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然出现的一幕吓得我满头大汗,我活了三十多年根本就没有见到过如此诡异的生物。
过了一会儿老鼠完全消失了,眼前的肉色生物也摆正了自己的身体。这到底是什么鬼东西,眼前的生物就像一只章鱼断掉的触手一样(这里就称它为“触手”吧),唯一的差别也就是它没有章鱼触手上的吸盘而已,我根本想不通这东西刚刚到底是怎么把那只老鼠吃掉的。
我在思考的时候居然没有发现它在一点点的在靠近我,它移动的距离很短很短,在我的印象里它似乎一直在书架下面从未移动过。
不过当我回过神来时它已据我不到一米了,这忽然出现的变化让我非常紧张,眼前这个小东西所散发的恐惧丝毫不亚于之前的“巨人”。
我紧紧地盯着眼前的“触手”,曾想过要不要一扫帚将它拍死,可当自己想要动手的时候却会感到十分害怕。
不知道为什么会感到害怕,这个小东西似乎有一种特殊的威慑力,那种威慑让我这个体型比它大许多的人都不敢轻易下手。
慢慢的过了很长时间,半个小时还是一个小时我已记不清了,我和这个小小的“触手”一直在僵持着。曾尝试缓缓向后退去,不过在我后退的时候它会跟着我移动,它就那样直立地行走(原本我以为它会像蛇类一样蠕动)。
一滴汗液悬挂在我的睫毛之上摇摇欲坠,我和它依然在继续僵持着,长时间的站立让我本就受伤的身体感到十分疲乏和痛苦。
过了一会儿,那悬挂在睫毛上的汗液终于落下来了,不巧的是它在掉落时刚好遮住了我左眼的视线。
就在这电光火石的一瞬间,触手发动攻击了,它太快了,快得我用眼睛都不是太看得清。
一声闷响,直冲我面门的它被我用扫帚打飞了出去。我没有刻意的迎击,以它的那种速度我根本无法与其周旋,刚刚那一下也是碰巧,那只是身体在极度紧张的情况下做出的条件反射。
被拍飞的“触手”狠狠的撞在了不远处的书架上,随着一声嘈杂的响动它又出现在了我的面前。刚刚的那一击似乎对它的身体并没有造成多大的伤害,唯一改变的可能就是让它觉得眼前的男人并不像刚刚那只老鼠一样好对付。
这次它不再一动不动的直立着,此时它将自己的尾巴(其实我也不知道是尾巴还是头,那里像章鱼触手的末端一样尖细)朝我弯曲了过来,整个身体快速地重复着左右往返移动。
这应该是它另外一种攻击方式,不过现在可不能像刚才那样让它找到破绽,应该在它开始行动之前扰乱它的计划。
再次面对这只“触手”时,心里完全没有底气,刚才它能抓住汗液落下的间隙发动攻击说明它是具有智慧的,并且“智商”很高。
但任我怎么想也想不明白,眼前的这个小东西到底是怎么观察到我的,要知道它表面只有一层肉色的表皮,它的眼睛在哪里?
在我思考的时候“触手”左右往返的速度加快了,它想干什么,混淆我的视力吗?
我胡乱的抓起身边任何一种能够拿起的东西,狠狠的朝那只“触手”所在的位置砸去。玻璃瓶,书,笔,木板......等等,所有可以拿得动的东西都被我尽数扔了出去。
令人懊恼的是,那些投掷物都被它轻松的躲了过去,它甚至还从满地的玻璃碎片中找了找了一条路缓缓的爬了出来。
我慌了,我的心从没有如此慌乱过,在面对巨人的时候我都不会感到如此的恐惧。
必须得逃,和这东西周旋根本毫无胜算。
猛的一下我将书架朝前推翻,就在书架倒塌的时候我用尽了全力向后跑去。但我想的还是太简单了,那触手的速度比我预测的要快的多,大概只是十秒左右,我便可以听到它在我身后不远处移动的声音。
无论自己跑得过快,后方声音都一直在与我保持着距离。
正当自己濒临绝望的时候,我看到不远处居然有一个半开着的入口,那入口是通向被磨砂玻璃隔绝的另一个区域,我不知道那里面会不会存在着其他恐怖的东西,不过可以确定的是如果现在我不进去的话就无处可去了。
那只“触手”似乎对我还存有一定的警惕心,迟迟没有攻击我,不过马上它就会为自己愚蠢的警惕而感到懊恼。
在快要到达入口处的时候我猛地将身体调转方向,距离刚刚好,冲进去的时候右手刚好可以将门关上。
这一套动作我做的行云流水,没有一点拖拉,如果慢了一秒我估计就完蛋了。拖着疲惫的身体靠在玻璃上大口的喘息着,外面那只“触手”还在疯狂的撞击着刚刚关上的玻璃门,它现在估计十分恼怒吧,没想到我会来这么一出。
进来的时候我并没有留意四周,只知道这里有着一股浓烈的腐败臭味,这个味道我在书架附近也闻到过,看来的确是有什么东西死在这里面了。
此时的我太累了,刚刚舒缓的紧张让我现在根本提不起一点精神。想要睡一觉,不过现在的情况根本不允许我有丝毫的松懈,谁也不知道外面的那个东西待会儿会从哪里忽然冒出来。
这里似乎是一个实验室,眼前桌子都是不锈钢的,并且上边还杂乱地地摆放着许多医疗器具,列如镊子,手术刀,纱布,酒精......等等一些在医院很常见的东西。
当然,其中也有一些我从未见过的奇形怪状的器物和设备,离我很近的左手边便放着一台圆形的设备,这个东西直径有一米多,它的表面插着许多透明的管子,管子的另一头则连接在一个类似大型空调的机器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