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情脉脉的三味书屋

这两天两节课初一在学习《从百草园到三味书屋》。昨天趣味横生的朗读了“百草园”,充满浓浓的趣味,是作者童年时代的一首恋歌。今天研读“三味书屋”部分。

谁也无法阻止成长的脚步,很快鲁迅先生就要离开百草园到三味书屋里去了。童年的作者很是疑惑,连用了三个“也许是”进行猜测,但又一个都不确定,对三味书屋充满了未知和恐惧。三味书屋是不是真的很恐怖呢?以前的解读都是建腐朽落后的私塾教育,私塾先生迂腐严厉,是被否定批判的对象。余映潮老师说“本文包括两部分。两部分之间表现了作者由童年的游戏、玩乐到长大读书的成长过程”。有了这样的指点,我们解读三味书屋就明朗得多了。

(1)10段中拜先生有关语句,对三味书屋充满了好奇。先生不仅“和蔼”,而且“一旁答礼”,以礼待人。因为他是“他是本城中极方正,质朴,博学的人”,所以“我”对他很恭敬。

(2)15段,“所谓不知道者,乃是不愿意说”“往往如此”“我见得多了”,小大人一般的人生经验总结,儿童的狡猾、得意,体现了童真童趣。先生不愿意说是不是也是当时封建教育的“两耳不闻窗外事,一心只读圣贤书”教育特色所致?也不能全怪先生个人。

(3)16段,“严厉”“好起来了”,这是孩子的真切感受,先生的关爱使他产生了学习兴趣。三味书屋充满浓浓的学习氛围。从最初的不悦,到后来的“好起来了”,以至于青眼有加:给读的书多了,对课也复杂了。这充分说明先生用发展的眼光看“我”,对“我”还是很看重的,也说明在书塾 “我”的学习表现不错,受到了先生的青睐,不管“我”喜欢不喜欢。怎么看先生都不像“不学无术”,也不像“腐儒”。

(4)17-20段,“最好的工作”“静悄悄地”“太多,太久”“一个一个”“一同回去也不行的”,小时候的狡猾。先生顶多大喊:“人都到哪里去了”,虽然“他有一条戒尺”,但令人欣喜的是在那个信奉“不打不骂要变坏”的年代里,这条戒尺“不常用”,在那个信奉“一日为师终生为父”的年代里,“罚跪的规则”“也不常用”,可爱的先生顶多顶多“瞪几眼”,然后“大声道:读书!”一个可爱可亲又愤愤不平的先生形象跃然纸上,你能说他是不知变通,不懂尊重的腐儒吗?!

(5)21段,“放开喉咙读一阵书”“后来,我们的声音便低下去,静下去了”,读给先生做样子,心里有小算盘。)

(6)23段,先生读书样子。感悟到读书之乐,深受影响。

(5)24段,“先生读书入深的时候,于我们是很相宜的。”——偷偷玩耍的乐趣

在三味书屋的后面有一个园子,学生们可以到院子里折腊梅花、寻蝉蜕、捉苍蝇喂蚂蚁。在先生读书入神的时候,学生们可以用纸糊的盔甲套在指甲上做戏;鲁迅可以描绣像。先生教学循序渐进,比如读书渐渐加多,从三言到五言到七言。先生教育学生开明,他有一把戒尺,但是不常用;也有罚跪的规则,但也不常用。说明先生很少体罚学生,也就是说,鲁迅对先生的回忆是充满感激和崇敬之情的。作者在三味书屋的生活总体也是快乐的。

眼前,不禁浮现出这样的画面:在私塾里,一个须发花白,戴着大眼镜的高而瘦的老人手捧一本书,正激昂慷慨入神诵读;一群少年,有的做游戏、有的画画儿,互不相干,师生皆投入痴迷,其乐融融。如此说来百草园是一处不折不扣的“乐园”,一年四季风景如画,而三味书屋也是一间货真价实的“乐屋”,充满着读书乐、玩耍乐,学习乐、先生乐,乐亦无穷!总之贯穿全文的是鲁迅的一颗天真调皮的童心!

鲁迅追忆当年的三味书屋,写到这里一定是嘴角含笑才有了这么调皮活泼的文字,文中才有了这么可笑可敬的先生。

北京大学语文研究所所长温儒敏就评价说:“文中充满了抒情和幽默,其中《从百草园到三味书屋》一文是作者回忆童年的文章,语言清新,充满了温暖,是鲁迅柔软的部分。”

作者写这些文字是在厦门大学任教,是他生活中辗转流徙心情最苦闷的时期,用作者自己的话他是被学者们挤出集团之后,拾这朵儿时的小花来自赏、自慰、排遣寂寞的。

可见,作者在回忆三味书屋部分和百草园部分的情感是一脉相承的。三味书屋里也是温情脉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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