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港剧有句台词太经典了:“ 呐,做人呢,最重要的就是开心”。人生的目标就是追求快乐---持这想法的人不少吧,越来越多人将“成功”定义成通往快乐的路,比如理想工作、完美伴侣、公寓学区房等都是硬指标,这个 TED演讲人Emily曾经同样也是这么去追求快乐,但仍然感到焦虑、甚至无助、沮丧、孤独、空虚,我相信有这种困扰绝对不在少数,包括我自己。
Emily提出了一个问题“活得快乐”和“活得有意义”之间有什么差别?许多心理学家把快乐定义为一种舒服自在的状态,在当下感觉很好,而“有意义”不同,知名心理学家马丁赛里格曼说,意义来自归属感、致力于超越自我之外的事物,以及从内在发展出最好的自己。
我们每个人要如何活得有意义?为了找出答案,Emily花了五年时间,访谈了数百人,阅读了数千页的心理学、神经科学及哲学。把这些汇整起来得出「人生意义的四大支柱」,并出版了一本书:The Power Of Meaning
第一根支柱是归属感:与他人的关系。归属感来自于一种关系,一种你与他人在本质上彼此是否处在相互珍惜的关系中。归属感源自于感情,你可以选择与他人培养归属感。
我们经常会在小场景上无意识地破坏这种归属感。比如我经常会这样:在看手机时候,我闺女找我有事情---在我看来无非就是把小猪佩奇的小纸帖印脚面上、在床上剧院里让【冰雪奇缘】的Elsa跳“猪八戒背媳妇”的舞蹈,诸如此类之类的小事,我一般会拖延或者拒绝。这太正常不过了。这类行为其实在贬低别人的价值,让他们觉得自己是隐形的、不值得的。对亲友和同事来说,归属感是人生意义的重要来源,这是强关系联结,建立并好好维护它,很重要。
第二根人生意义的支柱是目的。找到你的目的并不是指找到让你快乐的工作,对社会和群体的价值所在。目的的重点是你能给予什么,而不单单你想要什么;关键在于用你的力量去服务他人、做出贡献和感到被需要,这个刚刚好就是2018年上海地区高考的作文题目。对很多人而言,服务他人、被需要是透过工作来达成的。人们若没有值得去做的事,就会挣扎折腾。好比我写 TED 这种文章,参与翻译和 TEDx活动,大多 TEDster们是认同 Ideas WorthSpreading 这个理念,愿意分享从 TED 的所得。当然我们不需要从工作中找到目的,但目的能让生活有意义,有驱使你向前行的「理由」。
第三根人生意义的支柱和走出自我有关:超然,对自身理解。超然的状态是很少见的时刻,你超脱了日常生活的喧嚣扰攘,自我感正在渐渐消褪,你会感觉到和更高的现实产生连结。有的人超然的感觉来自于欣赏艺术,也有人会在教堂等宗教环境有超然的感觉。我觉得超然、顿悟这种状态挺难达到---通常是在某领域你不缺了,也是一种超然了。
第四根支柱就是说故事,人生如戏,用你人生来创造故事,故事作者和主角就是自己,每个人的生命并不只是一连串的事件,即便你被事实给限制住,你仍可以诠释、改编你的故事。
Emily特别提到一位叫埃梅卡的年轻人,因打美式足球而瘫痪。埃梅卡在受伤后,内心的对话是这样的:「我打美式足球的人生是非常棒的,但看看现在的我。」像这样说故事的人──「我的人生曾经很棒,现在却很糟。」──说这种故事的人比较容易焦虑和沮丧。埃梅卡有好一阵子就是这样。但随时间过去,他开始有了一个不同的故事。他的新故事是:「在我受伤前,我的人生没有目的。受伤让他明白,他可以成为更好的人。」新故事改变了他的一生,埃梅卡开始开导孩童,他找到了他的目的:服务他人。心理学家丹麦亚当斯称这现象为「救赎的故事」,用好的来救赎不好的。过着有意义人生的人,他们说的故事内容通常都是他们的人生由救赎、成长、爱来定义。这个也是一个自我妥协、自我认知、自我觉醒和进化的过程,只要完整地反思人生、你的经历如何造就了你、你失去了什么、获得了什么。你不可能一夜就改变你的故事,这可能要花好几年,且很痛苦,内心也会在挣扎,但拥抱那些痛苦的记忆,能带来新的洞见与智慧。
归属感、目的、超然、说故事;这些就是活得有意义的四大支柱。
寻找意义才是更让人满足的道路。
最后,我选编一段演讲人Emily 2017年9月开学季发表在[纽约时报]上的一段文字给更多要踏入校园和踏出校园的朋友们。
你永远都不会成名,但,这无所谓
有太多人认为,要想过一个有意义的人生就需要做一些非同寻常、引人关注的事情,比如说成为Instagram名人、在抖音上一夜百万赞、攒一个IPO 上市公司等等。
年轻人当然都会有理想主义的抱负。但,拜社交媒体所赐,现在目标和意义已经同魅力混为一谈:非同凡响的生活看上去像是互联网上的常态。然而,“有意义的人生必须非同寻常”,或者最少“看起来非同寻常”,这种想法不仅是精英主义的,还是误导性的。
最有意义的人生往往不是非凡的人生,而是那些平凡的、有尊严的人生。一个有意义的人生应当是什么样的:以任何谦卑的形式同某种超越自我的东西发生联系,并为之做出贡献。
很多年轻人无法实现他们预设的理想主义目标,比如他们不会成为下一个马克·扎克伯格(Mark Zuckerberg),他们的讣告不会被登在《纽约时报》这样的报纸上。但这并不意味着他们的人生将会缺乏意义、没有价值。
意义并不蕴含在成功和魅力之中,而是在平凡中找到的。如果一个人认为自己的职业可以为社会提供服务,他或她便能在工作中发现更多意义,无论是帮助客户的会计师,抑或是靠薪水养活全家的工厂女工,都是如此。
当大学新生走进学校的时候,他们应该思考这一点:要想要一个有意义的人生,你不必抱着改变世界的宏伟目标,一个善的人生就是好的人生——这是任何人都可以追求的,无论他们有着什么样的梦想,或是处于什么样的环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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