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3.10.5 day 16
游走于彼提宫中,藏品的丰富令人目不暇接,各个展厅里的墙面上排列拥挤的画作也令我晕头转向的,除了拉菲尔的几幅作品真正放在记忆里的作品反倒没多少。
第二天进入到艺术学院美术馆(Galleria dell Accademia)后着实轻松了很多,展馆不大,有两层,一层主要是米开朗基罗的雕塑,还有一些乔托和他的学生画作,二层有波提切利和其他一些画家的作品。而令世人着迷的雕像《大卫》的真迹已然深深的印刻在我的记忆里。
相信游览学院美术馆的游客主要是奔着米开朗基罗的《大卫》去的。之前查攻略据说很难预约,我提前了三个月就预约了10月5日早上8:30的入场时间,在乌菲齐美术馆的官网两个展馆都可以预约。
步入展厅左转进入另一个展厅,尽头就是伟岸的《大卫》像,已经层层叠叠围满了游客,我从人群中挤了进去站在了大卫脚下,环绕着雕像四周贪婪的仰视着在米开朗基罗手里诞生的少年英雄。视频和照片当然要全招呼上,生怕漏掉每一个细节。
大卫原是以色列古代历史中著名的君王,在少年时就勇敢机智,单独面对巨人哥利亚,以一己之力用石头击中敌人额头而使战争获得胜利。
佛罗伦萨文艺复兴时期常以大卫作为城邦精神的标志。1501年9月,26岁的米开朗基罗从罗马回到了佛罗伦萨,应委托开始了大卫像的创作,于1504年1月历时两年多完成这尊举世闻名的杰作。
4米多高的白色大理石在天才大师手里精雕细琢下,一位手握投石器的英俊少年横空出世。
大卫俊美健硕,充满了生命力,目光坚毅沉着,眼神里饱含着对敌人的仇恨及必胜的信念。暴起青筋的右手血脉贲张,暗自酝酿着力量,血液似乎在体内汹涌流动,青春的力量在苏醒在激荡,似乎在这千钧一刻就要蓬勃而出,将敌人一击而中。
米开朗基罗 《哀悼基督》:
看了展厅里对于这座《哀悼基督》雕像的文字介绍,由于在16世纪的资料中缺乏关于这座雕像及其特征的信息,学者们对于它是否归属米开朗基罗尚存疑。
圣母独自或与他人抱着她死去的儿子是米开朗基罗作品的中心主题。他在23岁时雕刻了现在位于圣彼得大教堂的圣殇《Pieta》,之后在他思想日渐成熟的不同年龄阶段,他对通过信仰和自由意志得救的问题进行深刻而持续思考时,反映在他的作品上,反复回到了这个主题上。
在米兰斯福尔扎城堡的博物馆游览时我看到了他在89岁去世前的另一件《圣殇》作品(Rondanini Pieta)。似乎随着艺术家年岁的渐老,圣母的容颜也在渐渐衰老,而圣母的心境也更加悲悯和哀痛。
四件《囚》系列:
在同一展厅里还有米开朗基罗的系列作品,意大利语(Prigione) 翻译过来就是《囚》。这些作品原先并没有名称,一直留在雕刻家身边,长达四十多年。
若不是几年前看到了蒋勋先生在破解米开朗基罗的一本书里的介绍,我对这几尊大刀阔斧的粗坯雕刻很可能就轻易忽略掉了。欣赏了《大卫》之后回转身来专门再认真观看一下这四件有些意识流的《囚》系列。
这四尊雕像原是教皇朱利叶斯二世陵墓的一部分,被认为是未完成的作品。
据展厅的文字介绍,米开朗基罗的这些作品中展现了物质与观念、极限与无限之间的对比,这是人类灵魂所特有的内在冲突与折磨的化身。
我在思索这些扭转的躯体代表着被困吗?也许是在挣扎在用力在寻找离开精神囚牢的出路。每位观者都会因自己的人生阅历有着贴近自己内心的不同的解读。我想随着心境的变化,每次面对这些雕塑的感受也会不同。
望着这些未完成的粗旷的雕塑,我忽然灵光闪现出一个词“万物有灵”。米开朗基罗让这些石头和人类的生命有了链接,艺术家一层层抽丝剥茧,他触摸到了石头的原始灵魂,那不是赋予,我想那是天才的心智链接。
男人在石头中挣扎,欲冲出束缚而获得自由。这里的“奴隶”或“囚”应该是精神上的桎梏,欲获得解脱。
这尊雕像,年轻的男人面部有了明显沉溺的笑容,似乎为即将的重获自由而欣喜着。
波提切利的作品:在展馆的二层也看到了不少波提切利的作品。
背景是清晰可见的海景,正是这个细节赋予了这幅画的名字。圣子手里拿着一个石榴,这是生育的象征,也是基督死亡的预兆。圣母忧郁的表情似乎也暗示着圣子不可避免的命运。
《掠夺萨宾妇女》真迹:
一进入展馆率先看到了在展馆中央的这座雕塑。之前在领主广场的佣兵凉廊看到的是复制品。
展厅的文字介绍:这幅作品大胆的结构涉及三个相互交织、相互连接的人物,他们几乎形成了一个具有螺旋运动的身体,称为“蛇形人物”。身体和手势的扭曲使得观众不由得环绕雕塑一圈又一圈的观看各个方向的不同动态。