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知道的传奇—戈壁阿尔泰的蒙古部队(持续更新)

        这是我一生中最漫长的一天,我脑中充满了不可思议的的茫然和震惊,我甚至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你在几分钟前还惬意的抽着烟喝着可乐,有着走出这片沙漠见着人类而劫后余生的欣喜,有着漫漫长路的无限憧憬,有着脚后跟破皮的轻微疼痛,还有着不知道用什么方式来化解心中的痛的无限感慨,短短的几分钟后,我再也没有时间去想那曾经和将来的一切,毕竟我连发生了什么也不知道。

策克572号界碑

        永远不要以为我是一个老实而安分的人,我嘴里吼着你们干啥子,也并不配合来拖我的士兵,直接的两个耳刮子打得我眼冒金星,这反而激发了我的愤怒,也不管那举起来的枪,结局是残忍的,一个长得很高脸上有着太多斑点且泛着黑的军士一脚踹向我的腹,我吃痛得说不出话来,他用他那有力的双手直接把我按在地上,我简直不能动弹,只剩了无声的哀嚎,地上的石头铬在我的身上,我感觉不到疼痛,我的手还捂着肚子,接下来的他们就容易得多,有了一块厚厚的灰色的布直接蒙上了我的眼睛,还在我的脑袋后面打着紧紧的结,箍得我的脑袋阵阵的疼,他们中也不知道是谁还不忘了使劲敲敲我的头,两个人夹着我的胳膊在我的半用力半不用力中就轻易地把我提上了车。

蒙古士兵(来源百度图片)

      我的眼睛归于一片黑暗,有人使劲捏我的臂膀,我弯着腰,手依然放在肚子上,真是抽搐般的疼,那高帮的靴也真是太硬了,他们互相说着我依然听不懂的话,车子颠颠簸簸,我时而朝左时而朝右晃着,脸上的疼火辣辣,还有很多细密的汗珠子,我也用不着去反抗,此时还受着所有的痛,脑中飞速地想着发生的事,也想起了2012年在丽江遇到的李哥讲述的关于骑友被蒙古人抓去的故事,想来此刻大抵就是这么一回事,我被他们抓走了,我已经清楚认识到了这个问题。

我离西伯库伦口岸大约40km

       车上也并不是好受的,当我感觉到头上的痛想要摸一摸时,其中的兵却以为我想要拆开罩眼睛的布,又是一个耳光打在我的脸上,说着恶狠狠的肯定是骂我的话,直接生硬地把我的手扳下来,我的辩解还没说完,恰好又迎来了一个耳光,我感觉到我的脸全都肿了起来,似乎不论我说什么,也没有人能听懂,有人踢在我的大腿上,我就感觉到大腿的疼,这一天的疼是不断的转换的,我的脑中甚至没有时间冒出恐惧和害怕,唯一有的是感受到身体各处剧烈的或轻微的痛。

        我清楚记得他们三个人都穿着带有黑褐色花纹的类似于沙子的灰黄色的衣服,唯有最开始给我两个耳光的那个蒙古兵我看清了他的面相,我甚至没有去想一切怎么回事儿的时间,脑子处于麻木和浑浑噩噩的状态,身体传来的痛和再也不敢拿起来的手也让我想不出什么来,不知道具体颠簸了多长时间,大约也就二十多分钟,车子停了,我感觉周围有不少的人,但我一样也看不见,有两个人直接夹着我的胳膊,我感觉不到方向,他们带我走了曲曲折折的一大段路好像又回到了最开始停车的地方,然后又走了几步直接提着我跨了一个门槛,我也不知道下了几个楼梯,反正我已经感觉不到戈壁和沙漠上的风,似乎打开了一扇门,直接把我弄了进去拆开了我的眼罩,叽里呱啦说了一大堆话。

       根据我浅薄的经验这是一个地下室,四面的墙壁干燥到了极点,有一个并不高的石阶,干枯的木头支柱怪怪的,我才稍微打量面前的士兵,却不是抓我来的人,我不说话,也不知道有什么可以说,我看着我的腹部有了微微的红肿,我的脸颊肿了起来,我的左大腿上也有一些淤青,手臂也一样疼疼的,就连被箍的那一圈脑袋,也有分明的印记儿。

