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茶耳
一醒来,窗在朦朦胧胧,我揉揉眼,眼里还是朦朦胧胧,要不是闹钟吵醒,我还以为自己下地狱了。
下了楼,上了车,我这个人才清醒过来,这是起雾了,起大雾了。
我小时候见过一场印象十分深刻的大雾,那个大雾起的伸手不见五指,人挨着人才知道是谁。
我们这很少起雾,要起雾只在冬天。父亲告诉我一般起雾之后,必定是要出太阳的。
我父亲没有读过几天书,他读书比我有天赋,可是读不起,命运让他几岁就在地上玩锄头把儿了。我看过他看报。一般在晚上,他坐在门槛上歪着头看报,不知道是不认识字,还是不理解报上的内容,时不时抓修补头,时不时“啧啧”地两声。他很少来问我这个字那个字,他还教我说:“这一两个字不认识不打紧,一句话看完你自然知道那个字的意思。”
我是不认同,读书写字讲究一个认真。等读书的时候,我考试遇上了文言文才知道他的办法屡试不爽。可是这个不提倡,学知识自然是融会贯通,学富五车更好。
天可以起雾,我们做人不能云里雾里,对问题要清晰地认识,做事要小心警慎,关系要搞清楚,不能够人脸挨着人脸才说对不起。
这大雾起的好,太阳出得好,不然地板上湿哒哒才叫人心烦意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