漫长呜咽而过的夜幕,火车载着思念与期许在思念的归途,终点站是故乡。
我于这难眠而轰隆的思念中,默念。就在绿皮长蛇的某节。
过去里我把世界撇开太远,踽踽独行万千无阻却也算不上活,直至了解世界。
直至归途里明了自己的世界与其他的世界相互牵连着。
像这火车,承载太多,太慢了。暖暖的。
倘若用理性去理解感性所不能理解的;用感性去体会理性所不能了解的。
便是山依水而知水声远远,千景波澜涟漪里;水靠山而闻山风卷卷,脉络俯瞰瞭望中。
收拾好,便更近。多一尺,就更清楚我所追寻真物的模样。
原来,车厢里才明白,白纸黑字般简显的忧愁缘由。
真物,便是真物。
或一念,或永恒,尽管山如天,尽管水如烟去。
且看个海枯石烂,笑个天荒地老。
亘古长河,某粒细沫,是真物便是了。
这趟的终点站,到底是故乡还是我所临门的真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