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重声明:文章系原创首发,文责自负】
我,本书的恶毒女配张凝月重生了。我又一次嫁给了李将军。
新婚之夜来晚了,李瑜主动给我解释。
小妾挑事,他直接把人打发了。
嫡姐定亲,不开心,他给我花银子。
剧情走向怎么不一样?
将军握住我的柔夷,温柔道:“我们很早就认识了。”
1
红烛闪动,我坐在喜床上活动肩膀。重生过来,身体还不太适应。世人皆知,我痴恋太子,如今却嫁给别人。
府里的人都料定我不会得宠。
跟着我来的丫鬟春燕门外递来一句,“时候不早了,夫人早些歇息吧。”
也罢,困了一天。
我拍拍手上的糕点渣。
我今夜独守空房,明日他们只怕会更加怠慢我。
不过,死了一次的人,管他的。
“听说她嫡姐要跟太子结亲了。这两姐妹真是一个天上,一个地下。”
“我表姐要给她陪嫁,可惜我没有这样的福气。”春燕回道。
我冷笑。
前世我为助太子起兵篡位,偷取护城河驻兵地图,而嫁给李瑜。他许我皇后之位,却在得手后狠心杀了我。
这一世,我定要报复回去。
过了今夜,再好好收拾你们。
我眯起眼睛。
这时,门突然被推开了。
众人噤若寒蝉,谁也没料到将军这个时候回来。
李瑜屏退众人。烛光下,他长身跨入,一双墨色眸子没有太多情绪,直到走近低头看到我的手才起了波澜。
我拍了拍手上的碎渣,
笑,“我坐得太久,有些饿了。”翠色镯子被我碰得叮当响。
刚进门就这般属实是太随意了。
“可要传膳?”他颤了颤睫毛问道。
?
这种态度可是我前世坐稳当家主母的位置才有的。我不免感到意外,推拒道,“妾身刚刚已经吃过东西了,这么晚了不便再麻烦人。”
闻言,李瑜便坐到床头,递给我一杯酒,语气温和,“我刚刚批完公文,有些晚了。”
他是在跟我解释吗?
“妾身这边没关系的。”我觉得身上有些热,不知是不是喝了酒的缘故。
烛影闪烁,暮色与烛光交错落在他好看的轮廓上,他轻咳道:“今日大婚理应陪你。”
话毕,他看我一脸茫然,垂眸,“今晚我不留下,恐怕你日后的日子不好过。”
“你睡吧,我不碰你。”
闻言我也不好说什么。
息烛后,我背对着他。
其实前世他并没有来,也从未留过宿。我们一直相敬如宾,我是慢慢取得他的信任后,才成功盗取地图的。
或许是我的重生改变了剧情走向吧。
我沉沉睡过去了,梦里我又看到太子杀我的情景,不由得攥紧被子。
2
早晨醒来,李瑜已经起床了。
他看向屋外侯着的人,“你身边要有个知心的,我把小桃拨给你。”
小桃是李瑜的贴身丫鬟,见过礼后,像小雀似地欢喜。
她们伺候我梳洗打扮。
“将军似乎对夫人不太一样呢。”小桃给我戴上镯子。
“有吗?”
“将军从不在后院留宿。”
不只是我,春燕都不由得吃了一惊。
前世我只顾管理内宅,好早日取得他的信任,对他在何处留宿并不太关心。
“将军每次到谁屋里都是坐一会就走了,后院的女人盼将军如久旱盼甘霖呢。”
正说着,屋外传话,两位妹妹要给我敬茶。
厅堂。
小桃悄悄给我递话,“病歪歪的叫蒲儿,薄嘴唇的是柳儿。”
“还有一个通房眉儿,不能过来。”
我自然知道。
蒲柳之姿。
前世李瑜不肯娶妻,家里便张罗塞了几个妾。他不能随意打发,便取了这样的名字。
我想起眉儿曾是蒲氏的侍女。三个女人一台戏。
我免了她们每日请安,不去理会府里的闲言细语。
几日后,便有人猜测我懦弱无争。
“那个通房丫头戴的首饰都快赶上宫里的娘娘了。”
“侍妾都要爬到头上了,她居然还和她们和和气气的。
“庶女就是庶女,没本事。”
众人一致认同。
眉儿的首饰自然是我给的。
晚上,我听见隔壁传来哭声。小桃说是蒲氏在教训眉儿。
连春燕都唏嘘道:“眉儿姑娘太过招摇了。”
第二天,眉儿来见我。春燕和小桃都被吓到了。
她脸上有数道触目惊心的伤痕。
她求我救她,我朝外一指。
眉儿心领神会。
下午,小桃说柳氏和蒲氏争执起来了,似乎是为眉儿打抱不平。
晚上李瑜终于回来,我便说起这件事。他只道随我处置。
后宅的事,他一向不爱管。
我便将眉儿搬去柳氏的屋子住。
次日,我特意拉着李瑜在花园散步。前面有几个家仆正在说什么。
李瑜回来也听了不少闲话,见我有意躲避,便要上前看看。
我抿了抿唇,故作柔顺。
“听说夫人偷了将军的体己放印子钱。”
“幸好府里的账目不在她那里。”
“真是个败家娘们。”
李瑜听得头上青筋暴起,把他们拖出去打了二十大板。
柳氏,蒲氏,眉儿三个人跪在堂内。
柳氏捏着粉红帕子争辩道:“若不是眉儿姑娘,将军您到现在还蒙在鼓里呢。”
“胡说,既是这等私密的事,她又是怎么知道的。”李瑜坐在上位,声音大得整个厅堂都能听见。
我极少见他这么大火气。
柳氏着急看向她,不料眉儿却说,“都是侧夫人教我的。我什么都不知道。”
蒲氏听后都快憋不住笑了。
柳氏惊愕,气的伸手要掐她。
我赶紧叫人把她按住。
我算错了李瑜的心思,他竟然不要我自证清白,我准备的东西都没用上。
蒲氏苛待人被他禁了足,柳氏造谣,污蔑夫人更是不可饶恕,可到底是老将军塞进来的,一时打发不了。
“我明日把眉儿发卖了。这样张扬的人留不得。”
这样的局面太顺利了。
“我把柳氏和蒲氏的身契给你。”
什么!
我蓦地抬头,推拒道:“妾身刚入府不久……”
他目光错开一寸,“你是将军夫人,本应由你保管。”
李瑜走后,我独自望着他的背影。
发卖眉儿明明发生在我入府半年后。
他……为什么这么信任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