这个军营就处在丘陵海的边缘

        我也不知道过了是一个钟还是半个钟,他们蒙着我的眼睛又跌跌撞撞走了又下又上的路,不多时就木质的楼梯响出阵阵脚步声,其中有一人把我的右手搭在扶梯上,然后一步一步走着,木质楼板的走路声消失了之后,我听到了人们的说话声,但一样我听不懂,有人扶着我坐在了凳子上,然后揭开了我眼睛上的布,扶我的是两个士兵,他们自觉就站在了门口,我的面前有一个胖胖的脸上有痣的军官用半截屁股斜倚在一个带电脑的桌子上,两个身材居中的高个子站在靠窗台的方向用三脚架上的尼康相机拍个不停,电脑后面有一个带眼镜的坐着的面无表情的穿军装的人,离门不远靠近这个胖子稍微比我高一点的军人用极生涩的中文开口问话,问我的名字之类,我发现我说的任何一句话他一样也听不懂,而他却总是结结巴巴说的好像是慢慢却又好像是淡淡之类的话,我直接在我的上衣口袋掏出了我过期的身份证有效的学生证,他拿着看了很久又递给了他旁边的胖子。

房间还有国旗

        搞了几乎快一个小时,他们仅仅明白了我是一个学生,这个不合格的翻译叽里呱啦,那胖子军官用两个手指做着走路的姿势,我点了点头,他们拆开了我的包让那两个士兵一样一样检查,有蒙古的地图也有我的平板,有压缩饼干也有废弃点拿来的自热米饭,零零散散堆在地上,把我带去了一个有伤员卧在床上的大约50平米的大房间,说了一些我听不懂的话,我以为是要给我看看伤之类的,我的想法永远是那么天真,接下来有人扒我的衣服也有人做着解开衣服扣子的手势,我才明白是让我脱掉衣服,我直接把上身脱得一件不剩,但这并没有结束,他们指着我的裤子,我又只好脱去剩下了内裤,他们还想要我脱下内裤,我却死活不愿意,而后背上挨了其中一个高个子的一掌,我指了指旁边看着我的女医生,那个胖子军官对那个女医生说了一些话而后那女医生别过了头,我只好脱下内裤,拿着尼康相机的人在我的正面侧面与后面拍了好几次照片,然后让我穿上了衣服,把我带到了隔壁一间有地毯也有窗子似乎是才腾出来了的小屋而后锁上了门。

       他们没有拿掉我衣服里的钱和手机,或许他们还没有想起做这一件事情,我一个人在房间里,打量着白色的天花板以及一张什么也没有的铁丝床,木制的镶着玻璃的两扇窗外面是一头密集一头散开的不规则半圆形的铁栏子,下面是一个极大的校场,有很多士兵来来回回地走去,我已经明白了越境以及被抓的这个事实,也让他们明白了我的身份,我明白我的越境必定带有故意的成分,不然如何翻过中国那高高的铁丝网,那么也就有自己的目的,而我对于蒙古国的唯一了解是成吉思汗和忽必烈,以及这几天才知道的乌兰巴托和温都尔汗,我快速做了决定,承认越境的事实,但并没有恶意,我越境的原因就是必须要去成吉思汗的故乡温都尔汗,就再也不能提起借道而过想要去欧洲的虚无且幼稚的话了,没有人知道我作何想,但无疑最明智的是按事实来,但是原因却只有编造温都尔汗这个原因最好,我总不可能说出自己的悲伤故事,想来他们也听不懂,我最好的一点是善于与人交谈,如果我有说话的机会的话。

蒙古士兵(来源网络)

