广场上飞驰,那滑轮滑得呼呼生风,他没说话,我却分明看见他久违的笑容,是那样快乐。
一个小女孩跳着跳绳来了,活泼的女孩伶伶俐俐地绕着广场跳了一圈,回头喊着后面高高大大的男子:爸爸,快点!
又来三个小伙子,他们却没有停留,只是从广场一经过。
为什么城市的春天人这么少呢?
我正在纳闷,忽然听见从我身边走过的大爷对对面的大妈说:今天暖和了,出来透口气,最近这新冠肺炎严重哩,各小区戒严,没事不让出来。大妈说:是啊,这几天放松了些,各处都复工哩,还让人出来,前几天一户两天只能出来一次,一次也只能出来一个人。大爷说:可不是嘛。这新冠肺炎让人年都没过成,你看这春天都来了,广场上连人都没有,往年这阵,正是娃娃们放风筝的时候,那广场上热闹的阿。大爷说着叹了口气,似乎在惋惜着什么。
大妈说,是啊是啊,我那孙子十岁了,每年就爱放风筝,昨日还让他爸带他出来了呢,被他爸阻止了。这新冠病毒通过飞沫传播,人传人快得很,关键是它有十四天潜伏期,谁也不知道谁携带了病毒,谁也不知道谁在什么时候就被感染了。唉,不说了,我是出来扔垃圾的,晒了二分钟太阳,赶紧回呀,家里一大家子人呢,可不敢感染了。
走,我也赶紧买菜去呀。我就是想咱那些跳舞的老伴了在这转一圈。
他们走了,我看向广场,不知什么时候,那个小男孩和他的妈妈、奶奶已不见了踪影,那个蹦蹦跳跳的小女孩和她的爸爸也走远了,广场上又变得冷冷清清。
我忽然明白广场冷清的原因了,原来都宅家抗疫呀。抗疫这词,还是我听刚才那三个小伙说的。
听说病毒害怕高温,那就让天气快点暖和起来吧,让疫情快点散去,我就又可以看见那一张张欢乐的笑脸了,又能见到那些健康的大叔大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