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辛巴日更004】讲座分享——孩子摆脱读书困境源于家长观念的改变

         

分享人 任家荣

在第17次全国国民阅读调查中我们发现,我国国民人均年阅读量只有7.8本,而法国是20本,日本是人均40本。这个数据可真的是太可怕了。

我相信在场的家长,一定有大多数家长都遇到过这个三个问题。

第一个:为什么辛苦培养孩子去阅读书籍,却仍有90%的孩子仍然不热爱阅读?

第二个:为什么反复对孩子进行作文训练,却仍有90%的孩子无法达成写作的基本能力?

第三:为什么孩子的语文能力在小学貌似很好,却仍有90%的孩子在初高中乃至成人后却越来越衰退?

美国畅销书作家丹尼尔在《一万小时天才理论》这本书中,提出了“一万小时定律”,就是说,不管你做什么事情,只要你坚持一万小时,基本上都可以成为这个领域的专家。

拿大家都知道的比尔盖茨来说,他在13岁的时侯开始学习编程设计,连续学习了7年,时间超过了一万个小时,终于在20多岁开始崭露头角。像莫扎特,贝多芬,达芬奇,鲁迅,等等,无数行业,无数人的成就,全都验证了一个事情,那就是一万小时定律。

一万小时是底限,没有谁,用3000小时就可以达到专家级水准,7500个小时也不行。一万小时是必经之路。

曾有心里学家做过这样一组对比实验:从一所学校里随机挑选了10个孩子,分别是5个男生,5个女生。第一组实验是:10个人一起玩过家家的游戏,布置布娃娃的房间。女生玩得特别开心,做得井井有条,而男生刚开始还好,没过多久就开始焦躁不安,什么都弄得乱七八糟的。结束后,女生觉得意犹未尽,还想玩。而男生则觉得是度日如年。对于男生来说,不感兴趣,这就是无效时间。对比实验第二组:同样是这10个学生,换成了玩走迷宫的游戏,这回恰恰相反,女生在一段时间后就开始表现出了各种的不耐烦,而男生则乐此不疲。

这充分说明低效或无效时间的出现,与孩子的兴趣有极大的关系,也与最终的完成结果有着直接的关系。

这就是爱因斯坦说过的“兴趣是最好的老师,兴趣永远胜过责任”。

大家看,这是一幅兴趣与收获呈现图表,我们可以清楚地看到:兴趣越大,收获就越大!

尤其在语文上,兴趣对孩子的影响更远大于其他数学、音乐、美术、体育等类别。至于原因我们稍后再谈。那孩子学了这么久,但学到的东西都去了哪里呢?如果说曾经的学习方式都正确有效的话,那为什么这几十年的历程中,语文教育最后总是归于失败,而且这其间还进行了无数次的改良和修正,最后结果还是没有成效呢。

这只能说明是我们的教育方式出了问题,违背了语文的根本规律。问题就在于我们把语文当成数学去教了。

在我们人类的大脑思维中,对于新鲜事物的认知,都会有这样一个逻辑,“是谁?”“能干什么”“和我有什么关系?”。 先是认知,接着定义它,然后是归纳、推演、迁移,然后运用它。

我们把数学和语文作比较,看看思维逻辑方式上,问题出在哪了。

以数学中的长方形为例,“是谁?”就是长方形的定义;“能干什么?”就是长方形的归纳、推演和迁移;“和我有什么关系?”就是运用。 在这个过程中呢,我们可以看到很清晰的线性逻辑,非常严谨,规范。长方形就是长方形,它不可能是圆形,不可能是五边形,也不可能是三角形,没有哪个图可以既是长方形,又是三角形。

在我们人类的大脑思维中,对于新鲜事物的认知,都会有这样一个逻辑,“是谁?”“能干什么”“和我有什么关系?”。 先是认知,接着定义它,然后是归纳、推演、迁移,然后运用它。


我们把数学和语文作比较,看看思维逻辑方式上,问题出在哪了。

以数学中的长方形为例,“是谁?”就是长方形的定义;“能干什么?”就是长方形的归纳、推演和迁移;“和我有什么关系?”就是运用。 在这个过程中呢,我们可以看到很清晰的线性逻辑,非常严谨,规范。长方形就是长方形,它不可能是圆形,不可能是五边形,也不可能是三角形,没有哪个图可以既是长方形,又是三角形。