       窗外的天暗了下去,天边出现了红红的霞,又有人打开了我的房间,那几个军官都进来了,还有一个衣着西服带着眼镜的人,这个带蓝色墨镜的人恰好是一个英文翻译,他告诉了我cross border的事实,并确认了我学生的身份,他一样也问了我为什么,我便回答“i want to go Undur khan”以及后面一长串我多么崇拜成吉思汗蒙古国是一个多么美好的国家,尽管我的身上还带着痛,他又叽里呱啦对着胖子说了一阵然后又问我为什么不办签证,我很直白且愚蠢就表达了我不该表达的东西,自豪地说道蒙古本来就是中国的领土,历史上我们好歹也是一个大家庭,没等我说完那几个家伙就瞪着我,我也没有说下去的念头了,那翻译气愤愤说着蒙古是一个国家,中国原本是蒙古的,随后我便小心翼翼,生怕激怒了他们,毕竟身上还挨着痛,他们也看了问不出个什么东西,搜出了我身上的华为p6和3000元人民币500美元现金以及两张500的图格里克,图格里克是在策克口岸的一个商店里买东西的蒙古阿姨送的,她还说欢迎我去他们的国家,现在我他娘的来了,却没有看到欢迎,毕竟我来的方式,着实有些特别。

        这一天我很累很饿很痛很难忘,五月二十四日是我一生中当真最漫长的一天,有走出沙漠获得生机的巨大喜悦,也经历了肉体上最大的痛,你置身别国,不知道会死还是会活,但想来我也不会怕死,索性就躺在那地毯上,不多时就沉沉睡去了。

        我连梦也不做,我感觉不到快乐,也感觉不到痛苦,相比起心里的痛,我没有觉得这一切有多么难熬,我的过往告诉我,现在的一切也算不了什么,死了也或许是一种解脱,我根本就没有想过是否能回去,我甚至期待真正去往那遥远的温都尔汗,尽管这还是我几个小时前才想到的应对之策,也许人,最好的时候是有幻想,和年龄没什么关系。

        2014.05.25

        近几日的疲惫化作了香甜的酣眠,连饥渴也与我而去,还有漫天的繁星时,我便于戈壁上的屋子里醒来,窗外是轻声细语的风,我来回踱步,发出了丝丝声响,屋子里灯光不眠,窗外的房子一片黑暗,或许听到了我的声响,有士兵用钥匙拧开了这不能反锁的防盗门,说了几句我听不懂的话,如白天一样蒙上了我的眼睛,三个人带着我下了楼走了一段曲曲折折的路,当我闻到了厕所的味道之时,他们拆去了我眼上的罩子,指着那简易而粗糙的木头撑起来的厕所,我努力洒了一丁点儿尿,然后说着smoking,这三个士兵絮絮叨叨,最终还是掏出了一颗蒙古的烟,还为我划上了一根火柴,我用最慢的时间抽着烟,趁着他们的不注意也悄悄看一看厕所外的天,还未等我吸一半,最高的士兵拿掉了我的烟,他们一同又蒙住了我的眼睛,回到房间的路上,也不知道是谁捏捏我的手臂,想要试探我到底有多大的力气,我浑身的痛还没缓过来,也便发出了几声他们也听不懂的四川骂人话,而后回到房间,他们指着灯,做出了不能关灯的手势,又锁上了外面看不到里面的房门。

        我便再不能安眠,也不愿坐在那没有被子的铁床上,房间的地毯还有办公桌压过的崭新的痕迹,而床,似乎也是我来之后才挪进来,我的隔壁是医务房,门的正对面是一条空空的走廊,走廊上的门都紧闭着,透过门上的猫眼,我看到那三个士兵都坐在一个宽宽的长条凳上,细声说着我根本听不到的话,我又来到窗台,轻轻地坐在了50厘米左右宽的窗台上,校场的边缘是1米多高的长长的石头堆砌而起的粗糙散漫的墙,远方是一座寂静的山丘,我的思绪,是遥远的南方,它们的杂乱冲击着我的心,直到夜的褪去山丘之上出现了一层红霞。

      我见不着太阳,窗子应当朝着西方,红霞散去,房子的影子遮盖了大半个校场,天空是一抹不到边的淡蓝,嘹亮的军歌打断了我的思绪,不多时我听到了杂乱的跑步声,士兵们从校场的四方涌来,快速排好了在我眼中那并不是特别整齐的队列,而后齐声喊着宏壮规律的号子,在这个校场上一遍一遍奔跑,我不敢坐在那人人都能看见我的窗台,就站在窗下,看着这些士兵们的早晨。

