尽管除夕夜没看晚会,但听到了老人讲解的家史,对大家来说,是比晚会还有意义的教育。
于是,兴奋到将近2点才入睡,但早晨还是4点多就醒来,按照习惯,5点多起床去晨练。
大年初一能够坚持晨练的人也并不算少。走在6点的路上,发现车辆果然比平时少,几辆汽车,零星的几辆电动车,急驰而过。
跑团的两个女士,一边跑步一边交流,棉衣都扎在腰里,身上穿着很单薄的衣服。
远处传来歌声,是那两个失独的中年人,他们一般先唱歌,后练功,大家各自有不同的锻炼方式。
我一出家门就看我们场地灯光,果然,暖暖的亮着。几乎雷打不动坚持晨练的就是经常值班的两位,一位七旬老师,一个同龄队友。
大家把初一当成极平常的日子来对待,做一遍马王堆气功导引术,打一遍杨氏85式。
中间来了一个偶尔会来晨练的男士,我们都惊诧他大年初一的到来,他说,新的一年从头开始。
好一个从头开始!他说假期这几天可要坚持住,平日里去市里上班,难得有晨练的时间。
把大年初一当做平常的日子来过,晨练是必不可少的,不过坚持晨练这么多年以来,这还是第一次在大年初一就出来晨练。
因为疫情,不提倡拜年串门,所以早晨便有充足的时间,不像往年一样要急着和同楼的人组成团队,去另一个楼拜年。这也是今年初一也能晨练的主要原因。
开始是我们三个人组成三足鼎立,另外一个男士的加入,我们又变得四平八稳。
打完平常套路,时间已到7:15,便按着习惯各自散去,毕竟初一这天,要和大家一起吃饭,不能特别晚。
返回的途中,路上人依然比较少,但比6:00时,车辆和人都多了很多。
今天晨练特意拿了手机,是想照一照初一的广场,同时还想着在晨练回去的路上,顺便去看一下腊梅。
腊月二十八那天,曾经专门去梅园看腊梅和杏梅,结果几乎扫兴而归。
腊梅开得很少,杏梅的花也不过是两三朵,比我们15天前看的时候还少。
弥补腊月二十八那天的扫兴,可以就近去100米以内绿化带里去看那些腊梅。
这些腊梅,好像是一种抚慰,专门抚慰学校搬走后我们内心的孤寂,不能去校园里看那些连翘、玉兰、樱花的遗憾,完全依靠这几年越发旺盛的腊梅来抚平伤口。
腊梅大多都在冬青和石楠的里面,不是紧靠着路边,要想拍到腊梅近景,必须深入到绿化带里。
腊梅吸引人的方式,常常是闻香寻迹。
每年都会拍很多腊梅,但今天特别辨别了一下,鲜艳的黄色腊梅,香味儿并不是最浓郁的,浓郁的是狗牙梅。而且,也只是开放了的腊梅才闻到浓浓的香味儿,是不是那些花蕊在散发着芳香?
狗牙梅的花瓣长一些,而且会在土黄色里隐藏着一点红色,在这个双眼枯涸少见彩色的季节,狗牙梅会显得色彩丰富漂亮。
万物干枯的冬天,能有一点儿鲜嫩的黄色花瓣出现,且还有绛紫色深藏其中,这个冬天就滋润起来了。
午饭,一如既往吃初一固定最佳饭式,煮白菜烧肉,如果举家都称心如意的,恐怕只有这种饭了。
过年儿,不过只是孩子们的盛会,或许孤独的老人,有看见更多人的机会,半是期盼半是嫌乱;对于青年和中年人来说,过节,是不能绕过的责任,该传承的家风和传统是有的,劳累和花费更是有的,过年,一度成为大家不得不要度过的一个节日。
拜年去看望一些老人,有些老人一年只见一次,但每一次都是老样子,也不见老,而且说话风趣,思路敏捷;也有的老人,一年比一年苍老,看着就让人想到风中之烛。
老人家里,有的有很浓的味道,年龄大了,腿脚不便,洗澡不勤,也是难以避免的。衰老,谁也躲避不了,以怎样的姿态老去,有时自己都当不清家,谁也不敢说,我们将来的老年就一定会比他们好。
新的一年,在明媚阳光里开始了,期盼一切美好,如阳光般如期而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