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今年正月初八,我们一家人,哥哥一家人,带上爸妈去农村叔叔家拜年,农村还有一个习俗:去坟上祭奠祖父祖母。
这里也是我的老家,九几年,我的舅舅经商形势好,外婆主张我们全家去舅舅的城市一岳阳发展,这一走二十多年。
直到近几年才有机会聚在一起吃餐饭,看着孩子们比我们还要高,老人们满是表扬、高兴!而叔叔婶婶,爸爸妈妈一年比一年苍老,看那满头的白发就知道了。
今年的正月细雨绵绵,一下雨长达几个月,朋友圈不断的晒发霉的天!
婶婶说四五点就起来做菜了,辛苦了她做这一大桌菜,叔叔留了大半年时间的白酒也拿出来了,和爸爸慢慢品尝,哥哥、老公也参与进来,这酒只有两位老人品尝的是回忆生活的辛酸、幸福!
饭后要去坟上拜祭了,孩子们没有去,其实我是很想他们去的,无奈父母与老公,说是会搞脏了一身。
我们一行人来到了我喊姥姥的坟上,附近的楼房就是我从小长到大的家(已经卖给当地的人了),这座坟正在我家菜园里,小时候,坟上长的是南瓜藤、冬瓜藤、还有蛌瓜,不过大人说结得太多的瓜不要吃,看着那些瓜只能让它慢慢老去、烂去。
有一回哥哥拿锄头挖红薯,我赤脚站在土里,离他不远,一锄头下去,我的右脚无名指出血了,很深的口子,当时的情况记不来了,现在还留有这道笆。
还有一回热天大中午,哥哥中午去菜园摘黄瓜吃,去菜园有条小沟,搭了个石桥,桥上做了个用树扎的小木栏,膝盖不小心扎到尖尖的树棍里,后来很严重,作胧、发炎,外婆到处找单方,操了不少心。
妈妈一边走一边回忆说,还有这个路边的茅房,她和爸爸盖的,乡亲们还放了鞭炮贺喜。
这个茅房给我印象就不怎么好,总是怕周围草地里窜出一条蛇,一直向往着有个体面的厕所。
每天放学回来,最开心的事是去菜园,看看菜园墙下小小的绿香瓜,长大了一点点,现在还不能吃,那籽是苦的,有时候疏忽了某个地方,偶然发现一个白白的,像小精灵一样躺在那儿,一边摘一边自责,怎么没看到?怎么没看到?
跨出菜园,已经吃掉一半了,这样的瓜已经成熟了,肉皮很薄,咬得满口的籽和甜水,生怕它漏了,这时要抬头,手举起香瓜,就像拿冰淇淋吃,不浪费一滴化了的水。
太多太多的童年回忆…
祭拜完了,要走田间的小道去爷爷奶奶坟上,妈妈走在前头,忽然间注意到了妈妈苍老的背,仿佛看到了年轻的妈妈在菜园里的朝夕,想到了大舅留的全家福,上面有妈妈年轻的照片,慈爱的笑容。
这个菜园是爸爸妈妈建完楼房后打造的,通往家里的小桥记不起有多少脚印。
爸爸常年在外木工,家里家外都是妈妈一个人。
是妈妈硬朗的身板扛起了整个家。
突然好想把这个菜园收回来,剩下的时光陪父母种种菜!
(今天又来到了这个地方,拍些照片,留点记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