赏析李清照《点绛唇.蹴罢秋千》

这是一首描写在庭院内荡秋千的少女荡罢秋千后的神态和突见陌生人匆忙惶遽的神情。这篇作品的作者究竟是何许人也,还是有争议的。如果真是李清照创作的话,应该是她早年的作品。

上片主要描写少女荡完秋千后的神态。开首“蹴罢秋千,起来慵整纤纤手”,描写少女长时间荡秋千,兴尽停止后起来慵懒的神情。由于娇嫩的纤手长久紧握秋千索绳,细嫩的素手已经麻木,起身后僵硬的身体懒得动弹。这充分表明少女玩得很尽兴,且荡得时间够久的。“露浓花瘦”,明确地交代当时的季节,应该绿浓花瘦的暮春时节;“露浓”,描写少女额头渗出的晶莹汗珠。上片最后一句“薄汗轻衣透”,写少女细细的汗水已经将女子单薄的衣服渗透。

上片没有描写少女玩秋千的举止,却把少女玩罢秋千的神态写得活龙活现。通过“蹴罢”“慵整”等行为字词,让人们清晰了解少女玩兴之高、荡秋千时间跨度之久。直到面额汗珠晶莹,薄衣已被汗水浸透才罢手。

下片写少女乍见陌生人到来后,匆忙躲避的娇羞神情。开头写到“见客入来,袜刬金钗溜”,突然看见陌生客人来访,没有出阁的少女急忙躲避。来不及穿上鞋,穿着袜子立即逃避。慌乱之中头上的金钗也不小心从发髻上滑落。维妙维悄勾勒出少女见到陌生人后惶遽的神态。

下片最后三句“和羞走,倚门回首,却把青梅嗅”,把少女面含羞色,怕见陌生人又想见,急忙躲避陌生人又恋恋不舍的矛盾心理描写栩栩如生。在封建社会里,女子未嫁娶之前是不能与陌生人碰面,这是封建思想对女子行为的禁锢。从少女含情脉脉的心理变化中,人们可以揣测到突然闯入庭院的陌生人应该是年轻英俊美少年。

此篇词作若非亲身经历,我认为凭空很难将少女内心世界刻画得如此逼真、形象。特别是下片,在描写少女见到陌生后,对“袜刬”“和羞走”“倚门”“回首”“嗅梅花”一连串行为举动的详尽描述,展现出一位少女情窦初开娇羞妩媚春心荡漾的内心变化。并将少女内心波澜,刻画得活龙活现。

我们不得不赞叹作者入木三分的观察能力与文字表达能力。可以说,词人刻画人物心理变化,描述人物举止心态已经达到登峰造极的地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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