私人翻译，原作者罗杰·菲利普斯（1909-1965）。
爱丽丝有她的疑问。“我不确定董事会是否会批准，”她说。麦克内尔博士有些恼怒地说，“你怎么会这么想？巴甫洛夫用他的狗做实验，用老鼠、兔子和其他动物做的生理学实验一直在进行。这没有什么残忍的。”
“只是同样的……”爱丽丝说。所以麦克内尔博士小心翼翼地克制住了与他的教授同事和他最聪明的学生谈论他论文的冲动。相反，他只是尽早把论文交给董事会，保持沉默，等待他们的决定。
他没等多久。9月的最后一个星期五，他收到一张纸条，要求他在周一三点钟到董事会会议室。最后一节课结束后，他匆匆回家，把这件事告诉了爱丽丝。
“让我们希望他们的决定是有利的，”她说。
“必须这样，”麦克内尔博士坚定地回答。
他在周末制定计划。“他们可能会从山上给我指派一名机械师和几名电子专家，”他告诉爱丽丝。“我可以用研究生来研究动物。我希望他们给我心理科的穆尼茨博士当顾问，因为我比维尔霍夫更喜欢他。到早春时，我们应该会有所进展。”
周一凌晨三点，麦克内尔博士敲了敲董事会会议室的门，走进来。他对它并不陌生，对巨大的胡桃木会议桌周围的面孔也不陌生。总是在他知道会发生什么之前——对他的微积分教科书第五次印刷的修改的简短赞扬，校长作为加薪前奏的关于他的出色工作的精彩演讲——安静的、期待的事情。这里从未发生过意想不到的事情。
现在，当他进来的时候，他感觉到了一种不同。所有的目光都盯着他，但不是钦佩或友好。它们被固定得更像餐馆老板观察蟑螂沿着柜台表面靠近的样子。
突然，房间似乎又热又闷。对麦克内尔博士表情的信心消失了。他回头朝门口瞥了一眼，好像想逃跑似的。
“原来是你！”校长说，为接下来的事情定下基调。
“这是你的吗？”总统补充道，拿起打字整齐的手稿，看了一眼，然后把它放回桌子上，好像是不干净的东西。
麦克内尔博士点点头，紧张地清了清嗓子想说是，但没有得到机会。
“我们——我们所有人——都感到惊讶和震惊，”总统说。“当然，我们知道心理学不是你的领域，你可能只是从数学的角度思考。我们同意这一点。不过，你的建议……”他慢慢摇头。“这不仅是不可能的，而且恐怕我不得不要求你忘记整件事——把这张纸放在没人看得见的地方，最好销毁它。我很抱歉，麦克内尔博士，但是这所大学根本承担不起与这种事情有任何联系。我直截了当地说，因为我和董事会的其他成员对此感到一样强烈。如果这篇论文发表或以任何方式曝光，我们将被迫要求你辞去教职。”
“但是为什么？”麦克内尔博士完全困惑地问道。
“为什么？”另一名董事会成员爆发了，拍打着桌子。“这是我听说过的最不人道的事情，把新生动物绑在某种框架上，把它的腿绑在控制杆上，目的是不让它自由。你能想象到的最残忍、最不人道的折磨！如果你没有如此出色的记录，我会立刻要求你辞职。”
“但那不是真的！”麦克内尔博士说。“这不是折磨！绝对不行！你没看报纸吗？你不明白吗——”
“我读过，”那人说。“我们都读过。每个字。”
“那你应该已经明白了——”麦克内尔博士说。
“我们读了它，”那人重复道，“我们和维尔霍夫博士讨论了它的一些方面，但没有提到你的论文，也没有提到你的名字。”
“哦，”麦克内尔博士说。“维尔霍夫……”
“他说实验，非常仔细的实验，已经按照让动物理解符号系统的思路进行了，但这是不可能的。神经通路不存在。你的研究思路，除了残忍之外，什么也不会有。”
“哦，”麦克内尔博士说，眼睛闪闪发光。“所以你不需要做实验就能知道在未经实验的领域里的实验结果！”
“根据维尔霍夫博士的说法，这个领域不是没有尝试过，而是探索得很好，”董事会成员说。“给动物发声的手段并不能使它形成一个符号系统。”
“我不同意，”麦克内尔博士激动地说。“我的研究清楚地表明——”
“我认为，”校长坚定地说，要求发言，“我们的立场已经非常明确，麦克内尔博士。此事现已了结。永久地。如果我可以用这样一个强烈的词，我希望你能有很好的判断力，忘记整件事。为了你的事业和你非常好的妻子和儿子。仅此而已。”他拿着手稿走向麦克内尔博士。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