数学的这种逻辑思维方式,就形成了明确的指向,什么是对的,什么是错的,全都一目了然。

但语文不一样,以“宁静”一词为例,它的意思是指平静、安静、清静寡欲,不慕荣利。在归纳、推演、迁移中并没有绝对的对错;

像“宁静、安静、幽静、寂静”这些词,从三年级就开始做相关的选词填空,直到初中仍然做不好。即使翻开词典查,依然做不好。这些相近词让孩子在运用中,根本无办法像数学一样有清晰、准确的指向性。原因就是语文不是线性推导的规律。这就是孩子在学习语文上的困境。

那语文的真正的规律是什么?语文真正的规律是模糊,是发散式的不确定网状结构,也就是常说的语感,一种感觉。但这种感觉是需要日积月累的积累才能形成的,需要大量文字输入大脑,形成土壤,才能形成语感。

但为了孩子的成绩和分数,孩子短期又形不成有效的语感,唯一的办法就是应用数学的思维模型,确定指向性。比如“宁静的夜晚”“宁静的清晨”。这肯定不会错。

但如果是“宁静的月光”呢,怕就有危险了。而恰恰有位画家舒益谦的画作就是《宁静的月光》。那“宁静的月亮”呢,是不是就更不对了。而著名音乐大师道格拉斯的钢琴演奏专辑就叫做《宁静的月亮》。

事实上,宁静的空气、小路、呼吸,甚至“宁静的眼神”、树影、

“水流”等等,都没问题,只要放到恰当的语境中,宁静这个词,它可以和任何词搭配。

比如“宁静的流水”,咱们大家可以一起看一下这段话:

在雪山下,河流一刻不歇地奔淌着,大家都涌过去拍照留念。导游告诉我们:“水流越是平静的地方,河水越深。” 我呆呆地看着流水,这句话让我想到任正非。他曾说,“只有宁静的流水才能在不经意间走的更远。” 是呀,流得慢,其实是为了更好的沉淀,积聚更多的力量前进。这就是所谓的静水流深吧。考试失利也是一种沉淀,这一刻,我从一个浮躁、逃避一切的胆小鬼,变得安静淡然。

再举一个例证:一壶(),这个括号里可以填什么。通常是“水”、“酒”之类的吧。如果添“一壶飘泊”呢,对,这就是我们常听到的周杰伦的《东风破》里的歌词,“一壶飘泊浪迹天涯难入喉”,非常唯美。谁又敢说这个词不对呢。那也就是我们添成“一壶宁静”“一壶悲伤”“一壶离别”“一壶温暖”都是可以的。只要你有合理的语境,就完全没问题,因为,一但脱离了语境,那一切语文的知识点,都将是散沙一片。

所以让孩子既要固化标准答案思维,又要开放式的思维去创造,孩子真是太难了。孩子在这个过程中没有任何话语权,猩红的错号会让孩子变得很乖。

这样做的结果就是:1——3年级时,题还不难,选择填空居多,孩子成绩会很好。4——6年级时,加入了阅读写作,成绩就开始断崖式下滑,买了不少阅读题做,可就是没有多大的提升,一遇到自主思维题就不会做了。1——3年级是有指向性的题,而4——6年级没有指向性的答案,都是模糊的,靠语感来完成的。等到了初高中的时候,语文变得更复杂了,那这个时候实在没办法了,孩子就干脆放弃了。

那语文的语感到底该如何培养?没有捷径,只有大量的阅读,在大量的语言情境中去理解字、词、句的含义和运用,才能形成那种“模糊”的语感,这将奠定孩子一生的语感能力以及终生的学习能力。什么是终生学习能力,其实就是阅读。这就是我们经常谈到的“语文素养”。

现在,中高考开始强调大量的阅读为基础,甚至全国语文专家命题组都喊出“如果没有阅读基础,那你题也别想做得完”。

人民日报曾发文批评了,小学成绩好,初中语文成绩断崖式下滑的“饿死天赋,短命高分”的现象,并说道:“小学欠下的阅读账迟早是要还的”,

目前教育部对小学阅读量的指导标准是六年读300万字左右,平均每年6——10本书的量。其实这个量仅仅是最低标准,如果我们的教育引导方式对的话,孩子的读书量应该在1000万字以上。

好的标准是什么?好的标准并不仅仅是成绩好,而是素养高。语文素养高的孩子成绩一定不差,而且会越来越好。素质教育永远不怕应试。能自己写出“风中的宁静”的孩子,怎么可能添不来“宁静的夜晚”这样的词去拿拿分?

