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远远凝视着我冷峻的女朋友,如同隔着橱窗垂涎柜台上昂贵的钻石。
人类是种免不了向强者臣服的动物,我抵抗不了本能。
我这么怕疼,我还敢爱他。
我把玫瑰搂进怀里,如果以后只能娶一个女孩子当妻子,我会日夜抱着玫瑰睡在地上。
他像盛开在雪里,我想舔掉他脸上的月光。
他一次也没扔过我。
我嫉恨这些光斑,因为它们比我明亮。
偶尔我会把自己想得过于重要,以为全世界都在盯着我的丑态,其实大部分人不知情所以不在乎。
哥总在后悔,领你走错路。
我以为我哥哭泣的眼睛像是繁星掉进海里,其实更像某颗星球爆发了一场钻石雨,对他而言只是即兴发挥,我却想把每一颗捡进口袋留起来。
我想象着被受伤的狼王叼住咽喉,他享用我,我治愈他。
成年人的世界比我更孤独,我把伞倾斜,多给我哥遮一点。
余晖在云层中求救,太阳终于被淹死了。
我哥把我囚禁在他房间之外,我脚下踩的地球就是监牢。
我发现我也并不惧怕变成孤儿,孤独只是一种常态,我怕的是我哥不要我。
那个吻很缓慢,带着委屈,足够深情。
有的人盛开即腐烂。
拥抱他是种自救的本能。
我知道我们这种怪胎在大多数人眼里和犯罪没什么两样,可我还是忍不住亲吻我的犯罪同伙。
这儿安葬着两只旱鸭子,他们是被爱溺亡的。
发霉的干瘪花瓣落了他满身,他仰头望我,我只顾着笑。
他是我弟弟,也是我最爱的人,既不冲突,也不下流,你们所谓的过界不过是作为兄长我能给他一切缺失的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