徒步回来的这周,真的是非常忙碌,特别想整理照片或者做点纪念的视频都没有做成,我想能写一万多字,是自己没想到的。也许是因为卯足了劲想累到极致,这股气就一直憋到了把这些文字写完。前两天跟朋友聊天徒步,才想起来,还有些意犹未尽的话,就放到这篇家书吧。
1.关于背包
回想第一次徒步,海燕老师检查大家的背包,就劝告过我不要带某些东西,比如伞或者雨衣二选一即可。尽管本着精简的原则(挑出不太需要用的东西),但大家的背包依旧会胀鼓鼓的(装满了出发时觉得“我”必须要用的东西和“万一”要用的准备),伴随着徒步里程数的增加,我们的肩膀和步伐会诚实地告诉你,背包确实太沉了。中途老师会给大家一次清理行囊减轻负担的机会。我们会看到,很多朋友会抱出一堆曾经“放不下”,但现在又可以“放下”的东西。经过一两天的实践,我们才能确定有的东西真的用不上或者可以忍耐一下,曾经的“万一”也会被“管不了那么多了”取代。小物件每一个可能都不大,甚至不重,但就是这样的东西一多就变成一个不小的体积和重量。
这和我目前的生活何其相似,当我“舍不得”的东西太多了,没有良好的收纳习惯和归位习惯,家里经常变得凌乱,这其实就是内心各种挂碍的外显,我的时间和空间被多少不重要的东西占据着?
想想看,书院的徒步为什么要让每个人都背包,包括孩子,都或多或少要背个自己的包?当我们清理出一大堆自认为不可或缺的东西时,才发现在这里其实根本用不上,这样的清理和我们的人生何其相似啊?我们有多少活在当下的时候?我们的行囊里装着各种“担心”和“贪心”,我们的人生旅途,每个人都背着各种有形无形放不下的东西,但当我们麻木,疲惫不堪,甚至走不动的时候,我们有没有想过,其实生命中有的东西,我们真的不需要?
我一定一定一定要给家里来一次彻底的断舍离!
二.背包不在外面,而在心里。
第一次爬峨眉山,就是背着行囊登顶。尽管我不太相信这是真的,但还是就这样糊里糊涂的跟着大部队前行了。峨眉山的石梯特别的长,经常感觉好不容易爬坡转个弯,一抬头又是望不到尽头的梯子。记得有一段路和没有背包的游客同行,都是在爬楼梯,对方并没有因为肩膀没有负重而显得轻松,速度和我差不多,我也没有因为背上的行囊就累得不能抬腿前行。
当然在过程中学会正确的走路姿势和徒步背包的使用也很重要。另一个重要的体验依旧是我们是一个团队行为,有一群人都背着包,都给了我无穷的动力,尤其是最小的默默,才五六岁,跟着父母一起走!
然而,打破我认知的是来到瓦屋山以后,我们终于可以卸下行囊,轻装上阵,徒步上瓦屋山顶了。我意外的发现了一个人,任老师(不仅依旧赤脚,可怕的是,他的行囊并没有取下来。)他的行为深深的震撼了我,因为我知道他的背包里面有厚厚的一摞经典。有一天早餐时,我看到他拿出随身携带的经典朗读,这些书摞在一起比我手掌翻起来还厚一些,用一张扎染的蓝色棉布,包裹的非常完好。当时对他的行为就特别不理解,徒步本来就觉得背包很重,就算有读经典的习惯,带一本也可以啊。但他却任性的带了好几本。我对经典的敬畏之心似乎从这时就升起了。是一种什么样的力量,可以让人在徒步的时候背着好几本厚厚的书同行?
更何况他作为老师,我经常看到他不止背上一个包,前面还会背一个同学的包。
瓦屋山的阶梯,比峨眉山好不了多少,跨度很高又很湿滑。孩子们很厉害,一路轻快跑了上去。成人们会因为腿疼而慢慢的攀援(某些地段真的会抓着栏杆,因为腿脚真的不是太听使唤)。任老师就这么任性的背着他的行囊跟我们一起爬山,速度比我们还是快些。除去他千里徒步的经验及年轻的体力,我更深地感受到背包的重量不在外面,而在心里,当我们真的以一个合理的重量和背包融为一体的时候,你是不觉得行囊很重的,因为它已经是你行走的一部分了。(这看起来是一个高山仰止的境界,不过确实也能给我满满的动力。)
三.生命静好,是因为有人在为你负重前行。
对这句话大家都会有感受,我们太多的习以为常,理所应当,真的是天经地义吗?大到国家安防,小到家庭亲子,尤其是上海这次疫情,当我们都跌回到生存线时,才能感受平凡生活的幸福,在这种平凡里,我们常常会忘记感恩。徒步时,我们常规的习惯和认知被打破,才会看到别人的付出。记得有个孩子分享时说,当我们晚上再次回到冯爷爷家时,她觉得很感动,因为被老人家“收留”了两次。老师开玩笑地问,爷爷才收留了你两次,你就这么感动,你妈妈收留你这么多年,你怎么不感动?这句话也戳到了我麻木的心里。
四.《狂野的声音》
这是我今天一听起来就无法罢休的一本书,特别感恩浩哥的分享,这本描述一位预防医学的医师在澳洲跟随真人部落的土著人跨越澳洲的一次旅行,以及真人部族(世界最纯洁的部落)要传递给现代文明人的一些讯息。其中作者在自然界中的各种感受,特别能启发到思考,人和大自然万物一体的关系。这种完全不同的生命体验,除了徒步中类似的感受,能更加深层地去唤醒我沉睡已久的心!
【家书年传:修身之外无事明之外无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