所以真正可怕的真相是“我们小学的孩子不一定缺好成绩,却真正缺了语文素养。”

可孩子为什么就是不爱读书?难道是孩子真的不爱读书么?

让我们来回忆一个场景:在孩子幼儿园阶段,大多数家长都会给孩子买绘本,孩子也会很亲昵地坐到你的怀里缠着让你给他讲故事,这其实就说明孩子并不是不爱读书。那是什么让孩子改变了。如果大家有记忆的话,应该是孩子从上一年级开始就不爱读书了,因为读书不好玩了。读的书变了,大人的要求也变了。

孩子觉得很痛苦,谁愿意一直在“痛苦区”待着。人都愿意在“舒适区”待着,包括成人也如此。这种逃离现象是人之常情。只是我们觉得孩子是偷懒才这样。

可孩子为什么就是不爱读书?难道是孩子真的不爱读书么?

让我们来回忆一个场景:在孩子幼儿园阶段,大多数家长都会给孩子买绘本,孩子也会很亲昵地坐到你的怀里缠着让你给他讲故事,这其实就说明孩子并不是不爱读书。那是什么让孩子改变了。如果大家有记忆的话,应该是孩子从上一年级开始就不爱读书了,因为读书不好玩了。读的书变了,大人的要求也变了。

孩子觉得很痛苦,谁愿意一直在“痛苦区”待着。人都愿意在“舒适区”待着,包括成人也如此。这种逃离现象是人之常情。只是我们觉得孩子是偷懒才这样。

回到之前所说的“谁偷了孩子的一万小时”,其实就是这种痛苦造成的无效,偷了孩子的“一万小时”。

没有兴趣,哪来的持续性。谁又愿意持续性痛苦呢。更何况基于语文的基本规律,“模糊语感”的形成过程,相比数学、艺术类等线性逻辑思维方式,孩子持有饱满的兴趣对语文学习而言是唯一的解决方案,除此之外,没有第二种方式可选。

读书就像“牛喝水”,难抵我愿意。因为你就是摁着牛的头摁进水里,只要它不喝,你毫无办法。

那如何发展孩子的阅读能力呢?

结合前面所讲的,“语文是慢功夫”就需要等待,不要强求孩子读一本书要背会什么,记住什么,写了什么;让兴趣先行,让兴趣主导,正如人民日报所说,要把读什么书的权利,怎么读的权利还给孩子。

只是大人们还焦虑在经典名著之列,这里想问大家一句:有谁是将四大名著都通读过呢?成人都有阅读障碍的书,尤其是奇书《红楼梦》,不读个十几遍,根本就是一头雾水。怎么能期望孩子能兴致勃勃读下去呢?

最可怕的就是这些过度提前阅读的书伤害了孩子的兴趣,让孩子产生了恐惧感。

朗读厚书、大段的摘抄、读书卡、思维导图、读后感让孩子产生了厌恶感。写是更高维度的事情,我们需要先做好第一维度“读”这件事,才能继续更上一层,如果孩子在写的同时,做笔记的同时。依旧对读书可以保持特别高的兴趣,那是最棒的了。可事实上,大多数孩子都会因为写、摘抄这些事情,而很大程度地降低了对读书的兴趣。这样读书还怎么可能坚持得下去呢?

其实相比传统经典,现代孩子喜欢读的书并不差,比如《查理九世》《哈利波特》等,再怎么说也比孩子的水平要高多了。只是成人的世界还只盯着自己那个时代的认知的书。所幸地是,现在许多的学校和家长都意识到了这一点,开始能够放开拥抱现代作家的儿童文学作品了。

先让孩子的一只脚迈进阅读的大门,那些久远时代的名著慢慢来,孩子有一天会去读它们的。

我们可以爱经典,但不能唯经典。

优秀儿童作家杨红樱曾说,最令她痛心的就是当前的“裹挟式必读”现象,让孩子丧失了阅读的权利,阅读故事变得千篇一律,最受伤害的还是孩子的阅读兴趣。

她这样说:“没有一本书是必须要读的。只能读同一本书的想法绝对是愚蠢的。”

那孩子到底该看什么书呢?从普遍最关注的成绩来看,开放式的“自由自主式阅读”的方式占有巨大优势,而自由自主式阅读是什么?  它是指纯粹因想阅读而阅读,不需专门记忆背诵,不需摘抄记录,不做思维导图,不需要写读书报告,也不用写读后感。只是因为喜欢读,愿意读,想读就读,想写就写。 阅读先行,只要阻碍了阅读兴趣的事,都可以暂且放弃。