        士兵散去不多时,门外新来的士兵又拧开了房间的门,一个脸上黑黑的高个子用一个小铁盘端来了四片黄油加白糖的面包和一碗米面做成的肉汤,放在了地毯上,然后指着我,他们并不关门,一边交谈一边看我吃饭,我并不懂他们所谈的内容,但大抵知道他们谈论的对象是我,因为他们还不时指指我这并不强壮的身子,待我吃完,他们收走了碗和铁盘,锁上了门,我的房间归于寂静。

        在我无意识的遐想中,房门再次被打开,胖子军官当头,中文翻译也在,还有两个瘦军官,艰难的描述中我似乎明白了要去指认来到这里的路,我问了我最关心的问题:你们是不是要杀掉我?那胖子军官笑了,我不知道他为何而笑,这个翻译告诉我的很简单,那就是他不知道。

        再次被蒙上眼睛,坐在了一辆太差劲的小越野车上,车子前行了不久,我两边的一个翻译一个军官就拆开了我的眼罩,来到了昨天买东西的商店一旁,来了一个中国人,所有的交流才变得顺畅,他告诉了我的越境事实,并问及了我的原因,我关心的是我是否能够离开,我并不想要呆在这里,以及这些士兵和军官应当对我好一点,匆匆的交流之后,我们踏上了指认越境的路途。

        车子在戈壁之中缓行,借助我手机里的照片,很顺利来到了我曾越境的地点,铁丝网的另一边是遥遥中国,我有一种快速奔跑的冲动,或许我再次越过前方不足500米的铁丝网,我有可能再次回到我的国家,但终究还是理智占了上风,我可能敌不过他们子弹的射程,但逃跑的念头,在我心中永远不灭,尽管我这一生都在逃跑,却好似从未成功。

        大漠风沙长,也许一夜之间,我的足迹就全归于虚无,手机照片里的废弃房子,是我寻找越境路的第二个坐标,一切很顺利,他们一样看到了我的鞋在那些地板上留下的脚印,省去的是我于荒漠里的挣扎,好像我是昨天才越境一样,至少在他们的眼中是如此看来,这样,也便少了很多必要的解释,我便可以说到我并不是故意的越境,只是于夜里看到了前方明亮的灯塔,为何没有选择回到策克,我大抵只以为面前的铁丝网是某户人家圈养牛羊的倚杖。

       寻找第三个坐标的三棵树的路上,胖子军官接到了一个我听不懂的电话,叽里咕噜通话了大概半个小时,还时不时用眼睛瞪着我,通话结而后胖子军官开始恶狠狠的模样,指挥车子直接朝三棵树开去,车子停在了两三米高的公路上,一个小斜坡通往戈壁的深处,很遗憾我并没有找到我的脚印,我便随便指了一路脚印,在我将要爬上斜坡之时,胖子军官一脚踹在了我的胸上,嘴里还说着叽里咕噜的话,旁边的翻译对我说到,我指的脚印不是我的,就算一晚风沙,至少也应该留有几个脚印,我懂了一切,却反而不找了,看着他们一边抽烟一边商量。

         似乎上天是眷顾我的,不多时一个骑摩托的老年军士从荒漠中来到了这里,脱下了我的一个鞋子,还拿着他的手机一并展示在胖子军官的面前,似乎他的照片,证明了我从何处而来,但现在,这一切也并不是我关心的问题了,我除了背包里一把小小的水果刀,也没有任何伤害这个国家的企图。

        车子重新启动,朝着口岸的方向而去,翻译的结巴话语中,我明白了一个难以理解的问题,那便是蒙古国口岸的士兵说5月20日看见过我藏在一辆越野车里过的境,因为身上的黄色衣服他记忆特别深刻,我便不能理解这个问题了,我确实去过策克,但并未从策克口岸出境,而若不是我手机里的照片,我想可能我会成为某一个人的替罪羊,我觉得那个士兵,完全有可能做假证并受某人指使。

        这个小越野军车开进了口岸,两面的六个士兵敬着整齐的军礼,这个胖子军官留下了车上的司机和我,三人朝着一个穿着整洁带着墨镜的偏老年的头子走去,他们互敬了军礼交谈着,我看到了对面的一样不遥远的中国口岸,我多么想要跨过这并不长远的距离,想要逃离这不可知的惶惑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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