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术已有个把月了。这段时期,经历了紧张,经历了焦虑,甚至现在还房颤不断。是我没有意料到的结果,让我对手术抱了一丝后悔。转念又想,一切都是最好的安排。我想凡事都有利的一面,从时间洪流里来看,也许我的决定是先见之明。
一个人真的面对了很多,一个人经历咳嗽不止的夜晚,经历孩子入学的焦虑,经历毫无睡意杂念四起的凌晨。经历夫妻本大难临头各自飞的趋势。
如今,不时的胸闷感,疲惫感,和肢体不力感随时可能像诈骗电话一样蹦出来。我坚持上班,也在坚持焦虑。当然,也在坚持自我解救。
先生前几日带我去复查,从他的叹息和冷漠的脸上看出了他的抗压能力一般,逃避能力一流。酒店去医院的路上,他走在前,我无力地跟在后。一辆外卖车侧插过来,他回头朝我嘟囔一句“不会看着点吗”。确实是太年轻经历这些事情,没有漫长岁月积累起来的责任感。
也记得在某句玩笑话后,因不合他心意,便朝我啐口水,呸的同时,口水迎面而来。我知道骨子里的事确实无法改变,我的拖累已连尊重也不再有。
复查前几天,他回来便是对我暖心安慰,许诺,拥抱。当我提出让他休息个把月待我稳定后他再去上班。他也欣然表示去请示上级。等一周过去,他又去上班,我给他发信息,什么时候开始请假呢?就再无回话了。只有一句“身体不适,先睡了”。我猛然觉悟,许诺,拥抱只不过是缓兵之计,更是荷尔蒙做祟。
我想我已经这样,不死便乐呵,死了更是啥都不用怕了吧。我在山谷吹着风。山顶的景色请各位帮我看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