图表中所呈现出的就是美国教育学家克拉申通过大量的实验调研数据得出,自由自主式阅读时间越长,就越比传统推荐式阅读效果要好。原因就是孩子有兴趣,自己喜欢看的书,全身心调动起来,能沉浸下去,当然有效果。简单说,就是读书不应付。而传统推荐式阅读,还要做各种杂七杂八的事情,孩子应付居多,怎么可能真正培养出语感。正如一位国外作家所说,“在享受读书的过程中,查字典都是多余的”。其实“查字典”的现象盛行并当作榜样,依然是“用数学的精准学语文”的思想在作怪。


大家来看一下口语与书写中出现的常用与罕见词汇这个表

拿最具争议的漫画来说,大家看,漫画书的罕见词含有量其实并不低,最关键的是漫画几乎是全世界孩子的启蒙读物,即使多少年后,许多有所成就的人依然感谢是当年漫画将他领进了读书的殿堂。

克拉申曾总结道:真正的语文教育不是教会的,而是读会的。这样就契合了语文学习的规律。没有量的积累去形成土壤,孩子的语文能力将是一片荒芜。

所以想培养孩子的阅读只做到两点就好:一,给他读书选择的自由;二,给他一个读书的环境。

正像克拉申在《阅读的力量》一文中所说,“你想让马喝水,但你无法强迫它;当你把马牵到水边的时候,它终究会喝水。”

大家看一下,以上所列的这260本图书是闻道书社用三年时间,从3000余本书中,结合借读数据,筛选了6次后,精选出来的儿童文学作品。可以称得上是“最受孩子欢迎的图书”,可以作为各位家长平时为孩子选书的参考。当然,最终还是要以孩子的喜好为主,毕竟孩子都有个体差异。

目前阅读与写作的困境,其实用前面所讲一句话总结就是:无自主式的大量阅读,以及为了达到精准的应试分数,用数学的思维方式扼杀了孩子的语文能力。

拿作文举例,同龄学生的范文其实就像我们现在网络上常说的“毒鸡汤”,简单总结就是:虚、假、大、空。与孩子自己真实的想法,真实的生活相比,完全就是另一个世界。

这对孩子的杀伤力是毁灭性的,孩子对“作文”这个事物的概念就是“作文书上的作文才是作文”,我的想法和生活不是作文。

以上这些是克拉申针对儿童写作提出的一些观点,大家可以看一下:

其实我们回溯写文章真正的源头是什么,从《诗经》开始,写文章是为了表达自己真实感受,不为别的。我们会发现一个奇怪的现象,孩子在向我们陈述一件事的时候非常生动,可一旦落笔,就变得女无话可说。为什么会这样呢?原因和前面说的一样,为了达到所谓的精准,从而教了孩子大量的“数学式的线性逻辑思维”,思想、选材、开头、结尾、过渡、修辞等等,每一点都能延伸出大量的总结,只一个开头竟然就被总结出80多种,“开门见山式”“悬疑式”“问句式”“写景式”“抒情式”“对话式”等等

结果就是我们得到了一个自己认为的数学式的作文答案。即便如此,孩子也往往无所适从,因为作文的结构整理过于复杂,不是简单的选词填空那样,所以孩子根本掌握不了这种本身就错误的方式。

真正的作文教学应该是从孩子出发,就像让孩子自主式阅读一样,让孩子写出真正属于自己的文字来,自然会有喷薄欲出的文字。从这一点上讲,作文只要选对了方式,其实并不难。

以上所有的论证既是我们闻道的思考,也是我们的实践。

图片中大家看到的教材,是我们闻道团队历经三年,从克拉申、洛扎诺夫、叶圣陶等教育学家的理论和大量实验数据中,寻找理论依据,结合我们团队成员近二十年的教学经验,又与江浙的语文专家及特级教师进行了沟通与论证,历经了57次的打磨,才终成臻品。


总的来说,写作就像是养育森林,靠的是积累。因此,我们只需要准备好土壤和种子就行,只要给足孩子时间,让孩子不厌恶文字,不讨厌阅读,并逐渐找到为自己梦想而阅读的动力。他们的文字积累一定会从一棵小树苗长成一片森林的。

最后,和大家分享一句话:阅读虽然无法承诺你必然富贵,却可以使你一生从容不迫。

感谢大家的聆听,谢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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