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的我记性大不如以前了,提笔思考,我是个怎样的人?
大抵身边的人都说我是一个脾气很好,幽默风趣的人。每次听到这样的赞扬,我都觉得非常的好笑,毕竟别人的评价啊,对于我来说,那都是片面的,只有自己最清楚自己到底是个怎样的人,而我思前想后,却无法知道我到底是怎样的一个人?若非要用一个词,到底就是奇怪吧
从我幼时起,我就知道我不喜欢这世间你们人感兴趣的事情,既缺乏耐心,又缺乏兴趣。
举个例子吧,在我很小的时候,第1次去游乐园,我以为那样的东西,是这个世界上原本存在的,后来听说那只是供人玩乐的玩具而已。
我顿时失去了兴趣,这世界所有的东西,难道都是为了取悦人吗?那我活着干嘛?我活着也是为了取悦别人吧。
那时的我只有五岁,别人都想这么小的孩子,怎么会想那么多?我不知道,我不知道我怎么了
后来渐渐上了学,我开始探索这世间,我像一个奇怪的生物,既融不入这个世界,却又逃不出这个世界给我的枷锁。这些大抵为我后来的一些脏秽事情奠定了基础。
我开始慢慢觉得,把自己的心情和生活告诉别人不过是在自取其辱罢了,他们听到你的过往,只不过是以旁观者的身份。
什么安慰?什么取笑?那些都只是他听闻你故事的谈资罢了。
积极的人像太阳照到哪里哪里亮,消极的人像月亮初一十五不一样,我这样像蟾蜍般的人,说我消极也好,乐观也罢。
如今的我,把我过往的事情,以这样的方式将心中的想法写出来,我也想清楚了,我不会欺骗任何人,我没有必要,哪怕有一天你遇到我,你嘲笑我,你不理解我,那都只是你,因为你无法知道像我这样奇怪的人,是怎样熬过这艰难的十几年?
与世人所嘲讽撒谎的性格有些类似,但我并不是为了自己带来利益才要掩饰的,只是周遭氛围的突变,会让人害怕的,快要窒息。
所以我开始隐藏自己,通俗一点说就是不吃亏的特性,我见识了自私自利的人的冷漠与狡猾,愕然了,我这个乡下孩子看得目瞪口呆,他们这些人果真和我这个无边无际四处漂泊的男人不一样。
后来我转到了城里去上学,我亲眼看到那些狰狞的妖怪是怎样将俗世圆滑发挥到淋漓尽致。
他们一方面帮助你保护你,那不过都是他们所谓慈悲心态,所谓善良,我觉得真的很可笑,但是我突然发现真正的可笑的人是我自己吧。
我既不喜欢他们,却又不得不隐藏自己,这样的生活很累,我每天神经兮兮,胆小怕事。
于是正如前文所说的那样,我开始抽烟喝酒,堕入你们人世所厌恶的红尘。
然而这样的生活,却让我又窥探到了你们人另一方面的性质,那就是虚伪。
可以这么解释,那时的我已经熟练掌握了逗乐的精髓和妙义,哗众取宠不再像以前那样需要吃苦受累了。
然而这样平静的生活,却因他发生了变化.
新学年开始,我凭借着出色的演技,赢得了大家的喜欢,我真的厌恶总是在角落的一个人,他皮肤黝黑,身体瘦弱,在人群中渺小到不会让人再去看第二眼,但是就是这样卑微的人,眼神仿佛可以看穿我。
既然那天上体育课,我依然凭借着我出色的技巧逗笑了大家。我学着电影里面滑稽的动作,像只大猩猩般跑到操场中央,同学们被我逗笑的前仰后翻。
我也故意用特别尖锐的声音笑得特别大声,这也成功的逗笑了严肃的体育老师,他也只是摆了摆手,夏炎,快回来吧,回来吧,别闹了。
看着他们,因为我出色的演技,还笑的那么开心,我觉得我似乎成功了,逗乐的精髓仿佛已经掌握在我的手中。
我一转身,却看到那个黝黑的男孩正盯着我,我想起来了,他就是木智,想起之前同学嘲笑他智商低下却取了一个“智”。
像他这样没有存在感的人,我是不会害怕的,但是他一直盯着我,仿佛看穿了我。
我假装镇定,却一直关心关注着他的变化。木智不知何时走了过来,他捅了捅我的后背,声音低沉的小声说道“招数,招数。”
我仿佛一下看见世界崩塌,我险些发疯,拼命抑制住了自己,想要掐死他的冲动,不,我不可以。
我不知道这样弱小的男孩,怎么会突然看穿了我,我很害怕,但却无法容忍他这样对我,我承认我是一种比狗和猫都虐等的生物,但是却无法承认自己和常人不一样。
于是我开始发挥自己惯用的手法,那就是高超的演技,我用尽毕生的温柔和善良,我笑着对他说木智同学我可以和你做朋友吗?
我笑着,拼命的掩饰内心的慌张,就在这一刻,我心境判若两人。
遵循与昨日无异的惯例即好,我常常邀请木智来我家玩耍,我用女人般的柔情去对待这一个乡下孩子。
认识许久,夜晚他醉倒在路边摊,他睁着眼睛笑着对我说“夏炎,你可真是个温柔的人啊。我敢发誓以后一定有大堆的女人为你沉迷。”
然而我不知道木智的这个誓言,仿佛像一个诅咒一般注定了我的后半生会和女人纠缠,却得不到幸福。
我忍住内心的恶心假装笑到别开玩笑,怎么可能?
内心的想法也印证了他的这个誓言,我身上的某些特质,不仅仅是世人喜爱,也赢得了女人的欢喜。
他们一方面厌恶烟酒,另一方面,却深深的沉迷。大抵这就是你们人类所说的虚伪吧,然而这样的特质却注定不能给我带来幸福。
若干年后,想起年少时和那个处女发生关系,我想大概是因为她是我的第一个女人,我才对她心心念念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